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德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剛剛和瘋子一般的‘女’人廝打了半天,體力消耗過大,又聽到兒子被害的噩耗,嘶叫了一聲之後,一口氣沒有喘上來,竟是口吐鮮血,暈倒在了地上。
“啊,老爺,老爺……快來人呢,快叫大夫!”屬下急忙叫喊道。
而在霍建德這樣的家庭中,自然有專業的‘私’人醫生,很快的便呼啦啦的涌進來一批醫生,對霍建德進行搶救。
好在霍建德的身子功底比較好,搶救比較及時,他很快的便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禁不住老淚,顫聲說道:“我,我兒子呢……”
屬下們面面相覷,卻誰都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回答老爺的話。
霍建德沉重的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緩緩滾落。
在霍建德的心裡又開始了盤算,他知道,兒子的死定然有貓膩,要麼是徐朗幹掉的,要麼是被上面的人幹掉的,目的自然是爲了加深自己和徐朗之間的矛盾,讓自己死心塌地的跟着上面走,一起對付徐朗。
而據剛纔屬下所說,兒子的屬下有人證明,並非是徐朗殺害了兒子,他們懷疑是洪‘門’的人乾的,而屬下所說的洪‘門’中的人,指的是押解洪‘門’‘門’主蕭令公的那幾個人,包括兩位老祖,而那些人正是上面的爪牙罷了。
分析來分析去,霍建德依舊認定是上面的人殺害了自己兒子的嫌疑‘性’比較大。
然而,無論是誰幹的,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
一想到這裡,霍建德又是痛哭失聲,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他老來得子,十分寵愛自己的兒子,兒子也是他們霍家唯一正統的根兒了。
看到特首哭的這麼傷心,衆位屬下急忙勸說道:“老爺,您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順變吧。老爺,您先好好休息吧,我先帶着醫生去救治夫人。”
然而,一聽這話,霍建德禁不住大怒道:“不許去!給我站住!把那個賤人給我軟禁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放她出來,不許她出‘門’口半步!”
“這……”屬下們一陣爲難。
“還不快去!”霍建德大怒着說道。
屬下們無奈,只好立即行動起來,將依舊昏‘迷’的樑敏敏擡走了,按照特首的吩咐軟禁在了一間封閉的房間內。
而霍建德躺在‘牀’上,雙目盯着天‘花’板,不斷的在淌淚,他知道,無論是誰殺害了自己的兒子,他都是沒有能力給兒子報仇的,事情‘弄’到了這一步,他再也不想搞什麼港.獨了,踏踏實實的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爲全港的老百姓做點實事兒好事兒吧。
也就在這一刻,霍建德幡然悔悟,痛下決斷,要和上面的‘陰’謀家分道揚鑣,徹底決裂,不再參與任何針對徐朗的行爲,更加不會做違背祖國和xiang港利益的事情。
此時此刻,霍建德心中最思念的自然是自己的前妻和‘女’兒楚楚,他吃力的拿出了手機,撥出了前妻陳‘玉’蘭的號碼,然而,那邊卻是關機的狀態,他不知道的是,陳‘玉’蘭的手機被兒子霍元剛‘弄’爛了,哪裡還能接的通啊。
霍建德只好撥通了‘女’兒楚楚的電話。
此時,在內地,霍青楚正在和衆位姐妹陪着母親熱聊,而徐朗已經離開,回家去了。
楚楚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是爸爸的號碼,不由得心頭一顫,作爲‘女’兒,她還是很想念父親的,‘春’節的時候,她也很想給爸爸打個電話,只是,一想到爸爸對媽媽的傷害,她還是忍住了。
如今,突然接到爸爸的電話,楚楚不忍心拒接,她趁着母親不注意,走到了陽臺上去接電話。
而霍建德以爲‘女’兒不再理會自己,不會接他的電話了呢,等了半天,電話終於接通之後,他禁不住又是一陣老淚,聲音顫抖着說道:“楚楚,我的‘女’兒……”
也就在這時,楚楚也是淚流滿面,所有的仇恨都煙消雲散了一般,同樣也是顫聲叫道:“爸爸!”
“哎。”霍建德流着淚含着笑,幸福滿滿的答應了一聲。
Wωω ¸TTKΛN ¸C○
父‘女’倆說了一些噓寒問暖相互關心的話,卻並沒有多說,霍建德不想讓‘女’兒生活在仇恨中,至於弟弟霍元剛的死,他也不打算讓這個姐姐知道,並沒有提起這件事。
而楚楚心中猜測,今天母親所遭遇的劫難,很可能是跟弟弟霍元剛或者小媽樑敏敏又或者妹妹霍青青有關,但是,她追問了母親和徐朗,倆人都說的含‘混’不清,她也便沒有多問。
此時,爸爸既然沒有提起那些人和事,她也便沒有多說。
楚楚是個通曉大義和情理的人,她知道,爸爸是個好父親,爸爸也絕對不想傷害她和母親的。
既然這樣,楚楚便沒有和爸爸多說其他不愉快的事情。
最後,只聽霍建德緩緩說道:“楚楚,替我好好照顧你媽,我這輩子欠你和你媽.的太多太多,這輩子沒有機會還了,只能等到下輩子了。徐朗是個值得你託付終身的男人,好好和徐朗相愛吧,有徐朗替我保護你,爸爸就放心了。”
聽到爸爸這樣的話,楚楚覺得爸爸的語氣有點不對勁兒,急忙說道:“爸爸,您可千萬不要做傻事,一切都會過去的,爸爸,您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霍建德感覺到‘女’兒如此關心他,心中一陣欣慰,急忙說道:“傻孩子,你太小看你老爸我了,我怎麼會做傻事呢,我可是一區之首,身系重責,不會幹那種愚蠢的事情的,爸爸只是看明白了許多事情,今後,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對國家盡忠,對人民盡責!
‘女’兒,你放心吧。”
能從爸爸口中說出這種話來,楚楚欣慰的笑了,眼中含着淚,嘴角帶着笑,顫聲說道:“爸爸,你是好樣的,‘女’兒爲你感到驕傲!”
“謝謝!謝謝你‘女’兒,謝謝你不怪爸爸。”霍建德痛哭着說道,隨後便掛斷了電話,得到‘女’兒的原諒,他自然很是幸福。
霍建德抹了一把眼淚兒,臉上沒有了淚水,全都是笑容,他整個人就像是得到了解脫一般,變的‘精’神奕奕,他在心中告訴自己,要儘快調整好情緒,應對一切艱難困苦,要努力的盡到自己的責任,哪怕是上面要查辦他,他也不怕。
不過,霍建德知道,自己作爲一區之首,上面要動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
而這邊的楚楚掛斷了電話之後,長舒了一口氣,擦乾了淚水,臉上同樣只剩下了甜蜜而幸福的笑容,將手機收了起來,笑呵呵的走進了房間中,給姐妹們切水果。
“媽,你也吃啊。”楚楚遞給母親一塊菠蘿。
陳‘玉’蘭將水果接了過去,臉上帶着愛暱的笑容。
陳‘玉’蘭人老成‘精’,她自然猜得出來,楚楚去陽臺是接霍建德的電話去了,‘女’兒如此高興,看來,父‘女’倆的隔閡已經化解了,她自然也很開心。
憑良心說,陳‘玉’蘭知道,霍建德這個人雖然薄情寡義,但對楚楚這個‘女’兒卻是寵愛有加,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所以,知道‘女’兒和她父親和好,她自然也很開心,也便沒有多說什麼,她所盼望的無非是一家人和諧友愛的生活,即便不共處,但卻不要有仇恨。
看着衆位年輕漂亮的‘女’孩開開心心的熱聊着,她也覺得自己年輕了許多,心中很是幸福。
不過,陳‘玉’蘭的心中一直在惦記着一個人,那便是蕭令公,自己的‘性’命和清白之身,是蕭令公救下的,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雖然朗兒說蕭令公已經脫離危險了,但她依然有點不放心。
但是,陳‘玉’蘭知道,自己只能乾着急,但卻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唯有在心中爲蕭令公祈禱。
………
瀟湘閣。
徐朗離開了楚楚所在的天通苑小區之後,又對屬下安排部署了一番,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一進家‘門’,琪琪急忙跑了出來,“爸爸,你回來啦,媽媽把手燙傷啦。”
一聽這話,徐朗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飛奔了過去,只見老婆那妞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見到他進來之後,急忙將手放在了背後。
徐朗一邊跑,一邊叫道:“老婆,怎麼回事兒啊?快讓我看看。”
蕭‘玉’若撅着小嘴兒,羞紅着臉,搖着頭說道:“沒事兒,嘶……”
口中說着沒事兒,被徐朗碰了一下,不由得一陣疼痛。
徐朗將老婆的手掌拿在手中,十分的心疼,看到老婆左手手面上起了幾個泡泡,旁邊還用紗布包裹着,他心中涌起無限的憐惜,小心翼翼的將老婆的手,拿在自己手中,語氣中帶着責備和憐惜說道:“老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究竟怎麼燙傷的啊?”
一旁的劉媽抹着淚兒說道:“姑爺,小姐是爲了給你做紅燒魚,纔不小心燙傷了手。”
一聽這話,徐朗心中又是一陣疼痛,伸手將老婆抱起,緩步上樓。
蕭‘玉’若溫順的靠在徐朗的肩膀上,輕聲說道:“老公,我沒事兒的,你別擔心了,都是我太笨了。”
蕭‘玉’若早就想學着做菜了,她以爲老公總是不回家,是因爲她這個妻子沒有盡到義務,有句話說“要想拴住男人的心,首先拴住男人的胃”,她這才傻傻的認爲,只要學會了做菜,徐朗便會回家了。
徐朗自然知道這妞的想法,心中感動的一塌糊塗。
會不會做飯不要緊,關鍵是這份心,讓徐朗感動不已,也愧疚不已,深情的親‘吻’着妻子的額頭,將老婆輕輕的放在了‘牀’上,小心翼翼的將老婆的手捧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