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就先這樣吧。我讓李娟把錢打你卡上，你回頭去把貨提了……”
掛斷唐海的電話，楚言一陣頭疼。
原本投了幾十萬進去，還以爲能支撐不少日子呢，說不定這店鋪開到倒閉都用不完這筆錢。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幾天，他的幾十萬就徹底告罄了。
進了三十萬的達爾優和雷蛇之類的大牌子外設，結果一夜賣完。現在支付渠道還沒回款，他們卻不得不再次投錢去進貨。
同樣是三十萬，定製的【楚言牌】外設還在工廠生產中，短時間應該是指望不上了。面對現在詭異至極的局面，楚言只得是咬着牙再度拿出三十萬，湊上唐海的二十萬共計五十萬交給唐海去提貨，不然這店鋪老是無貨可賣也不是件事啊！
本來想着賺點菸錢的淘寶店，結果一下子就成爲了吞金巨獸，一下子把他掏空了。
還好是合夥開店，楚言出了自己的份，唐海也得跟着投入。不然全靠楚言一個人支撐，他早就沒錢了。
即使是這樣，在支出了九十多萬後，楚言的小金庫，徹底宣告破產了！
也許淘寶的銷售款到賬後能緩解不少壓力，但是目前確實沒錢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虎牙給的道具收入和簽約金倒是筆不小的數目，但是錢都被李娟拿去做投資增值了，楚言想挪用可以，但必須說服李娟。不然，想用這筆錢門都沒有。
他的小金庫，完全就靠訂閱發錢的支線任務積累。還好那個支線任務是可重複完成的，每積累十萬訂閱就有八萬稅後收入進賬，不然楚言現在哪有這麼多私房錢可以挪用？
說起支線任務，楚言立刻想到了昨晚刷新的新任務還沒去問系統是什麼呢。
於是，洗臉刷牙搞定自己的個人衛生之後，楚言立刻向樓上走去。
上樓的時候，楚言在想一件事。
那就是之前淘寶店裡的數據，到底是不是李培玉幫他的結果？
之前唐海說是他粉絲給力，但楚言知道這絕不可能是粉絲的力量。他也沒那個恐怖的號召力，能讓上萬個粉絲在他店裡購買價格不菲的外設產品。
這一點從他的禮物總榜上就能看出，願意爲他花錢的始終是少數，連送一毛錢的熒光棒都不願意，更別提是動輒幾百塊的外設了。
主播開外設店，粉絲消費雖然是大頭但絕不是主力。更多的，還是利用主播本人的名氣，來帶動店鋪的名氣，吸引路人進店購買。
真的指望全靠粉絲購買養活的話，那也沒必要弄這個了。
還是那句話，粉絲銷售可能有幾百單，但絕不可能有上萬單這麼多。既然不是粉絲，也不是什麼異常或者別人下黑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有人在幫他！
誰在幫他？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百萬級別的數字一出，楚言一下子就能鎖定目標了。
能拿出這個錢的他身邊有不少，但是能把一百萬當做若無其事的，估計也就李培玉一人了。更別提，拿出這麼多錢，不求回報地幫助他，還不告訴他的，除了李培玉有這個嫌疑，還能有誰？
楚言唯一疑惑的就是，之前李培玉不是已經下了一百單嗎，這也可以算成是幫他了，爲什麼後面還要幫他下這麼多單呢？而且還分散了，IP都是全國各地的，這是爲什麼？
他不覺得李培玉是一個做好事不求回報的傢伙，這妮子一旦幫了他什麼忙，那是恨不得讓楚言立刻知道。幹這種掩耳盜鈴的事，貌似還沒有先例吧？
想了想，楚言還是決定先問問是不是她乾的。如果真的是她，那楚言不管如何，總是要勸她別這樣浪費錢的。雖然土豪有錢任性，但楚言覺得這種靠朋友友情贊助出來的成績，他看着羞恥。
如果不是她乾的，那就值得好好思考了。這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
“喲！今天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吧？”
電話剛一接通，對面的李培玉便陰陽怪氣地說道。
楚言沒說話，他知道這妮子對自己刻意避開和她聯繫這件事心裡還是有疙瘩的。
“怎麼，我的楚言哥哥終於是想起來給我打個電話了？我還以爲你沒記住我的電話號碼呢？”
“哪有，一直存在手機裡的！”楚言摸摸鼻樑，覺得有點尷尬。
李培玉那邊也不知道現在在忙什麼，楚言聽到對面一陣窸窸窣窣的文件整理聲，還有李培玉稍顯疲倦的聲音：“說吧，有什麼事麼？”
“呃……”
楚言很驚訝：“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有事？難道就不能是敘舊麼？”
“快拉倒吧！你這種拙劣的騙術除了能騙李娟那個傻女人外，還能騙到我不成？”李培玉嗤笑不斷：“你這個負心人，除了有事會聯繫人家，其他時候都恨不得把我拉入黑名單了！我又不傻，又不是不明白這些！”
見這妮子越說語氣越幽怨，楚言擔心再這麼扯下去會遲遲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於是便開門見山地問道：“我淘寶店的銷量，是你做的吧？”
“哈？什麼淘寶店？你是說你那個賣外設的店嗎？”
楚言嗯了一聲，覺得她這樣已經差不多相當於默認了，於是便沉聲說道：“這一次就算了，你去上面申請退貨吧，趁現在還沒進入物流渠道，我們也省得發貨了。”
“誒？憑什麼讓我退貨啊！我真不是爲了幫你才下單的！”李培玉着急了：“我這邊在江川租了個寫字樓，公司剛建立，需要的東西多着呢，反正就一百塊鍵盤而已，我這公司鍵盤全都換成機械的難道還不能消化嗎？”
“一百塊鍵盤？”楚言先是一怔，旋即明白李培玉說的應該是她最開始在自己店裡用本尊下單的鍵盤了。
“不是，鍵盤的事也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你也不缺那個錢。可是後面你下那麼多單幹嘛？你最開始的支持我已經很滿意了，沒必要花那麼多錢來支持我的。那可是一百萬呢，不是……”
“啥？你在說什麼玩意？”
楚言話還沒說完，李培玉就懵了：“不是，你都在說什麼鬼東西呢？我不就自作主張在你這買了一百塊鍵盤嘛！總共一萬多塊的事，至於這麼diss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