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飛正在揉腦袋。
自打張楊工作室改制，變成張楊集團以後，他就調任張楊科技，負責一切的統籌工作。
現在，馬飛飛忙得一塌糊塗。明明自己已經請了一個女秘書，結果女朋友任悅就不樂意了。女人對這些問題，總是很介意的，於是他現在又多了個男秘書。
可即便如此，各種需要馬飛飛簽字的文件，亂七八糟的就有一大堆。每一天，他都能開上三個會，見好些個企業的老闆。
這會兒，馬飛飛剛剛得空休息，正把腿敲在辦公桌上，喝着女朋友任悅買來的奶茶。
“叮……”
工作室的羣裡，洛小可發來了一條消息。
隨即……
“哈哈哈……”
殺豬般的笑聲，頓時從馬飛飛的辦公室裡爆發了出來。
一時間，兩個秘書都看向了裡面。到底是啥情況啊？剛纔，還看到馬飛飛一副生無可戀、疲倦不堪的樣子呢……
任悅的位置離馬飛飛最近，她擡頭看了過去，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馬飛飛連忙捂嘴，但依舊樂不可支。
想了一想。
馬飛飛忽然給任悅發了一條信息。
“我們結婚吧？趕緊生個小孩玩玩咋樣？”
任悅的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但隨即，換來的就是任悅更大的白眼。人家好歹還求個婚，你這幾個意思啊？這麼隨隨便便的，就想把本姑娘娶了？還生個小孩玩玩說的？搞得跟吃頓飯一樣簡單。
……
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分鐘前，洛小可剛離開楊過家的時候，就把這視頻丟在了他們幾個高層的小羣裡面了。
結果，立刻引起了這羣大忙人的迴應。
唐小白：“好……好玩。”
馬飛飛：“@唐小白，那你趕緊生一個。”
唐小白：“@韓曉曉，你怎麼看？”
韓曉曉：“@楊過，老闆，能不能放假啊？”
楊過：“@韓曉曉，你要生，我肯定得放假啊……”
李夢然：“啊啊啊啊！這是紅果果的炫耀啊，你們這羣已經結婚的小婦女，老男人……”
洛小可：“不要把我算進去，我還是黃花大姑娘……”
唐寶：“我也就信了……”
張靈兒：“……”
張靈兒回覆消息了，這倒是讓羣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洛小可：“靈兒啥時候回來啊？你現在這是真的要完全退出娛樂圈了啊？”
張靈兒：“以前，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跑通告上了，難得有時間到處去跑跑，再等等……”
楊過：“再等等，就成大姑娘了。”
張靈兒：“呵呵……”
……
似乎對楊過有一種天然的偏見，隨着兩個人越來越熟，這種隨時隨地的奇怪氣氛和交流方式，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
大家一看楊過和張靈兒搭上話了，頓時聊天的熱情就減退了幾分。
洛小可：“@馬飛飛，做好準備，同時讓任悅做好準備，回去後我有個事兒要跟你說……”
馬飛飛：“待會兒有個會……”
洛小可：“推了，推了，你哪天沒有會啊？”
……
天朝大廈，張楊科技。
洛小可一回到公司，就殺了過來。
洛小可咋呼道：“任悅，你過來下……”
於是，當着很多人的面，任悅堂而皇之地進入了馬飛飛的辦公室。
有人瞅着這邊羨慕道：“真羨慕啊！爲什麼人家的男朋友就是這種高富帥，我的男朋友就只能在這諾大的都市裡，苟延殘喘呢？”
有人打趣：“嚯！這得看臉啊……”
“找打了，是不是？”
……
辦公室裡。
洛小可：“我這邊有一個大致的想法，老闆那邊已經確認了。並且，初期可能會投入一個億的資金，來打造這一塊內容……”
洛小可巴拉巴拉、洋洋灑灑地闡述了半天。
馬飛飛道：“啊，這個，會火嗎？”
洛小可：“現在人的工作壓力那麼大，偶爾出現一些這種高效的小視頻，你說他們會不會看？而且，這就像今天頭條一樣，一旦做起來了，會產生網紅效應，到時候人氣只會越來越多。”
馬飛飛看向任悅：“這個，你能負責不？”
任悅往外面瞅了瞅：“這個，我負責的話，會不會……”
洛小可小手一揮：“沒事兒，怕什麼啊？你是張楊科技的第一批員工，那會兒，你還在和馬飛飛搞地下戀情呢。那會兒，我們張楊工作室還只是張楊工作室。現在呢，天朝大廈都已經建好了，這棟樓上的員工近兩萬人。你不負責，難不成還要找個新人來負責啊？”
馬飛飛：“對，舉賢不避親，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噯！小可，這板塊取啥名字啊？”
洛小可想了想，突然想到了楊過說的抖什麼來着的？算了，不管了，就叫抖樂吧。
關於抖樂到底行不行，要花多少錢，能產生多大的影響力？這些問題，楊過毫不關心。
在計劃啓動後，楊過只說了一句：“但凡宣揚負面情緒的、黃暴的，一切看起來有違觀瞻、公序良知的，全都不允許審覈通過。”
和今天頭條剛開始啓動的時候，情況類似。這種行業，如果賺不到錢，就沒有多少人願意花費時間和經歷，去拍一些好的短視頻放在裡面。
於是。
今天頭條首頁畫面，每一篇文章、視頻下面的廣告清一色變了。
一些“抖樂來襲，自媒體用戶的福音！”出現在了今天頭條的各個角落。
最先關注的人，也是最早關注今天頭條的那一撥人。其中，大部分還是楊過的粉絲。
比如說，落落同學會、架子鼓女神、神級調音師、大王威武等工作室的人。
某大學宿舍。
“噯！落落，你說這個抖樂什麼的，真的可以成嗎？”
落落：“可以啊！我們落落同學會不是挺好的麼？”
“但是，以前今天頭條可是一上手，就有十億的扶助基金啊！”
落落：“但是今天頭條已經成熟了啊！互聯網嘛，流量就等於金錢，這個道理明明很簡單，可就是有很多人不懂……你想一想，今天頭條剛開始的時候，都是在別的地方做廣告。這抖樂一冒出來，就在今天頭條全網鋪開了。單單這廣告投入，要是購買的話，沒幾千萬拿得下來嗎？”
半個月後。
抖樂的測試版直接上線。
並沒有進行所謂的大篇幅通知，因爲這個版塊是直接插入到今天頭條裡面的。在今天頭條的推薦、視頻、所有的版塊中，都會插入一箇中間板塊，一目瞭然。只要用戶一點擊，就進去了，非常方便，簡直就是無縫接入啊……
第一天測試。
發佈抖樂的短視頻數量並不多。
其中，洛小可就親自發了一個，就是楊玥趴在楊過身上讀《三字經》的橋段。直到目前爲止，洛小可壓根就不知道楊玥讀的是《三字經》。就算她知道了，因爲從來都沒有聽過《三字經》，所以也不會多去想。
果然。
這抖樂小視頻一上線，一下子火了。
毛小夏正在逛今天頭條，正所謂“頭條五分鐘，實花兩小時”，這倒不是開玩笑來着的。以至於現在的今天頭條都上線了一套反上癮的機制，專門幫助一部分用戶做自我管理。
雖然有這套機制，但毛小夏仍然覺得自己頭條中毒了，而且已經病入膏肓。
忽然，毛小夏就看見了一段視頻，那是一個四合院的場景。關鍵是……他看見了楊過，於是他就點了進去。
楊玥：“人嘟嘟，性本三，性相定，習相卷……”
“噗……”
毛小夏直接就笑了出來。
然而，小視頻只有十幾秒鐘。毛小夏很納悶：這楊過曬娃，怎麼曬到今天頭條來了？
“咦！不對，這不是今天頭條的畫面啊！還有點贊，評論，轉發……先贊一個，再轉發吧……”
做完了這些，毛小夏手指一滑，還是一個小視頻。
那是一隻綠色的虎皮鸚鵡，站在桌子的邊緣處。在它旁邊，還有一隻小烏龜。然後，只見精明的小鸚鵡裝作若無其事地在小烏龜殼子上踢了一腳，烏龜就從桌子上掉到了桌子下的垃圾簍裡。
“哈哈哈……咯咯咯……”
迷之一腳，讓毛小夏直接就笑翻了。
毛小夏：“哎呦喂，可樂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