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搬家

那個晚上我雖然有心事,小豹也察覺到了一點點異樣,但可能以爲我是客戶上的事情不順利,也沒有多想深問,加上時間已經比較晚了,第二天她還要去上班,所以算是相對平靜的度過了——而我,是又期待又擔心阿香會打電話或者發信息過來!想了很久,我最後還是沒有把手機關機,但是把信息來電調整成靜音。

我期待的原因,很容易理解;擔心的理由,也不難解釋,我不想在沒有跟小豹攤牌前被她揪住小辮子,說我是腳踏兩隻船之類的——最主要,今天是她的生日,作爲一個跟我同居着的女人,我今天沒有陪她一起而去跟另一個女人幽會,怎麼都是有深深地歉疚的!如果可以,就不要在今天在給她添堵了。

阿彌陀佛!那晚阿香還真沒給我發信息或者打電話——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的很早,平常都是小豹先起來做好早餐叫我的!我起牀後就拿着手機去了洗手間,看到沒有阿香的來電信息,心裡反而有一點點悵然……她,會是一個薄情寡義的女人嗎?

我回到臥室從衣服裡找了一點零錢,叫醒小豹並告訴她說我出去買早餐,今天她不用做早餐,然後就出了門。

一下樓,我就撥通了阿香的電話!她也差不多是電話剛一接通就接聽了,聽筒裡傳出了她的銷魂酥骨的柔音“喂……”——聽聲音,她應該已經醒了好一陣子了,完全聽不出睡意。

“阿香,我是阿月。今天搬家吧,我晚點過來幫你!”我一邊走路一邊跟她說話。

阿香也聽出了我沒有在房間,先是問:“你現在在哪兒?阿月。”

“我現在去買早餐,等會跟兒子吃完早餐送他去幼兒園……然後去你那裡,可以嗎?”我一連氣說了這些。

阿香在電話那頭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好!我等你——我昨晚一直等你電話和信息的……”

我聽到她說這話,心都醉了——但考慮到現在這個局面完全是自己期待的,趕緊說:“恩——過來再說!我給你帶點早餐過去吧?”

阿香說:“不用,你人過來了就好了!我等下自己做點東西吃就行。”

我再一次心醉。我恨不能自己有翅膀,現在,立刻就飛到阿香身邊,看到她,當面聽到她剛纔跟我說的那些話.

掛了電話,買完早餐,小豹和兒子都起來了——我跟小豹說今天時間還早,等下我去送仔仔去幼兒園,小豹也沒多想,點頭答應了。

吃完早餐,我們三個一起出的門,小豹去上班,我送仔仔去幼兒園後,又折返回家裡,換了一身衣服,打車去到綠柳山莊。

快到綠柳山莊時,我給阿香打去電話,通知她我快到了,讓她在地下車庫等我。

出租車到了阿香所在樓棟的地下停車位,阿香也從電梯裡出來了,從衣着來看,她應該也是做好了搬家出氣力的準備——我下車後,阿香看着我淺淺微笑。

我們都沒有表現的儘量自然,沒有顯露出太多的激動和其他,好像僅僅經歷了昨天一天,我們就已經成了老熟人或者什麼人一樣。

進到電梯裡,阿香啓動了上樓的電梯——她距離我很近,我甚至看到了她後頸的皮膚下若隱若現的毛細血管,她身上散發出的特有香氣讓我如癡如醉,我的心跳動的非常厲害……這一次,興奮,緊張,激動肯定是都有,還有沒有其他的因素,我不知道。

電梯門開了,我和阿香一起,我自己第三次進入到那個豪宅——我也知道,這可能是我,也可能是阿香的最後一次進到這裡。

阿香告訴我,昨天我離開蝶戀花之後,她沒有立刻回綠柳山莊,而是去了商場,買了幾個收納箱和行李袋,然後回到這裡之後就開始收拾打包……阿香的東西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基本都是衣物和其他的一些細軟,兩個行李箱,六個收納盒都塞得滿滿的。

我想到她早先跟我說昨晚她等我給她電話和信息的話,心裡又甜蜜,又愧疚。

阿香看了看那堆已經收拾好的東西和我,問我說:“阿月,這些東西我們怎麼搬過去?找搬家公司嗎?”

我笑笑,說不用,我找個車過來搬就行——這點東西,找搬家公司沒有必要。

因爲我店裡有時候會用貨車送貨安裝,所以我手機裡保存的有貨車司機電話,我當即就打了電話給一個我經常用他車的貨車司機。

貨車司機電話跟我說他要先送一個貨物,然後會晚點過來,問我行不行?我看了下時間,又徵求了下阿香的意見,然後跟貨車司機說沒問題,讓他快到前打我電話。我們在這裡等他。

按照貨車司機的說法,他大約要兩個半小時左右纔會到綠柳山莊。這兩個半小時,我能做什麼?會發生什麼……我的心又開始砰砰地跳動的非常厲害了。

阿香在我掛了電話得知司機還有兩個多小時後才能過來後問我餓不餓,她給我煮點東西我吃。我笑盈盈地看着她回答說不餓。

她又問我昨晚有沒有休息好?要不要我先躺着休息會兒。我笑盈盈地看着她回答說不用——我們說到這裡的時候,世界好像忽然就變得靜滯不前了。我明顯感覺到空氣裡瀰漫着一種奇怪的氣息,讓我的心跳更加快速,呼吸更加困難,好像口也開始發乾,喉嚨裡開始吞嚥自己的口水……我也注意到阿香也感受到了這種氣息,她的臉頰泛起了紅霞。

也許是阿香比我冷靜!空氣凝結了一會兒後,阿香說話了:“阿月,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我,從今天起就要開始新的生活了……這裡,我也許再也不會過來了!我很高興,也很幸運認識你!”

阿香的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我也瞬間恢復了理智和正常!她的話裡的前半部分我都聽着很順耳受用,可是她的結尾的那句,還是讓我不由自主想起阿俊,而我,從一開始就是她心中另一個男人的高仿。

我尷尬自嘲的笑笑。阿香問我笑什麼,我說沒什麼,就是開心。

阿香也信以爲真了,也羞澀地笑了笑,說她也是真的開心,又說要不要我坐在沙發上看會兒電視,她再去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東西遺漏。我一邊說好一邊笨拙地走到沙發前坐下。

阿香打開了電視,我注意到她上次關電視前應該看的是芒果臺,這也是小豹最常看的頻道——芒果臺給我的印象除了綜藝以外就沒有其他!我自己非常排斥。我一邊漫不經心地望着電視,一邊暗想:是不是所有的那個年紀的女人都喜歡看這種節目?如果我和阿香正式確立了那種關係,我會不會改變?我要不要改變?

在電視打開之後,阿香回去了自己的房間——她一離開我的視線,我就在思考今晚。今晚,我該用怎樣的開場白來塵封我和小豹之間的這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