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孫偉傑這種有色心也有色膽的傢伙而言,所謂的美人計真的會有用處嗎?
劉陽有些不明所以的皺着眉頭。
“禁言。”
秉承着不恥下問的精神,劉陽扭頭看向心理學家禁言,直接詢問道。
“爲什麼我沒有在孫偉傑身上感受到和周成文一樣的精神暗示?”
“他身上也有。”
禁言搖了搖頭,有些好奇小少爺竟然會知道這些方面的知識。
“不過這種精神暗示相比較周成文那種簡單粗暴的更爲精緻一些,周成文的精神暗示是不允許說出關於林氏集團和林峰本人的任何消息,哪怕是打擦邊球都不可以。”
頓了頓後,禁言繼續解釋道。
“但是孫偉傑的精神暗示卻可以說出來這些言論,只是他的精神暗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背叛林峰,也就是精神上的主人。”
禁言說到這裡,眉頭不禁用力的皺緊,眼中浮現出一抹複雜和混亂。
“怎麼了?”
劉陽挑了挑眉頭,略帶着關切的詢問道。
“這種精神手法我相當的熟悉,曾經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我遇到過一些比較詭異的傢伙,他們就最擅長利用這種手法來操控人的心理。”
禁言沒有料到小少爺竟然會敏銳的注意到他眼中的神情變化,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回過神來解釋道。
“我對那些人特別沒有好感,學心理主要是爲了自己可以看破他人的內心,而不是利用到這種斂財的方面,並不是讓他們肆意玩弄人心的理由。”
“哦,這就對了。”
聽到這裡,劉陽瞭然的點點頭。
“什麼?”
禁言不明所以的摸摸腦袋,眼中閃過一抹迷茫。
“林峰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曾經加入了某個神秘組織,並且跟隨一位臭名昭著的催眠大師學習了整整五年。”
劉陽把影子那邊拿來的資料直接交到了禁言的手中。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這向來都是劉陽在做事方面的座右銘。
“怪不得。”
禁言大致的翻看了一番,恍然大悟。
“我就說這種手法這麼熟悉,原來是他啊。”
“你認識林峰?”
劉陽心中升起好奇。
“他和我是同一屆留學畢業的,不過我不怎麼喜歡這個人,總覺得他這個人野心勃勃,恨不得整個世界都容納不下。”
禁言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
“簡單的來說就是中二病!而且還是重度患者。”
“你這麼一說,貌似也有些類似啊。”
劉陽眼前一亮,頗爲贊同的點點頭。
孫偉傑聽着眼前兩個人的交談,只覺得眼前一片昏暗。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最大的秘密,竟然會被兩個陌生人所知道,這對於向來囂張的孫偉傑而言,無亞於最大的打擊。
最關鍵的是他們兩個人怎麼會知道關於林峰的秘密。
難道是周成文透露出來的?
不對。
幾乎是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在腦海深處的一瞬間,便立刻被孫偉傑直接搖了搖頭,甩到了腦海後面給自我否定了。
關於林峰的手段,孫偉傑體會的可謂是相當的深刻。
所以他打從心眼裡不相信,會有其他人還能破解林峰的精神暗示。
也就是說對方很有可能也有這方面的專家,所以才能夠知曉關於精神暗示等方面的知識。
在聯合楊欣婷前後發生的事情,進而間接地推導出了幕後真正的黑手。
對!
沒錯!
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孫偉傑覺得他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只是這件事情必須儘快彙報給林峰才行——他已經被人盯上,最近必須要小心行事纔可以,不能讓對手抓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孫偉傑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與此同時,林峰坐在辦公室裡查看文件,突然有一種心驚膽戰,彷彿被人暗地裡盯上了一般的預感。
下意識手捂住胸口,帶着一絲淡淡的疼痛感時不時的刺激着大腦。
林峰臉色陰沉的等着這一次的疼痛過去後,方纔沉聲開口說道。
“立刻派人去調查孫偉傑等人,看看他們是不是透露出來了什麼。”
“是。”
黑衣人悄然退下。
林峰手中把玩着昂貴的鋼筆,側頭透過落地窗看着窗外帶着一絲灰暗的天空,嘴角向上揚起一抹微笑。
臻品已經落入了手中。
這只是他的第三步而已。
剩下的步伐也需要穩紮穩打的進行下去。
十年之內,整個南山省都會成爲他的囊中之物。
林峰臉上洋溢出自信的笑容,胸有成竹。
而劉陽等人在狠狠揍了孫偉傑之後,便直接拍拍屁股揚長而去,打道回府。
對於像孫偉傑這種被林峰設下的精神暗示的人來講,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背叛林峰的。
所以問是絕對問不出來什麼具體的內容。
再者說,他們這一次主要就是爲了給楊心凌出一口惡氣罷了。
把孫偉傑揍上一頓,讓這貨長個記性就拉倒了。
回到家中,劉陽第一件事情便是直接給楊心凌那邊打了通電話。
“喂?”
楊心凌突然接到了劉陽的電話,心中不免有些吃驚。
“心凌,你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說過的那件事情嗎?”
“什麼?”
楊心凌有些愣神,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我拜託老同學請了一位大神,調查酒店的監控錄像和侵入了那幾個人的電腦裡,結果成功找到了一份視頻。”
劉陽笑容滿面的說道。
“這份視頻足以證明,那份合同是在楊欣婷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籤署的,並不具有法律的效益,這一點我已經諮詢過相關的律師確認過了。”
“真的嗎?”
楊心凌聞言,頓時大喜過望。
“我等會兒把視頻發到你手機上,有了這份證明,孫偉傑他們就拿那份合同束手無策了。”
“好,劉陽,這一次真是多謝你了。”
楊心凌打從心眼裡的感激道。
“沒什麼,咱倆可不止大學同學這麼簡單,更是現在的假男女朋友關係,我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的,好在努力還是有了結果。”
劉陽笑了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快。
“不管如何,都算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
楊心凌認真道。
“謝謝。”
“行了,你有和我道謝的時間,不如趕緊去找律師和孫偉傑那羣畜生們好好打打官司,祝你旗開得勝。”
劉陽面帶笑容地掛斷了電話,他頭一次覺得自己和楊心凌在某些方面還頗爲心有靈犀一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