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一片風中凌亂。
“住手你這狗賊!”
“那是破片手榴彈!不是煙霧彈!”
“狗哥徹底涼涼!”
“臥槽,這尼瑪也能搞錯?”
“捂臉,不忍心看下去了!”
“看到主播的操作,我立刻拉起自己喝醉酒的男友一頓猛抽,別問爲什麼!”
“什麼仇什麼怨?”
“媽媽問我爲什麼要跪着看直播!”
可惜,楚言在丟出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揹包裡的煙霧彈只有一顆,手雷有兩顆!
嘭!
你使用破片手榴彈擊殺了huya_1623505229!
隊友誤殺!
楚言:“……”
嗯?怎麼變成手雷了?
系統仰天長嘯,強忍心中委屈:“你走,你離我遠點!我不想看見你!”
空投後的敵人:“emmmm……”
勞資的人頭咋沒了?誰丟的雷?
楚言還來不及想好好的煙霧彈爲什麼就變成了手雷,就被空投後打滿血的敵人出來摁在地上摩擦摩擦!
“等等!”
就在楚言還只剩下一絲血的時候,那名打倒系統的玩家叫停了隊友。
“怎麼了?”隊友聞言收起搶,很是好奇地問道。
“這就是剛纔欺負我那人!”
“什麼?”
他的隊友很震驚,剛纔他就知道隊友被兩個人攔在圈外大跳脫衣舞,沒想到竟然就是眼前這兩個人!
“你想怎麼辦?”隊友瞬間躲回空投箱後,不再開槍打楚言了。
隊友跳脫衣舞的時候,開的雖然是全體麥,但是他倆是隊友,怎麼可能聽不到語音裡的消息。
這事很複雜,還是聽當事人怎麼想的吧!
小哥語氣陰森:“不能就這麼打死他!”
“可是他現在有槍啊,我們不打他就會被他打死的!”隊友很頭疼。
雖然能理解隊友想報仇的想法,但是現在明顯不太合適了。對方已經拿到了槍,再搞他就不行了。
畢竟他們不打楚言,總不見得楚言就會束手待斃吧?
除非是大傻瓜!
小哥也覺得這樣不好,於是他便說道:“這樣吧,我們放他一馬,一路跟着他,讓他去打決賽圈!等到了決賽圈裡面,就剩我們三個人的時候,再慢慢折磨他!”
隊友腦門一黑:“你有把握?咱們要是打不到決賽圈可不就完了?”
“如果打不到決賽圈那就算了,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等到了決賽圈,就剩我們幾個了,我就不信他不想吃雞!只要他想吃雞,那還不是得乖乖跳個脫衣舞給我們看?”
“好!也行吧!”
隊友先是答應下來,旋即想到了一個十分蛋疼的問題:“那傢伙要是打不過別人,被別人殺了怎麼辦?”
“那就幫他一把,不能讓他提前死了!”
“嗯,那就這麼辦!”
兩人定下計策,便齊齊收起槍支,等待楚言跑路。
……
楚言趴在地上,慢悠悠地打着急救包,聽着已經消停好一會的槍聲,頓時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不打我了?”
系統也不知道:“我哪知道爲什麼,估計是沒子彈了,或者說上彈夾吧?”
“上個彈夾要這麼久嗎?”楚言搖着頭。
系統臉一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不是他們倆要感謝你的煙霧彈,決定放你一馬吧?”
楚言:“……”
好有道理!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
畢竟是救命之恩,不打死他也說得過去啊!
打好急救包,血量重新恢復健康,楚言以極速躲在某個樹幹後,看着毫無動靜的敵人,不禁深深一嘆。
“我這是好人有好報啊!”
“……”
“神特麼好人有好報!”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做好事還是有好處的!”
“然而要是我隊友這麼做,我會選擇提前打死他!”
“hhh……”
“不就是禮物嘛!我送還不行?”
“虎糧送上,唯求破產!”
“破產?這輩子都不可能破產了!看主播這樣子,應該是吃不了雞的!”
值得一提的是,楚言自從吃過一把雞之後,直播間的競猜就異常膨脹地改成了能不能吃雞?
就連之前最喜歡的能不能殺一個或者吃雞都不玩了,現在賭的就是能不能吃雞!
這也讓觀衆們下注熱情高漲,壓不能的豆子總數,已經突破了一千萬!
這個數目,還是有人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引得衆多賭棍前來下注的結果。
當然,壓能的還是有,畢竟指望一夜暴富的人還是不少的。
數量上肯定是無法跟壓不能的比,到現在也才勉勉強強突破一百萬而已。
……
無語望天,系統敷衍道:“走吧,人家都不想打你,還呆在這幹嘛?”
楚言迷迷糊糊地離開樹後,一步三回頭地盯着空投箱,生怕他們冒出來抽冷槍。
可是敵人彷彿真的打算放他一馬,見他離開了也不做出反應。
楚言穿着一身吉利服,就這麼晃晃悠悠地離開了後面兩個敵人的視線。
可惜這只是楚言的一廂情願罷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後,那兩人開上車,竟然偷偷摸摸地追了上來。
“有車聲!”楚言雖然醉了,但耳朵可沒聾。
系統也聽到了,只不過車聲太小,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沒事,估計是那倆人撤退了。車聲離你有點距離,別管他們。”
楚言點點頭,繼續奔跑進圈。
在空投這裡耽擱這麼久,安全區早已經刷到了第四個,他要抓緊時間進圈了。
一路奔跑,楚言看着還有前方還有幾十米的安全區,稍微舒了口氣。
砰!
然鵝,就在他以爲安全的時候,安全區內一聲槍響,讓他停下了腳步。
“有人在打你!車聲太吵了,根本聽不清方向!”系統苦惱地說道。
自從楚言離開那個空投的範圍後,後面的車聲就一直沒停過。除了剛開始還稍微提心吊膽一點外,到現在兩人都已經能做到無視的程度了。
開車那隊又不追上來打楚言,跟着就跟着吧,楚言表示只要不打我,一切都無所謂了。
只是這車聲干擾了系統分辨槍聲方位的能力,所以他知道有人在打楚言,但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打來的。
砰!
一發貌似是狙擊槍的聲音響起,楚言血量大減,瞬間只剩一小管了。
再度戰略性趴下,楚言又開始裝成鴕鳥打藥包了。
系統看得無語:“哥,你能不這樣嗎?好歹找個安全的地方打藥,你這樣完全就是一個靶子!”
“莫慌莫慌!等我打完藥就去找地方躲好!”楚言混不在意地說道。
等他打好藥,跑進安全區一塊石頭後躲好,卻再也沒有被打中一槍。
不止沒有被打中,周圍的槍聲也跟汽車啞火一樣,不知怎麼就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