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我拍着印璽的背,讓他停下來,然後我跳下了車,回頭望去。 “喔,那不是那妹妹麼!”印璽看着電瓶車女孩的背影說到。 果然是雙胞胎啊,真是一模一樣,連發型都一樣。不一會班車上胡豔下了來,原來她也在這班車裡,我還以爲她坐兩點鐘那班的回來了,不過想想也應該如此,胡豔那種女孩子是不喜歡跟人家擠的,所以儘管她去的時候兩點鐘的車還沒開,但是位置坐滿了,她還是情願晚一點回來,也不願跟人擠的。 看來這個妹妹等不了,來這邊接姐姐的了。不過正好碰到班車壞了,恰好可以接回去。 胡豔上了電瓶車,坐在後面,車子過來一段距離後她也看見我了,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然後妹妹停了下來。 “喂,你怎麼會在這裡啊?”胡豔很驚訝的問到,我聳了下肩,說:“我回家啊!你怎麼在這呢?” “我也回家啊!你家也在這邊麼?”胡豔問到,我笑了,說:“沒,逗你玩呢!我來找朋友玩!” 印璽按了一下自行車的鈴鐺,刷了一下存在感,昂起頭說道:“怎麼樣?敢不敢比一下誰快啊?” 妹妹哈哈笑了起來,說:“你用自行車跟我比啊?我這是電瓶車耶?”他們應該都見過,只是以前生活沒交集,不知道對方名字而已,所以現在也不那麼生疏。 “我知道,電瓶車速度滿是出了名的,你不用提醒我!”印璽得瑟到,妹妹回頭看了一下胡豔,問:“姐,要不要跟他比?” 胡豔颳了一下妹妹的鼻子,說:“就知道玩!等會摔着了呢!” 妹妹朝我們吐了下舌頭,說:“我姐不讓,沒辦法!” 印璽作出一副很失落的樣子,胡豔衝我笑了一下,恰巧這笑被妹妹給抓到了。她突然大聲的“HO!HO!HO!”起來。搞的胡豔臉一下刷紅了,我也是尷尬萬分。 “HO什麼啊?樂樂!”胡豔拍了一下妹妹的頭說到。 “樂樂?她不是叫胡燕麼?”我不知道怎麼的,脫口說到。 胡豔和妹妹都看着我,妹妹笑道:“樂樂是我的名字啊!不過呢,胡燕是我戶口本上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啊?”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姐姐胡豔,壞笑道:“看來我姐對你說了不少我的事吧!” 胡豔抓着頭,疑惑着說道:“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妹妹的學名吧?” 我想好像也沒說過,但是我怎麼知道的呢?應該是胡豔不知道什麼時候隨口說過吧。唉,懶得想這些頭疼的事了。 “算了,走吧,先回去吧!”我說到,然後斜了一眼妹妹,重重的叫道:“樂樂!” “哈哈哈!心虛了!”樂樂笑着轉動了油門,車子向前走了,印璽也踩上腳踏板,說道:“本來我還蠻得意的,搞了輛新車,但是現在一比,唉,檔次馬上就
掉下去了!” 樂樂不知道不是不故意的,把車騎的很慢,印璽也配合着她的速度,兩車並排。這讓我眼睛沒地方放,因爲很自然的就看着胡豔了,如果刻意看向別處,那又太不自然了。 胡豔的臉慢慢的紅了起來,她眼睛餘光應該看見我一直看着她吧。她拍了一下樂樂的肩膀,說:“你不能騎快點,或者騎慢一點嗎?” 樂樂嘿嘿笑道:“就這速度,安全又不慢!” 不一會車子進入了一個山谷,馬上就撲鼻的香味,我目光擡起,兩邊的山谷竟然開滿了梔子花。整個山谷都溢滿了梔子花香,人也一下清爽起來了。 “哇!好香啊!”樂樂大聲說到,然後車頭一轉,靠邊停了下來。我跳下了車,問道:“怎麼了?” 樂樂昂起頭,問道:“你是跟我說話呢,還是跟我姐姐說?” 胡豔笑了一下,然後問樂樂道:“你幹嘛呢?” “沒什麼啊!我就是好久沒吃梔子花了!突然想吃了!”樂樂笑嘻嘻的說到,印璽也把自行車車腳打了下來,說:“好啊!那我們就摘些花回去!” 梔子花也能吃?我還真沒聽過,問道:“不會吃壞肚子吧?梔子花的粉那麼厚!” “沒事,野的沒那麼多粉,我們這邊人經常吃。”胡豔解釋到,我望了一下,這才注意到這些梔子花都很矮,跟野草一樣,和我們那邊種在院子裡的梔子叔不一樣。看來還是我孤陋寡聞了,不過那麼香,又漂亮的東西,吃起來味道肯定也不錯吧,我讒巴子竟然有些酸了。 樂樂打開了電瓶車後面的箱子,然後抓了兩個袋子,給了一個給我,說:“兩人一組,看誰摘得多!怎麼樣?” 我看了一下印璽,無語道:“我們兩個男的,肯定摘不過你們姐妹啊!” “誰說你們兩個一組了!”樂樂壞笑到,“你跟我姐一組,我看你們眉來眼去的,八成有鬼!不過我這人呢,喜歡成人之美!” 我臉上熱辣辣的,再看胡豔,也是紅透了。山裡姑娘,不比在城市長大的,隨便一些羞澀的話就會害羞的不行,更何況胡豔這種一直以學習爲重的女孩。 不過妹妹性格就要開朗很多,不是胡豔跟我說過她休學養病的話,還真看不出來這是個病人。不過看她樣子應該好了,胡豔也說了,下學期就可以回去接着上學了。 “不打擾你們談情了!我們先上去了!”樂樂大聲說到,她已經上了一條上山的小路。 只留下我和胡豔,尷尬的站在那裡,有些事總的我們男的先開口。我抓了下頭,說:“樂樂可真會玩啊!” “嗯,從小她就要調皮很多!”胡豔低頭笑到,然後轉過了身,朝着山谷的另一邊走去,說:“趕緊上去摘花吧!” 我看着她清秀的身影,微風揚起她的長髮,心動不已。閉上眼睛深吸了溢滿放下
的空氣,再向胡豔趕去,陽光成六十度角照下來,印的山坡上的花格外鮮豔,也射在我臉上,暖暖的。突然,我想到了什麼,趕緊勾下頭,胡豔長長的影子落在我腳上,而我,還是沒有影子。 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我那時候去找印璽就是想問他我爲什麼會沒影子的,原本輕鬆無比的心一下就沉下去不少。 “你站那幹嘛?”胡豔大聲到,她已經上了山坡了,“你不會是想讓我一個人摘吧?” “沒沒沒!發傻了!”我趕緊跑過去,笑着抱歉到。看着胡豔清新的笑容,心中的陰霾也掃去了不少。 在山下看時滿山的梔子花是緊挨着的,上來後才發現其實都間隔些距離,並且有的都已經開始枯萎了。胡豔告訴我,小的太嫩的不要摘,留着長大,開始枯萎了的也不能摘,那樣的吃起來太苦。只能摘大個頭的,並且快要枯萎的。 這條件一設好,自然就剔除了一大半的花不能摘,摘起來就也沒那麼快了。不過我們也不敢時間,主要是玩嘛。並且,想起大爺跟我說的,胡豔身體有病,又壓力太大,需要放鬆,所以我想這樣應該對她的身體有好處吧。 想到這個,我跑一邊摘了朵叫不來名字的大紅花。胡豔見我摘錯了,說:“你怎麼紅白不分啊?該不會是色盲吧?” “嘿嘿,沒呢!五顏六色分得清楚!”我笑到,朝胡豔走去。 “那你幹嘛摘那個?”胡豔嘴巴呶了一下我手中的花,問到。 我已經走到胡豔跟前了,停下來,緩了下口氣,說:“送你不行嗎?” 胡豔嘴脣亂動着,但是卻沒說出話來,臉也紅彤彤的。我把花插到她頭上,作出很隨意的樣子說:“就是看電視裡面很多女孩戴花,所以想看看你戴起來怎麼樣!” 胡豔果然放鬆了不少,笑道:“怎麼樣?好看嗎?” “嗯!”我拖着下巴,一副專家樣子,點頭道:“漂亮!大大的花姑娘!” “哈哈哈!我看你樣子就想起來電視裡的漢奸!”胡豔大笑起來,然後又感覺自己有些失態,馬上收住了笑容,“趕緊摘花吧!” “嗯嗯!”我點頭到,然後看見左邊有朵大大的梔子花,彎下腰去摘,胡豔卻也伸手去摘,我們撞了一下頭。胡豔瞪我道:“你幹嘛跟我搶啊!” “你怎麼不說我們默契大呢?”我打趣到,胡豔哼了一下,轉身去摘別的花。 我站直了身,望向山谷的另一邊的山坡上。樂樂在那摘着花,但是印璽這個死宅男卻坐在一邊的草地上玩手機,還時不時的從旁邊摘個小東西往嘴裡塞。我瞅了瞅腳下,草叢竟然有很多野草莓。我剛纔一直都沒發現,這東西個頭雖然很小,但是味道可甜了,我們方言叫它紅燈泡,後來我上高中了,特地上網查了一下,才知道這東西學名叫野草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