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個話題,徐朗的心情未免有些沉重。
事實上,徐朗的確是發現了一些情況,一些讓他十分不想面對的情況。
昨天夜裡,剛剛見到二叔徐衛家的時候,得知兩大軍區要合併,徐朗心中隱隱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二叔和他在房間中密談多時,二叔只是想到了徐家家族的權利過於集中,會不會引起別有用心人士的猜忌,然而,徐朗卻是想的更深更遠,他隱隱的覺得,可能背後有更高的人,要製造他和二叔之間的矛盾,讓他們徐家人內訌。
徐朗原本只是猜測,覺得這件事或許是子虛烏有,至少是應該離自己很遠。
然而,今天發生的事情,卻是讓徐朗心中的那種預感更加加深了,只因,他的屬下暗中保護楚楚,卻是發現楚楚被二叔徐衛家接到了郊外,而且,在郊外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二叔徐衛家竟是給楚楚下跪,之後,楚楚便跟着二叔去往了江南軍區大院。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屬下們就沒辦法探查了,只因,那是華夏國的江南軍區,一般人無法進入,而且,徐朗之前也有‘交’代,凡是涉及到華夏國核心機密的事情和地點,衛隊都要避讓,只因,衛隊成員中大多都是外國人。
徐朗得知這一點之後,心中開始了翻江倒海,堂堂兩大軍區的司令員,竟是給楚楚下跪,這未免有點不可思議。
徐朗在房間中,一直在想這件事,究竟會是什麼,他也有想過,會不會是二叔爲了成全兒子徐峰的幸福,而不惜豁出去老臉,向楚楚下跪求情,但是,這也不至於的吧?
除非,堂弟徐峰出現了什麼不測,生命垂危,二叔不得已的情況下,這才那麼做。
但是,自己作爲二叔的家人,堂弟出了事情,他們連他這個自家人都不告訴一聲,讓徐朗也不便過去探查,只能在家中瞎琢磨。
而最爲不可思議的是,徐朗半年前去xiang港的時候,和特首霍建德打過‘交’道,看得出來,那個老傢伙很看好自己,也有意將他的寶貝‘女’兒‘交’託給自己,他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乃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一的徐家家族的傳人,徐國公的孫子,單單是這層關係,霍建德會不忌憚嗎?
而且,半年前,在xiang港的時候,自己曾經和霍建德有過良好的合作,共同剿滅了xiang港的地下黑道,他本身也跟蕭令公爺爺有着非同尋常的關係,對自己也是頗多忌憚,爲何會突然反對楚楚和自己‘交’往呢?
從陳‘玉’蘭阿姨的話中,徐朗得到了一個不易察覺的信息,她是被霍建德告知楚楚來到了內地江都的,也就是說,霍建德很可能是有意讓前妻出馬的,因爲,他知道,前期出馬,一個頂倆,楚楚那妞即便是過得了自己那一關,卻過不了她老媽那一關。
這纔有了現在的結果。
徐朗雖然料到了許多事情,卻是沒有料到先後兩個“丈母孃”軟硬兼施,他知道,霍建德的現任妻子樑敏敏也是受到他的指使前來江都的。
對於敵人,無論有多麼的強大,徐朗從來都不會畏懼,對於親人,他卻是無法狠下心來對待,他真的擔心,難逃和二叔一家爲敵的劫數。
不過,徐朗對自己有信心,他相信自己可以化解這場危機,他對二叔也有信心,相信二叔是一個真正的華夏軍人,不會輕易的上敵人當的。
而讓徐朗最爲憂心的,自然是楚楚和楚楚的母親,他知道,陳‘玉’蘭阿姨所說的話都是真的,所流‘露’出來的感情,同樣是真的,正是因爲這樣,他覺得和楚楚若是再想走到一起,將會克服更多的困難。
此時,聽到妻子蕭‘玉’若問自己是否和楚楚姐有秘密,他心中一陣好笑,和楚楚哪來什麼秘密啊。
不過,最讓徐朗欣慰的,自然是小嬌妻,在這種情況下,她心中擔心的還是自己,這讓他很是感動,看着妻子水靈靈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徐朗深情的將妻子抱在懷中,愛暱的在妻子額頭上親‘吻’了一口,輕聲說道:“老婆,謝謝你容忍我包容我,今生今世,有妻如你,我心足矣!”
蕭‘玉’若瞪了徐朗一眼,“足矣足矣,你知足纔怪呢,你要是知足的話,還會找那麼多姐姐當情人嗎?”
徐朗一時語塞,只得呵呵一笑。
蕭‘玉’若卻又是認真的說道:“老公,我跟你說認真的呢,楚楚姐,離你而去,你真的不心疼嗎?不採取行動挽留楚楚姐嗎?”
徐朗神‘色’凝重的說道:“我當然會心痛,但是,我又能怎麼樣?作爲一個男人,或許,你會認爲,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離開自己,而不去挽留,是一種懦弱的表現,但是,對於我現在這種狀況來說,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放手,也是一種愛。
想想看,在我身邊的這些‘女’孩,包括你在內,除了因爲我而受到連累,遭遇危難之外,還得到過什麼呢?也就是你見到我的時間比較多一點吧,有的‘女’孩,幾天甚至幾十天都見不到我的蹤影,我又何嘗給予過他們關心呢?
別的方面不說,就連她們的家庭情況,我都不甚瞭解,甚至連她們父母的狀況我都知之甚少,比如楚楚,我若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她除了親生母親之外,還有繼母之外,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有我這樣的男朋友嗎?
所以,這些‘女’孩中,無論哪一個真正的不愛我了,主動的提出離開我的話,我都會答應的,把追求幸福的權利還給她們。”
一聽這話,蕭‘玉’若心中感動,很少有男人看透這一點。
不過,蕭‘玉’若隨即又氣呼呼的說道:“那要是我也主動的提出離開你呢?”
徐朗想都不想的回答道:“那不行。”
蕭‘玉’若禁不住驚愣的問道:“嗯?爲啥?”
徐朗隨即說道:“因爲咱倆有結婚證管着呢。”
誰知,蕭‘玉’若想都不想的說道:“那好吧,我現在就把結婚證撕了去。”
蕭‘玉’若作勢就要往外跑,然而,沒跑幾步,卻是被徐朗伸手給攔住,緊緊的抱在懷中。
蕭‘玉’若嬌嗔着說道:“哼嗯,你真霸道,爲啥別的‘女’孩可以,我就不可以呢?做你老婆真倒黴。”
徐朗嘿嘿笑道:“嘿嘿,老婆,你是我老婆,這輩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蕭‘玉’若臉上表現出不樂意,心中卻是充滿了幸福,這妞竟是突發奇想,眨巴眨巴眼睛說道:“誒,老公,雖然我沒有離過婚,但是,據說,離婚是必須要帶着結婚證的,那爲了避免咱們倆一時衝動,鬧彆扭要去離婚的話,咱們不如現在就把結婚證撕了去吧。”
“嘶!”
徐朗禁不住唏噓一聲,伸手彈了一下老婆這妞的腦‘門’,“老婆,你個傻妞,你只知道離婚需要結婚證,難道不知道給孩子上戶口也是需要結婚證的嗎?你把結婚證撕了,到時候,有了咱倆的孩子,咋上戶口呢?”
蕭‘玉’若心想也是,禁不住弱弱的哦了一聲,又是嬌嗔着說道:“誰要跟你生孩子呀?”
徐朗抱着蕭‘玉’若,靜靜的待了一會兒,而蕭‘玉’若溫順的躺在徐朗的懷中,她知道,徐朗只是表面假裝無所謂罷了,實際上,他心中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良久之後,蕭‘玉’若緩緩說道:“老公,你剛纔的那番‘放手也是愛’的理論,看似很偉大的樣子,實際上,卻是不堪一擊,你應該知道,對於我們這些愛上你的‘女’孩來說,即便長時間見不到你,長時間得不到你的問候和關懷,只要你心中有着我們,一切就足夠了,儘管我們的確因爲你經常遭遇危險,但是,你何曾見過哪個‘女’孩抱怨過一句呢?你認爲我們有哪一個會畏縮艱難困苦呢?
而實際上,對於那些‘女’孩來說,最大的障礙,是小三、情人這樣的名分,而不是你所謂的關懷和問候,她們既然選擇了堅定不移的跟着你,連最大的障礙都克服了,又怎麼能因爲其它的事情,而離開你呢?
愛情,本身就是一種堅持,一種不離不棄。”
聽到妻子說出這番話來,徐朗心中感動莫名,急忙認真的問道:“那,老婆,對於楚楚姐來說,我是把她追回來呢,還是棄之不顧呢?”
蕭‘玉’若也是認真的說道:“如果你真是個大男人,你就應該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她尋回來,給她幸福,你要對你自己有信心,世界上,只有你才配給她幸福!”
徐朗顫聲說道:“老婆,你說的我好感動啊,我都快哭了。”
誰知,蕭‘玉’若卻是推了徐朗一把,“行啦,別假惺惺的啦,其實,你早就有答案了,就等着我發話呢吧,快去吧,我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讓楚楚姐少收點傷害。”
嘎!
被老婆揭穿,徐朗一陣尷尬,狠狠的抱住老婆的頭,狠狠的親了一口,急忙縱身而出,他要保護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