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說不出他現在心裡頭到底是什麼感覺。
只覺得替楊心凌感覺不憤和悲哀,更多的是心疼。
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但是卻仍然躲不過別人的暗箭,甚至有一些暗器就是最疼愛的家人無意弄出來的。
好端端的一個女孩,愣是被傷的滿身傷痕,惟有如同刺蝟一般將自己渾身上下裹滿盔甲豎起尖刺,才能夠做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想到這裡,劉陽下意識捂住胸口,只覺得心中發酸。
那樣優秀的女孩,不應該遭遇着重重的困難和折磨。
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呸!
劉陽不屑地撇撇嘴角,默默攥緊拳頭,眼神變得越發堅定不移。
既然她前進的路上有無數的風暴,那他就化作蒼穹堅頂,爲她扛過這些風風雨雨。
什麼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去他大爺的!
憑什麼好人要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才能成佛,而壞人只需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既然無人護她,那麼劉陽將會是楊心凌最堅強的後盾。
影子利用後視鏡默默的觀察這小少爺,他自然也聽到的車外傳來的那些大罵聲。
他看着劉陽先是震怒,隨後化爲低落,最後變爲堅韌。
身上的氣勢不僅沒有散盡,反而更加變得凝聚,舉手投足之間更是有宛如上位者一般的威壓。
這在曾經身爲準繼承者的大少爺身上都不曾見過。
影子心中不免大吃一驚。
五年前,小少爺被驅逐出京城劉家。
五年後,小少爺成爲京城劉家唯一的繼承人。
這便是退繭化蝶。
俗話說得好,破而後立,置之死地方爲後生。
劉陽經此一事,不再是曾經的呆萌少爺。
他真正的成長起來了。
而且速度之快,讓影子側目和震驚。
京城劉家在劉陽的帶領之下,必然更上一層樓。
影子如此這般在心中堅定地相信着。
“影子!”
車窗外,周成文仍舊在罵罵咧咧個不停。
劉陽雙眼眯縫起來,手指微微敲打在膝蓋上,嘴角向上揚起一抹淡笑。
“去把這貨給我解決了。”
“是,少爺。”
影子點點頭,隨後扭身下車,打算以暴力直接鎮壓,然而卻被劉陽叫住。
“等一下,把他塞到後備箱裡帶回去,正巧我最近收集到的一些好玩的想在他身上試試。”
劉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燦爛的笑容。
看到劉陽的這幅模樣,影子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小少爺,他這是震怒啊!
估計周成文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影子默默在心中爲周成文這個作死的玩意兒點了根蠟燭。
自作孽,不可活呀!
正當周成文罵的通身舒爽的時候,突然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
“周成文?”
影子挑挑眉頭,看向周成文似笑非笑道。
“我們少爺有請,想要見你一面。”
“滾!”
周成文衝着地上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滿臉都是譏諷。
“還少爺,你家少爺在哪家KTV工作,用我帶上朋友們一起去捧捧場不!”
話音落下,影子臉色陡然一黑,如同鷹爪一般的大手朝着周成文伸來。
“我倒是覺得你這張嘴巴應該用肥皂好好的洗乾淨纔是,怎麼這麼惡臭難聞!”
“你算個屁!”
周成文一溜煙兒躲到保鏢身後,很是不以爲然道。
“天老大,地老二,老子老三,你懂個毛!”
“是嘛?”
影子冷笑一聲。
周成文對身邊的保鏢相當的自信。
這可是他花了幾十萬從保安保公司僱傭的最貴保鏢。
聽說曾經在戰火紛飛的敘力亞經過無數的歷練,甚至還參與國外的傭兵團經歷過生死之間的掙扎。
然而下一瞬間,周成文卻是驟然瞪大眼睛,不可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誰也看不清那個年輕男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速度之快,竟然帶動了一連串的殘影。
等影子再次站在周成文面前時,他之前用重金聘請的僱傭保鏢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保鏢的額頭正巧碰撞在一顆尖銳的石子上,一時間血流如注。
整個現場就如同兇殺案一般,到處都瀰漫着血腥氣息。
而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影子就彷彿從地獄深處爬上來的修羅一般,專門取人性命。
“你,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周成文看到這一幕簡直要嚇尿了,兩股顫顫,努力朝着街口爬去。
“周成文,我家少爺有請。”
影子整了整微微有些散掉的衣領,笑容滿面的邁着冷酷的步伐,漸漸靠近周成文。
“再見!”
下一秒鐘,周成文眼前驟然一黑,昏迷過去。
坐在車上的劉陽只覺得後車廂處一沉,影子再次坐回駕駛室。
“少爺,已經處理妥當了。”
“嗯,回去吧。”
劉陽點點頭,看着窗外漸漸倒退的場景,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微笑。
……
“姐,我真沒錢,你就幫我還了吧。”
楊欣婷不放棄的磨洋工,試圖讓楊心凌軟化。
“你不幫我還,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真的被他起訴嗎?”
“那你告訴我,當初那五萬塊錢幹什麼用的。”
楊心凌看像坐在身旁的妹妹,直言道。
這是她最好奇的一點,也是最不明白的一點。
楊心凌的十萬生活費只是用於個人支出,不包括買包包和豪車等各種奢侈品。
“我……”
楊欣婷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打死也不能和老姐實話實說,要是被老姐知道她是拿錢買朋友的話,恐怕就不只是今天這麼簡單的了。
“你說啊,在這裡裝什麼烏龜!”
楊心凌看着楊欣婷這幅樣子,心中逐漸的開始着急上火起來。
若是用在正途上,她肯定說的乾脆利落。
這個扭扭捏捏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分明是把錢不知道花在了哪裡。
該不會是……
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楊心凌心中一驚,連忙坐直身子,板着臉道。
“你不會是去玩那些不允許碰的東西了吧!你說啊!”
“不是,姐,你想到哪裡去了!”
楊欣婷先是一愣,隨後立刻反應過來。
“我好端端的,沾染那些玩意兒幹什麼,我還想好好活着了。”
“那就好。”
楊心凌聞言長舒一口氣,一顆懸掛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