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下鼻子笑道:“這違法麼?”
“討厭!”夕兒伸手打我一下,用目光嗔着我說,“我去給你做飯!你先喝完湯墊下肚子!”
說着夕兒奔進廚房,拿起那條白色圍裙熟稔地圍在腰上。
我看着她,笑道:“青紅蘿蔔豬肉湯是補的麼?”
夕兒回頭朝我輕輕一笑說:“這是養生湯。現在已到深秋,天氣乾燥,人們因少出汗而驟減了飲水量,很容易引致胃失調。除了多吃水果外,在日常飯菜中多備湯水,是保健的好辦法之一。”
我道:“夕兒,你真能幹啊!”
不僅事業上能幹,生活上也很能幹,牀上是不是也很能幹呢?
夕兒一邊忙碌,一邊笑着回答說:“其實這都是我從王阿姨那裡學的,秋天王阿姨天天給我們燉湯喝,每天還換着花樣,既養生了,又喝不膩。”
“王阿姨是誰?”我道。
“是我們家的御廚,她的廚藝可是超級棒呢!”夕兒笑說。
我道:“這湯也是王阿姨的手藝麼?”
夕兒回身看我一眼說:“這湯是在王阿姨傳授之下,我親手爲你燉的。中午就燉好了,可你中午沒去……”
我道:“那怎麼還是熱的?”
“怕涼了不好喝,我一直把它擱在火上煨着的。”夕兒說。
我道:“辛苦了。”
“陽陽,我記得有部電影裡的臺詞說,女人燉湯的樂趣不在於燉湯本身,而是在於她愛的男人喝湯時的那種滿足感。”夕兒笑說。
我沒說什麼,盛了半碗湯,喝了兩口……
真地很好喝,兩口下去,心和胃都暖了。
我邊喝湯邊看夕兒在廚房裡忙碌,她繫着圍裙的樣子同樣給我一種獨特的感覺,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當一個單身獨居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廚房裡多了一個女人在那裡忙碌,我想說這種感覺跟“溫馨”、“家”這些字眼有關。
誰能娶夕兒做老婆,真是一種千年修來的福分。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想到夕兒穿着潔白的婚紗跟歐陽澤站在教堂裡,我的心還是很難過。雖然我很清楚我和夕兒不可能了,可是一想到這些,我還是忍不住會難過。
我猜這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性嫉妒機制使然,當我們男人看到自己欣賞的女人嫁給了別的男人,我們都會有點難過!哪怕我們根本不認識那個女人,她是一個女星,當我們聽說她要嫁給某某富豪了。我們都會有點難過。
這種微妙的心理的確存在,如果不是這樣,那些大明星們爲什麼不會輕易公佈自己結婚的消息呢?因爲怕傷害了粉絲們的心,因爲害怕失去很多粉絲,粉絲們爲什麼會傷心,就是因爲這種與生俱來的性嫉妒機制在使然。
因爲我冰箱裡沒什麼存貨,巧婦也難爲無米之炊。夕兒利用我冰箱裡僅存的一點原料,爲我做了兩個家常菜。一個是青椒炒肉,一個是青椒炒蛋,因爲我冰箱裡只有青椒、豬肉和雞蛋!
夕兒再厲害,也不可能拿這三樣原料,炒出個板栗燉雞來吧?
夕兒和我隔餐桌而坐,我肚子已經很餓了。
中午在那家主題餐廳點的
那份臺灣滷肉飯精緻是精緻,但不實惠,飯少菜少,還死貴!坑死爹了!那地方只適合情侶們去聊天,聊累了聊餓了,順便吃點接着再聊。講究的是浪漫,是情調,是感覺。
真正想大吃一頓的,誰會去那該死的地方啊!
夕兒坐在我對面,雙手託着香腮,看着我吃飯……
莫非她覺得這是一種享受麼?
我道:“夕兒,你去客廳看電視吧。”
夕兒搖頭笑:“電視看多了,會讓人懈于思考。”
我道:“那你去我臥室裡上網吧?電腦桌面上有些小遊戲。”
夕兒看着我搖頭,笑:“電腦面前不能坐太久,肌膚對輻射最敏感了。”
我緩緩擡起頭,皺眉看着她,大聲道:“那要不要我在你面前豎塊牌子,上面寫着‘猛男吃飯,謝絕參觀’啊?”
夕兒勾下臉,掩嘴哧哧哧地笑。
我白她一眼道:“沒見過像我這樣狼吞虎嚥的猛男麼?”
“的確頭一次見!”夕兒忍俊不禁地看着我說,“跟你坐在一起吃飯的人,一定會被你感染的!”
我怒道:“你這是讚美,還是挖苦我呢?”
夕兒看着我笑說:“我這是欣賞,我喜歡看你吃飯。”
她眸子裡的光亮微微閃爍着。
我道:“你再這樣,信不信我蹲到桌子底下去吃?”
夕兒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她看着我說:“好呀!”
我道:“服你了!”
“好了好了,”夕兒撅了撅性感的嘴脣,看着我說,“我去你房間巡視巡視。”
我道:“去吧!我牀底下有三張東北虎皮,馬桶沖水器裡藏着五公斤毒品……”
夕兒嗔着我說:“貧!就你最貧!”
“家”這個字何解?古人云:“男有室女有家,亥爲一男一女而生子,非家而何?此其所以從豕之故也。”
一個屋子裡,有男有女,還有一子,這不是家是什麼呢?
也就是說,一個房子再漂亮,如果裡面沒有女人,也不能叫家。一個男人再會賺錢,如果沒有女人跟他分享成功,那他也不算是有家的人。
所以家跟女人有直接的關係。
夕兒的出現,讓這套寓所立馬有了家的味道。
一個嫺靜溫柔的女子在屋子裡穿梭往來,給你做飯,給你盛湯,給你洗衣服,先前的那種寂寥感消失了。空氣中硬性的東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融融暖意。
我吃飽飯,點了支菸走出餐廳,聽見浴室裡傳來水聲,我循聲走過去,見夕兒正在幫我洗衣服。
她洗衣服很韓式,把衣服都裝進一個大盆子裡,然後脫了鞋子一起跳進去踩,還踩得很歡快。
我噴出一口煙霧道:“噯!你幹嗎?”
夕兒停住動作,笑看着我說:“你自己看嘛!”
我道:“我讓你去搜查毒品和虎皮,你搜我的髒衣服幹嗎?”
夕兒衝我俏皮一笑說:“懶人!堆那麼多髒衣服在牀底下?”
“拜託!你還真往我牀底下看呢!”我睜大眼睛看着她道。
“看你牀底下有
沒有藏着什麼秘密?”夕兒笑看着我說。
我道:“能有什麼秘密!”
“那可不見得。說不定是金屋藏嬌呢!”夕兒笑說。
我道:“這哪跟哪!你快出來!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洗!”
“等你想起去洗,早發黴了!”夕兒說。
夕兒不再理我,繼續踩了起來,踩得依然很歡快……
我心想我那幾條內褲不會正被她踩着吧?
我去拉她,我道:“求你了!你能不能老實點!一來我家就瞎折騰!”
夕兒不出來,還故意把盆子裡的水花踩得四濺,把我的布藝拖鞋都弄溼了。
“不如你來幫我呀!”夕兒笑說,反抓住我的手,把我拉過去。
我皺眉看着她道:“這是過家家麼?”
“就當是過家家吧!”夕兒笑看着我說,“你剛吃晚飯,要運動運動!”
她把我拉到腳下那隻大塑料盆子裡……
“踩呀!用力踩呀!好玩吧?”夕兒看着我,孩子似地笑着。
我道:“好玩什麼呀?你很快就要韓化了!”
“我覺得棒子國的人很聰明,這樣洗衣服還可以健身呢!”夕兒笑看着我,拉着我手上下踩着,跟跳舞一樣。
怕菸頭燙着她,我只好將手中那半截煙丟到地上,跟着她的節奏踩了起來。
“好玩吧?”她笑看着我說。
我道:“你不會把內褲和其它衣服全泡在一起了吧?”
夕兒看着我,眨眨眼睛說:“什麼內褲?”
我道:“內褲就是內褲啊!男士內褲,難道丁字內褲!”
“討厭!”夕兒伸手打了我一下說,“那你些內褲我都丟垃圾桶了。”
我睜大眼睛看着她道:“不是吧?憑什麼?”
“因爲我不想幫你洗內褲呀!”夕兒笑說。
我道:“我也沒讓你幫我洗啊!那又不是一次性的!”
但我很快就發現我的那幾條內褲,都被晾在浴室的晾衣架上了,很顯然已經都被夕兒洗乾淨了。
我有點窘,故作大大咧咧地盯着她道:“你喜歡幫男孩子洗內褲麼?”
“沒錯!”夕兒揚臉看着我說,“我有幫男人洗內褲強迫症!”
“完了!”我看着她道,“你病得不輕!”
“你那有解藥沒?”夕兒揚臉看着我說。
“沒得!”我道。
“那你就看着我死去吧!”夕兒說。
我道:“我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你死去的,我會閉上眼睛的!”
“討厭!”夕兒伸手打我一下說。
我一邊倒騰着兩隻大腳不停地踩着,一邊學她的語氣,更嗲聲地說:“討厭!”
夕兒揚臉,佯怒地看着我說:“你敢學我?”爲了增加她的威懾力,她還擡腳用力跺一下,跺得水花四濺!
“在公司不敢,”我道,“但這裡是我的地盤,我有什麼不敢的?”
我也用力跺了一腳,跺得水花四濺!
夕兒蹙眉盯着我說:“你敢挑戰我的權威?”
“怎樣?”我看着她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