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公的意思是,要以此事來安其心?”郭嘉沉吟了一會兒,又是看了看曹操,纔是說道。
曹操聞言,也是笑了,對着利於身旁的郭嘉說道:“知我者,潁川郭奉孝啊!”說着,將手中的魚竿扔在地上,竟是捻着鬍子大笑了起來。
郭嘉沒有說話,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可過了一會兒就是見到曹操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看了看郭嘉,又是說道:“只是沒算到你會突然到這邊啊……”
“呵呵”
郭嘉笑了笑,也是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自己一時失言破壞了曹操原本的計劃,當即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曹操見狀,寬慰了郭嘉幾句便又是說道:“這小子一直在考慮到底是要去要留,此番到我這邊來想來是來替王越報仇的,只是到了這邊我便是讓他見到了他那個所謂的老師,此時的他應該是對他失望至極。”
曹操頓了頓,看了看郭嘉的反應又是說道:“我今天看時間差不多了,纔來狠狠地給他一巴掌,好讓他想想清楚。既然強留不行,不若給他個選擇,或許會有個更好的結果。”
郭嘉聞言,緘默不語。也不知是在替蒙鈞默哀,還是在感概自己這個主公那心中的小九九。
“明公如此看過他?”
郭嘉隨口問了一句,那無所謂的口氣倒是感受不到一絲絲的醋意。
“呵呵”
曹操聞言,也是笑了起來,緩緩地說道:“倒也並非看重,只是覺得此子與尋常孩子有些不同的地方,若是留在身邊,將來或許會有些用處。況且我之前也是與文若說過,他身份特殊,若真是殺了他恐怕會有不好的影響,況且就算要殺也不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啊。”說着,竟又是呵呵地笑了起來,
而一旁的郭嘉嘴角也是勾了勾,也不知那掛在嘴角的是戲謔還是什麼。
而此時蒙鈞帶着胖子也是風風火火地朝着的房間跑了回去,此時沒有了小車的限制,速度明顯是快了不少。
“唉?”
蒙鈞看了看四周,卻是沒有見到一個許昌的兵勇,也是不禁鬆了口氣。可頓了頓又是感到自己這屋子靜的有些出奇。平日裡也就算了,但又是記起來先前郭嘉對自己所說的話,心情又是不禁緊張了起來,邁開了步子,又是朝着屋子裡快速地跑了進去。
蒙鈞一邊跑一邊朝着屋裡跑去,可卻並沒有人回答他。這一邁腳剛是要進屋,卻是不想與屋內出來的一道人影撞了個滿懷。蒙鈞衝的快,衝勁也是更大些,只這麼一下子便是將屋裡那人壓在了身下。
“哼!”
只聽得一聲悶哼,蒙鈞也是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睜開眼睛纔是看清楚身下的人兒,可不正是自己這心心念唸的柳若汐嘛。
“你幹什麼?毛毛躁躁的?”柳若汐在下面,伸手推了推蒙鈞,有些嬌嗔的喊道。
“呵呵,你沒事吧?”
蒙鈞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卻是沒有急着起來,就這麼保持着一副曖昧的姿勢,兩人的胸就這麼緊貼着,臉和臉之間也僅是隻差了兩手的距離。
被蒙鈞這麼一問,柳若汐的臉上頓時是有些發燒了,都是燒到了耳根,因爲他感覺到此時身上的男子雖是沒有表現出來,可那下半身卻是異常的誠實,柳若汐明顯能感覺到那小東西的異動。
柳若汐輕啐了一聲,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就是將蒙鈞從身上推開了去。蒙鈞被這一推,一直就是順勢往邊上一滾,嘴中裝模作樣的哎呦哎呦地叫着,一副很痛的模樣。
柳若汐早就是見慣了蒙鈞這副無賴的模樣,雙手撐地,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在粘在身上的塵土,卻是沒有要理會蒙鈞的意思。
蒙鈞微微睜開了眼睛,見柳若汐那副看戲的模樣,不禁是有些無奈。這傢伙實在是太不好玩了,還記得以前自己這副模樣的時候,柳若汐總是一臉關心的湊到自己身邊。
蒙鈞見柳若汐白了一眼,就要走,趕忙是站起身來朝着柳若汐笑了笑,一副討好般的模樣,儼然一副妻管嚴的模樣。
“行了,老是這副模樣。”
柳若汐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朝着蒙鈞擺了擺手,臉上滿是對蒙鈞的無奈。
只聽見柳若汐走到牀邊坐了下來,望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蒙鈞問道:“出什麼事了嗎?可很少見你這副模樣啊?”
蒙鈞笑了笑,只是搖了搖頭,卻是沒有說話。這件事情他並不打算告訴柳若汐,還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麼模樣呢。
而此時袁術的大營之中,又是召開了全體文武的集體會議
只見袁術擺弄着手中的一塊玉石,其上雕刻着五條相互交纏在一起的巨龍,其下更是可有以小篆書寫的八個大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袁術將玉璽放在桌案之上,面容嚴峻的看着底下諸將,沉聲說道:“諸位,那孫策借我兵馬起事,如今已盡得江東地面,然不思報恩,翻來索要玉璽,甚是可恨,我當以何策圖之?”
許攸,紀靈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竟是無一人說話。
“諸位這是怎麼了!”袁術見了幾人的反應,不禁是有些怒了,朝着他們厲聲喝道:“你們平日裡一個個高談闊論,怎麼?今天都啞巴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身着灰藍色衣服的男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朝着袁術拱了拱手,說道:“主公,如今孫策已平定江東,佔有長江之險,急切之間恐難以圖之。不若起兵再伐劉備,以報前日無故相攻之恨。”
“劉備,又是劉備!”
袁術聞言,有些氣惱地說道:“前日紀靈將軍便已是將劉備打得體無完膚,今日何故又要征討?”
只見那個男人面色平靜,緩緩地說道:“劉備雖是兵敗,但又與呂布修好。如今呂布虎踞徐州,終必爲患。不若先取徐州而後再圖江東。”
“哦?”袁術聞言也是來了興趣,臉色也是平靜了一些,對着那人說道:“元皓,你且先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