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皇的脾氣,他們不是不知道,人皇決定的事情,是沒人可以改變的,人皇的威武霸氣他們可是領教過的。
好傢伙,一發火,把所有的雪人都給‘弄’爛了,所有的夫人們都傻眼了,愣是不敢衝着人皇發火。
現在,罰丈母孃大人在‘門’口罰站,那算得了什麼呢?
這樣想着,這名屬下便不再多想。
而霍青楚的母親,站在‘門’口,一邊是給徐朗施加壓力,一邊也是等候‘女’兒歸來,她知道,‘女’兒楚楚定然是不在這裡,不然的話,楚楚早就出來了。
知‘女’莫若母,當母親的,她自然是瞭解‘女’兒善良、孝順的本‘性’,知道她千里迢迢追到了內地來帶她走,她定然會聽從自己的話的。
站在‘門’口,也是爲了讓歸來的楚楚看看,“‘女’婿”是如何對待她這個媽、的。
只是,老媽媽心中也在疑‘惑’,爲何遲遲不見自己的‘女’兒呢?究竟去了哪裡了呢?難道,根本就沒有來內地?
霍建德告訴她,‘女’兒的確是來了這裡了啊。
而此時的‘女’兒楚楚,正在江南軍區大院,專屬醫院中。
霍青楚站在病房外,聽到徐峰在彌留之際,依舊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心中一顫,更加堅定了要和徐峰結婚的決心。
然而,感動歸感動,愛情歸愛情,善良是善良,成全是成全,徐峰還是那個徐峰,楚楚還是那個楚楚……
她雖然被徐峰感動了,對徐朗的愛,卻是矢志不渝。
愛情,是一種有時候很明顯,有時候,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時候,甚至會讓人覺得不可理喻,愛了,就愛了,不愛,就是不愛了。
愛情,不需要理由,也沒有道理可講。
從十幾年前,徐朗那小子獲得作文大賽冠軍的時候,楚楚便對不知名的徐朗隔海相望,心中已經開始佩服徐朗的才華了。
魚的記憶,只有7秒鐘,到了第8秒,魚便會洗掉過去7秒鐘的記憶,重新開始記憶,它不會再記得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愛人,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然而,我想以魚的方式愛你8秒鐘,因爲,過了第7秒鐘,我依然愛上了你,就這樣,周而復始,一直愛下去。
這是多麼美的文字,多麼美的愛情誓言呢!
正是在霍青楚豆蔻年華之時,讓她捕捉到了徐朗字裡行間的靈魂。
她和他,隔空相愛。
如果說,那時候的感情,是懵懂的,虛無縹緲的,連徐朗具體的影像都沒有的話,那麼,多年之後,在中原正州的接二連三的“不期而遇”,而且,每一次,都是在自己遭遇生死大難之際,徐朗這個傢伙都會奇蹟般的出現,做自己的守護使者,挽救自己的生命,挽救自己的清白,這不就是生髮愛情最好的土壤嗎?
所以,從上一次“不期而遇”,霍青楚便對徐朗在內心深處立下了三生誓約,不離不棄,所以,她才立下了“三次完美的不期而遇”的美好約定,給她一個爲愛瘋狂的勇氣和藉口。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便是楚楚對徐朗的愛情誓言。
然而,如今,面對生命垂危的徐峰,霍青楚不得不忍痛割愛,放棄和徐朗的愛情誓言,和徐峰結婚,成全徐峰。
結婚,這是一個多麼神聖的事情,霍青楚知道,自己一旦和徐峰結婚,不論奇蹟會不會在徐峰身上發生,她都會是徐峰的‘女’人,也就是說,一旦成親,生是徐峰的妻,死是徐峰的鬼,她今後斷然不可能再和徐朗有任何的感情瓜葛。
所以,當宋雅茹阿姨跪着求霍青楚答應和徐峰結婚的時候,她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她不想背叛和徐朗的誓言,她要先和徐朗做個“了斷”,只好,再回來正式的答應,正式的和徐峰結婚。
了斷,這是一個多麼令人疼痛的“字眼”,無論做的是哪方面的了斷,都會讓人有痛不‘欲’生的感覺,特別是愛情,愛了那麼久,愛的那麼深,好不容易和正宮娘娘蕭‘玉’若也達成了“協議”,她和徐朗之間的愛,僅僅只差“一步之遙”,然而,卻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吧,自己和徐朗本就沒有緣分吧。
霍青楚只得這麼想。
霍青楚最後看了一眼徐峰,轉身離開,要回瀟湘閣,和徐朗做個“了斷”。
而徐衛家心中仍有顧慮,急忙說道:“楚楚,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我徐衛家無以爲報。可是,我擔心的是,朗兒‘性’子烈,他會同意你的決定嗎?萬一讓他知道是因爲峰兒的事情,你纔會這麼做,他們兄弟倆恐怕會心生嫌隙,我和我大哥兄弟倆恐怕也會兄弟相背。”
霍青楚自然懂得徐衛家的意思,她急忙說道:“叔叔,您放心吧,我不會讓徐朗知道,是因爲徐峰的原因的,我自有安排。”
徐衛家顫聲說道:“楚楚,謝謝,謝謝你!我一定讓你和峰兒的婚禮辦的風風光光的。”
然而,霍青楚卻是說道:“叔叔,不必了,結婚是我們自家人的事情,徐峰的身體狀況不好,我們一家人坐在一塊,在病房內佈置婚房喜字,一切足矣。”
一聽這話,宋雅茹高興的不得了,特別是那句“我們一家人”,格外的溫暖人心,她急忙說道:“好啊好啊,就按楚楚的意思辦吧,鬧的太大,朗兒那孩子心中會更加難受的,等過了這一陣子,再通知xiang港的親家公,親家母,還有咱爸,大哥大嫂他們吧。”
徐衛家只好點了點頭,“楚楚,委屈你了。”
霍青楚苦笑了一下,隨後便離開了軍區醫院,趕回市裡,被軍車送到市區郊外,等候她,她又換了出租車,趕回瀟湘閣。
………
瀟湘閣‘門’外。
霍青楚的母親已經站了半個多小時了,頭有些暈,身子都凍僵了,卻依舊一動也不動。
而這時,劉媽挎着菜籃子走了回來,見到自家‘門’口站着一位穿着打扮普通,模樣陌生的中年偏上的‘婦’‘女’,滿臉的滄桑,似乎多年的疲累,讓她的長相跟實際年齡有些不符。
劉媽禁不住疾步走了過去,疑‘惑’的問道:“這位‘女’士,您找誰啊?您是哪位?”
而那位‘婦’‘女’見有人來,緩緩偏過身子,打量了一下劉媽,緩緩說道:“我是霍青楚的母親,我是來找我的‘女’兒的,也是來見一個叫徐朗的男人的,我不能讓他毀了我‘女’兒一生的幸福。”
一聽這話,劉媽禁不住一陣驚愣,怎麼又是楚楚小姐的母親?她到底有幾個母親?
劉媽禁不住退後幾步,重新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名‘婦’‘女’,還以爲自己記錯了呢,但是,仔細一看,這名‘婦’‘女’無論從氣質還是裝扮,又或者是談吐,跟先前那位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貴‘婦’人”一點都不一樣。
劉媽禁不住疑‘惑’的問道:“這……您也是楚楚小姐的母親?”
聽到劉媽的話,那名‘婦’‘女’不由得一愣,“怎麼,難道我的‘女’兒還有好幾個媽不成?”
“哦,不不不,您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您稍等。”
劉媽急忙說道,她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急忙跑向了家中,扔下菜籃子,直接縱身而起,來到了二樓,找到徐朗急切的說道:“姑爺,不好了,‘門’外又來了一位楚楚的母親。”
徐朗沒好氣的說道:“我知道了,怎麼,她還在外面站着嗎?那就站着吧,教訓一下這個沒……”
說着說着,徐朗覺得劉媽的話,有點不對勁兒,他急忙問道:“什麼叫又啊?”
劉媽急忙描述了一遍。
霎時間,徐朗像是想到了一件事情,上一次和老婆一塊去xiang港的時候,好像就知道了楚楚並非霍建德的正式妻子所生,她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礙於霍建德的特首身份,父‘女’倆一直不敢相認。
天呢,難道現在來的這位纔是楚楚的親生母親,而另一個只是霍建德現任的妻子嗎?
徐朗的腦海中高速的運轉着,很快的便想明白了,難怪剛纔那個媽那麼的沒教養呢,原來,不是楚楚的親媽!
徐朗急忙來到窗前,看向‘門’外,由於房‘門’遮擋,看不到那人,他只好一縱身,便來到了‘門’口,急忙來到‘門’外,仔細的打量着這位“丈母孃”。
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霍青楚的母親一陣驚愣,開始上下打量徐朗,猜到此人或許就是拐騙‘女’兒來內地的不良少年。
“師傅,給您錢,謝謝。”
也就在這時,從道路拐角處傳來楚楚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在跟司機師傅結賬。
而楚楚的母親聽到‘女’兒的聲音,雙‘腿’一軟,也是半有意識的,跪倒在地上,跪在了徐朗腳下。
嗯?!
徐朗大爲震驚,心中意識到,這位丈母孃,來軟的,比剛纔那位來硬的丈母孃,更加的難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