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丞相?”楊辰愣了愣神:“這守城兵士,怎麼歸一個丞相管起來了?”
這丞相雖爲百官之首,可畢竟不是什麼統領兵士的官職,守城這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他管了?
龐仁杰苦嘆道:“現在朝廷上上下下,誰不是招兵買馬?這些守城的兵士,早些年就被莫丞相給收買了,現在全聽莫府的。不過這莫丞相平日裡那都不在莫府的,所以莫府大大小小的事兒都歸他兒子,莫志安管。這莫志安是個貪財好色,目中無人的主,幾乎進了他家院子的婢女,出來時沒幾個是完璧之身的了。”
“原來如此。”楊辰心裡多多少少有了譜。
聽到莫志安貪財好色這幾句話?他就知道,許如煙現今下落幾乎想都不用想了。
龐仁杰好奇無比:“楊侍衛問起這些……”
“沒什麼,只是一些瑣事而已。”楊辰拱了拱手:“龐統領,您便先行回宮吧,另外和皇上說,我楊辰隨後就回去。”
“好,沒問題!”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算是初步的認識瞭解一下,緊接着,楊辰就早早的領着那柳姓女婢離開了。
待得離開時,那柳姓女婢都嚇壞了,好在那忠義堂的人倒也沒怎麼爲難她,她纔算是沒多會就恢復過來。
而楊辰則是出了忠義堂時,直奔那莫丞相的莫府而去。
待得來到莫府時,已然是下午時分。
“你們兩人是何人,在我莫府門前是有什麼目的?”兩個莫府守門的家丁看着楊辰和柳姓女婢,當即便怒斥道。
楊辰畢竟沒有穿馬甲於身,這些家丁哪裡能認出來他?
不過楊辰也不發怒,只是將自己的腰牌拿了出來,隨即說道;“在下乃侍衛楊辰,官居三品,特來莫府拜訪你們家少爺莫志安,還請行個方便。”
兩個家丁都是有眼光的人,看到腰牌後,怎敢含糊,連連道:“原來是楊大人,這……我這就進去通報一下,楊大人您在這裡稍等片刻。”
“沒問題。”楊辰說道。
這兩個家丁,抽出一個去報信,大概也就一會的工夫。那家丁回來後便道:“楊大人,我們家少爺讓您進去,您隨我來。”
“那就有勞了。”楊辰和柳姓女婢跟着這家丁,進入了莫府。
在莫府內轉了兩圈後,那家丁將楊辰領到了大堂內。
“少爺就在大堂內等着楊大人。”這家丁說了一句,便起身退下了。
楊辰領着柳姓女婢進入了這大堂內,剛入其中,就看到了一個玩弄着懷中丫鬟的男子,這男子手探入丫鬟的衣領內,一陣觸摸,摸的那丫鬟嬌喘吁吁,柳眉蹙起,表情痛苦,卻又一點敢反抗的意思都沒。
這讓柳姓女婢生出一頓厭惡的表情,而楊辰看了看那青年男子,基本上也就知道對方正是龐仁杰所說的莫府少爺莫志安了。
這莫志安看到楊辰來到,也不停止手裡對那丫鬟的動作,呵呵笑道:“楊侍衛?”
“正是。”楊辰緩緩說道,然後便打算一屁股坐下。
然而還沒等他坐下,莫志安便眯了眯眼睛:“楊侍衛,我好像沒讓您坐吧,來我莫府,就應當規規矩矩的聽我莫志安的話纔對。在我莫府,就是一條狗,我讓他兩條腿站起來,它也得給我乖乖的站起來。”
楊辰聽到這,愣了愣神,突地嘴角翹起。倒也沒有和莫志安理論什麼,負手而立,平靜如常。
他今個來這裡是讓莫志安放了許如煙的,自然不能上去就和莫志安鬧了什麼彆扭。
莫志安眼看楊辰完全聽從他的話,這才滿意的揉了揉眉毛,拍了拍丫鬟的屁股:“你先滾一邊去吧。”
那丫鬟忍着淚水,一陣小跑的下去了。
莫志安這才扣扣指甲:“楊侍衛,我聽我爹說過你,你好像讓我爹很爲難。我爹已經打算把想法打到你身上了,動你是遲早的事情。你現在來了,怎麼,是打算通過我向我父親求饒?你這做法倒是不錯,知道我莫志安喜歡什麼,帶個女人過來。不過楊侍衛,您是有多上不得檯面,領個這麼土氣的女人?是覺得我莫志安缺女人不可?”
楊辰聽到這,啞然失笑。
感情這莫志安對他一陣呼來喚去,是覺得他楊辰來是向這莫府道歉的?
楊辰倒也不着急潑莫志安一盆冷水,語氣硬邦邦的道:“莫少爺,這些事兒先放到後面不談,我是來問您一件事兒的。”
“我給你說話的機會了嗎?“莫志安寒聲喝道。“簡單點來說,楊侍衛,本少爺好像還沒讓你說話吧。”
楊辰眯了眯眼睛。
莫志安哈哈大笑道:“好了,現在我讓你說話了,你說你要問我事兒,好吧,問本少爺什麼事兒。”
楊辰開口說道:“不知道許如煙,可在你莫府內。”
莫志安聽到這,神情一冷,陡然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如何知道的,不過這都無礙。不錯,許如煙那個女人,的確在我府內,昨天帶回來我就打算讓她侍寢的。只可惜那女人寧死不屈。嘿嘿,我有的是時間陪她玩。倒是你,怎麼,你是那許如煙的仰慕者?那彆着急,等我玩夠了,到時候你再開個價,我賣給你。”
“那如果說我現在就要許姑娘呢?”楊辰語氣突然冷漠起來。
莫志安樂了,他嘴角翹起,譏諷的說道:“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沒有。”楊辰說的很乾脆。
莫志安嗤笑道:“楊辰,我爹說的不錯,你怎麼就不捨得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麼模樣呢?就你,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老子在這裡講問題?你要許如煙?你憑什麼?你拿什麼要?三品侍衛,呵呵,好大的官啊。別人當你是個角兒,在我莫志安眼裡,你就是個屁!”
楊辰嘆了口氣:“那莫少爺覺得,怎麼才能放了許如煙?”
“怎麼放了許如煙?你小子現在還沒資格談許如煙的事兒,既然是來求我和解了你和我父親的事兒的,就拿出你的態度。先跪在地上一個時辰,慢慢磕頭吧。磕完了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