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牧的聲音落下,江氏聯盟的儀事廳中,出現了許久的沉默。
所有人都以難以置信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胡牧。任誰都沒有想到,賠償數額的多少,竟是掌握在他們手中。
江風的心中,同樣震驚。但身爲江氏聯盟的盟主,他自然不會如同其他人那般愣住。
“說說吧,什麼條件。”他看着胡牧,這樣問道。
在他看來,胡家的人縱然面對威脅,也不可能這麼好說話。
“江盟主,我們是客人。”面對江風的詢問,胡牧神色淡然,反問道:“你們江氏聯盟難道準備讓客人就這麼一直站着?”
這種詢問,頓時讓儀事廳的人倍感尷尬。胡牧這麼一說,他們纔想起來,這兩個人是胡家的人。
至於江海,則是拍了拍額頭,說道:“疏忽了,疏忽了。”
“趕快,招待胡家兄弟坐下。”之後,他跟着一旁的侍者這樣說道。
那邊的侍者聽到這話,當即便是小跑過來,安排胡家的人做了下來。
而後,江氏聯盟的天階強者,也才侍者的安排下坐下。
在衆人坐下之後,江風又安排衆多侍者爲所有人斟茶,倒酒。
之後,才讓衆多侍者站在每個人的身邊,靜候指令。
“剛纔是倉促了,還望諒解。”將所有人坐下,江風有些歉意的說道。
胡海見此,本來準備發難。可想到之前的事情,又想對方的身份。
最終只是冷哼一聲,別過了頭,沒有說話。
至於胡牧本就是交涉方面的專家,自然不會爲了這種小事,而生太大氣。
更何況,他之前那麼做的目的,也只是試探江風而已。
試探一下對方,是不是真的如對方之前表現的,那麼莽撞。
而經過剛纔的試探,他已經斷定,江風是個老狐狸。
他敢保證,江風之前的發飆,十有**都是蓄謀已久。
“江盟主客氣了。”心中這樣想着,他的嘴上卻是客套道:“當然,江盟主也不要怪我,我畢竟已經重傷,站立太久,會加重傷勢。”
聽到這樣的話,江風只是擺了擺手,表示無事。
“既然已經安排我們坐下,那我現在就將規則,以及賠償告訴你們把。”兩人這樣客套了一會,胡牧看着江風,說道。
胡牧說完,江風點了點頭。其他江氏聯盟的人也都看着胡牧,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眼見衆人都看了過來,胡牧微微一笑,說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其實是爲了談判,談論合作的事。”
胡牧的話說完,江氏聯盟的成員,都是點了點頭。
他們都極爲清楚,胡牧今天來到江氏聯盟,所謂何事。“原本我們打算直接簽訂合約,給你們江氏聯盟的分成,則是兩成,絕對不可能改變。”這時,胡牧接着自己的話,繼續說道:“縱然你們江氏聯盟所有的天階強者都聚集在這裡,想要展露實力,又或者
想要給我們壓力,都無法改變。”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胡牧的聲音很輕。可他的語氣,卻極爲堅決。
這種堅決,令江氏聯盟這邊的天階強者,都是面色微變。
甚至從進門開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徐良,拳頭也是攥了起來。
很顯然,誰都無法接受,江氏與胡家合作,只能分到兩成利益這種事情。
畢竟,兩成利益,真的太少了。
若他們單幹,能夠得到的利益,怕都不止兩成。
而江風身爲江氏聯盟的盟主,自然也清楚這一點。但他的面色,卻沒有任何改變。
他聽的出來,對方這話只說了一般,應該還有後話。
於是,他詢問道:“那你們現在的打算呢。”
但詢問之間,他的嘴角,卻忍不住泛起了一抹危險的弧度。
若真的只有兩成利益,那完全不介意,將兩個胡家人留在這裡。
江風嘴角的弧度,令胡牧的臉上,泛起了一抹苦笑。
同時,他也在心中暗暗唸叨着:“果然沒錯,兩成太低了。”
因爲在他們來到江氏聯盟之前,他們胡家自己,便有過一次推測。
而他們共同推測的結果便是,若想與江氏合作,最少得分出三成。
現在看來,他們之前的推測,果然沒錯。
“由於剛纔冒犯了您,這種分割方式自然不成。”想到這裡,胡牧保持着苦笑的姿態,繼續說道:“而作爲賠償,我們決定以戰鬥的方式,來決定江氏聯盟與胡家人的利益分割。”
聽到這裡,江氏聯盟衆人的臉上,都閃過一絲疑惑。
“哦?”江風也是疑惑的說道。
很顯然,江氏聯盟的人都不太明白,胡牧所謂的戰鬥的方式是什麼意思。“方法其實很簡單,那便是你們江氏聯盟所有的人,與我們胡海與我進行戰鬥。”眼見衆人不太明白,胡牧端起桌上的茶杯,說道:“有人打贏胡海,你們江氏聯盟能夠分到的,便增加一成,而能夠打贏
我,你們江氏聯盟能夠分到的,將增加兩成。”
說到這裡,胡牧停頓了一下,將目光轉向了江風。“當然,每個人只能挑戰一次,而江風盟主的實力太強,打贏之後分到的東西,減半。”之後,他看着江風,苦笑着說道:“江風盟主,還請您理解,您的實力太強,我們一個重傷,一個天階中期根本不
是您的對手。”
面對這樣的軟刀子,江風的心中雖然惱火。但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沒事。”並且,他還得皮笑肉不笑的跟着胡牧這樣答道。
眼見江風答應,胡牧將目光收回。再一次將目光放在了江氏衆人的身上,說道:“規則就是這樣,現在各位就可以進行挑戰了。”
胡牧的話說完之後,胡海便站起身子,來打了議事廳的一處空地。
但在胡海站出之後,江氏聯盟這一邊,卻是沒有一個人站起。
畢竟,胡海的實力再怎麼說,也是天階中期啊。
胡牧見到這一幕,愜意的端起手中的茶杯,將杯中的茶水,倒入了他的口中。這一切的一切,和他想象的,幾乎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