話音剛落,只聽呼呼的兩股風聲,似是有兩個人影“嗖”的一下從水伯的頭頂之上飛身而過,行蹤飄忽,身影閃爍,在水伯頭頂上空來來回回的飛行着,能夠明顯的聽到二人身形帶出的風聲,也能夠看到二人帶動着周邊的樹枝樹葉都跟着晃動,卻是看不到二人具體的影像。
水伯知道,這二人好像是在排兵佈陣似的,他越來越確定,這兩個人肯定是來自苗疆,而且,是在布控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功法。
水伯暗道一聲不好,急忙縱身而起,等到這兩大高手布控成功高深的功法之後,他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他必須及時出手,破壞掉這二人所布控的功法。
想罷,水伯縱身而起,雙掌赫然打出,兩道無形而強勁的真氣力量侵襲而去,朝着隱隱約約間可以確定的身形打了過去,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四道更爲強勁的真氣反擊之力,而且,更加的強勁霸道,別說是,一對二了,即便是一對一,水伯也知道,他也是斷然不是對方的對手的。
只見水伯遭遇了對方的反擊之後,整個身子在半空中被擊打的上下翻飛,高速的旋轉着,在很短的時間內,他的身子不知道被打飛了多少圈,上一次遭到了隱世家族的家主陽問天的重創,他的內力本來還沒有完全的恢復,此時,遭遇這兩大高手,他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不敵之下,被打的落‘花’流水,身子翻滾了好幾圈,這才勉強落到了地面上,強自站了起來。
水伯急忙急忙封住了自己幾道大‘穴’,不讓自己的傷勢蔓延。
“哈哈……水伯,你一個小小的奴才,竟然也敢我們護教長老‘交’手,真是自不量力。”
也就在這時,傳來一聲哈哈大笑,聲音洪亮而渾厚。
聽到這個聲音,水伯不由得大爲驚駭,他萬萬沒有想到,所來的兩大高手,竟然是移‘花’宮神秘的兩位護教長老,而且,水伯作爲移‘花’宮的奴僕,自然認得出來這位護教長老的聲音,判斷得出,他正是八大護教長老中的“不三長老”。
而在移‘花’宮中,除了身世來歷無人得知的四大護法之外,還有武功詭異、行蹤神秘的八大長老,分別叫做不三、不四、不左、不右、不前、不後、不黑、不白,如果說,移‘花’宮的大宮主不能完全掌控四大護法的話,那麼,這八大長老卻是宮主的忠實擁護者,“爲教而生,爲教而死”就是他們的人生信條,這便是“護教長老”的由來。
不三長老的話音剛落,只見兩道身影縱身而落,腳面還未觸及到地面,身下泥沙皺起,草皮掀翻,足見兩大長老的厲害。
二人身影一現,水伯不由得一陣驚愣,心中駭然,果然如自己所料,所來之人正是往往成對出現的“不三不四”兩位護教長老。
水伯下意識的往後躲閃了一下身子,他猜測的出來,這兩位護教長老,定然是爲了尋找二宮主水靈兒的骨‘肉’,又或者是天香公主而來,他暗自慶幸,幸好自己猜測到了這一點,這纔沒有直接回惠安樓小區,不然的話,就會害了玲玲,又或者是天香公主了。
水伯急忙按照移‘花’宮的禮儀,向兩位護教長老行跪拜大禮,“老奴恭迎兩位護教長老。”
不三長老呵呵笑道:“免啦,你早就叛教而出,不必要來這一套虛頭巴腦的形式啦。水伯,你可讓我們好找啊,足足讓我們找了十幾年呢,你可真行啊!”
而不四長老冷冷的說道:“崩跟他廢話了,直奔主題吧。”
隨即,不四長老便衝着水伯冷聲質問道:“說吧,二宮主生下的孽種在哪裡?你這些年來躲躲閃閃,四處逃避,不就是追尋二宮主孽種的下落嗎?此乃我移‘花’宮數百年來最大的恥辱,孽種不可留,必須除掉!老夫奉勸你如實‘交’代出來吧。”
水伯不由得一愣,雖然猜到了這兩位護教長老有可能是衝着玲玲來的,此時,聽到他們倆親口說出來,他還是着實吃了一驚,只因,關於二宮主水靈兒的秘密,乃是移‘花’宮的絕密之事,只因,作爲聖‘女’,二宮主‘私’通教外男子,生下孽種,按照教規,必須處死二宮主,大宮主雖然恨妹妹,但卻不忍心讓妹妹被處死,一直對這件事守口如瓶,不對任何人講。
況且,大宮主也有理虧指出,她自己不也是愛上了陽飛揚大俠了嗎?況且,她對自己的親妹妹使用了世界上最殘酷的愛情詛咒,這本身也是一件醜聞,她斷然不會將這件事傳給外人的。
如今,不三不四兩位長老竟然知道了,或許,大宮主已經透‘露’給了這二人一些機密之事,只因,這兩位護教長老是大宮主最忠實的追隨者。
水伯急忙假裝不知,“什麼?兩位長老,你們說的是什麼啊,老奴不明白啊。”
不四長老惡狠狠的說道:“哼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招供的。”
話音剛落,兩大護教長老又是一起縱身而起,聯手攻擊向了水伯,水伯早已經受了重傷,根本就不是兩大長老的對手,不敵之下,只好逃竄,朝着遠離江都市的方向逃竄,就算是死,也要將對玲玲的危險吸引走,保護玲玲要緊。
然而,兩大護教長老很快的便追趕上了,攔截住了水伯的去路,二人合力,一掌之下,便打中了水伯,打的他口吐鮮血,墜落到了地上,被不三不四抓在了手中。
“再問你最後一遍,那個孽種在哪?”
水伯用力的搖着頭,吃力的說道:“老奴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而兩位長老不再多說,隨即抓起了他身子,重新回到剛剛和他對話的地方,正如水伯剛剛所料的那樣,他們倆之所以沒有立即現身,而是在布控一種深奧的苗疆陣法,只要將水伯控制在陣法之中,水伯還會失去理智,被他們所控制,在不超過一分鐘的時間內,他們問什麼,水伯便會說什麼。
只見不三不四兩位長老一通瞎鼓‘弄’,又是念口訣,又是做手勢,很快的,他們便成功的控制住了水伯,只見水伯霎時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雙目失神,表情呆滯。
不三不四問道:“孽種在哪?”
水伯語氣呆滯的說道:“江都大學、惠安樓、沉香閣……”
兩位張來不由得一愣,怎麼這麼多地方,不過,隨即便想明白了,估計是那個孽種經常出沒的幾個地點。
不三不四又是急忙問道:“這些地方在哪?”
“江都市區。”水伯冷冷的說道。
不三不四心中恍然,立即抓起了水伯的身子,縱身而起,趕往了江都市區。
………
江都市區,張‘玉’嬌所租住的房子。
張‘玉’嬌這些天經常請假不上班,只因,她受師傅死梟王的命令,秘密照顧一個小人兒,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小夥伴,這麼重要的任務,她自然不敢懈怠,而且,爲了避免被熟人發現,她竟然頻繁的搬家,就連表妹董雪如今都找不到她的具體住處了。
張‘玉’嬌也不得不重新使用多年不用的武功,整個人變得異常警覺,神神秘秘的。
此刻,張‘玉’嬌買了一些小孩兒的玩具和零食,正悄無聲息的往家趕,雖然是大白天,她卻是異常的警覺。
然而,張‘玉’嬌的功力雖高,但卻跟真正的高人相比,她差的太遠。
此時,張‘玉’嬌竟是沒有發現,在她身後的不遠處,竟是跟蹤着一個年輕男子,癡癡呆呆的望着她的身影,口中喃喃自語道:“兔,你還是那麼漂亮‘迷’人,多年不見,你過的還好嗎?”
年輕男子說着,眼眶中竟是有些溼潤,腦海中似乎又回想了多年前和兔梟,和衆位兄弟相處的美好的時光,一塊出生入死,一塊分享榮譽,一塊創立輝煌。
兔梟或許不知道的是,她的‘女’兒之身,除了師父死梟王知道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兄弟知道,只因,那位兄弟,無意中發現了她換衣服,驚鴻一瞥間,看到了兔梟張‘玉’嬌的隱秘之處,也就在那一刻,這位兄弟終生記住了難以抹去的記憶,多年來,腦海中一直縈繞着兔梟的影像。
時光荏苒,歲月變遷,那份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情感,卻是一直未變。
如今,他看到兔梟恢復了‘女’兒身,變得‘女’人味十足,婀娜多姿,前凸後翹,讓他更加的爲之沉醉,這就是他一生所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