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寧辰正被焚天谷通緝,焚天谷的不少小弟都曾經前往碧潯城找他的晦氣,其中猶以這個乙慧劍宗的王士泊最爲囂張。
當時他正好遇到了林桑兒,因爲林桑兒也是出身邊荒,所以聞言諷刺了王士泊兩句,結果卻被王士泊一劍擊傷。
後來寧辰聽說了此事,所以在焚天谷的地界反擊時,殺死了這個最囂張的王士泊用以震懾衆人。
於是王士泊的父親就將怒火發泄到了林桑兒的頭上。
就因爲王士泊曾經打傷了林桑兒,所以就被寧辰算在了囂張行爲裡,引來了殺身之禍。
你說這到哪兒說理去?
你弱,所以你被打也是錯!
“乙慧劍宗是焚天谷的小弟,所以你不能找他的麻煩?”寧辰問道。
“當然不是。”秦紫涵聞言搖了搖頭,“因爲王士泊的父親也是一位凝元后期的高手,我就算能打得過他,也殺不了他。”
開玩笑,王士泊都敢在碧遊宮的地界上打傷她秦紫涵的朋友,秦紫涵豈能不敢在焚天谷的地界上對付王士泊的父親?
區區乙慧劍宗算什麼,她只是沒把握一擊殺死對方而已。
不過她可以不把乙慧劍宗放在眼裡,就算殺了王士泊的父親王天元,乙慧劍宗也不敢拿她怎麼樣,但這並不代表金華宗殺了王天元也會沒事。
所以秦紫涵這纔沒有告訴林桑兒此事,就是不想讓金華宗再惹上麻煩。
“不過若是我殺了這個王天元,會不會引來乙慧劍宗對金華宗的重視?”寧辰問道。
王天元陷害了林桑兒,結果卻是你寧辰出來報仇,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雖然這件事情的確因他而起,寧辰也有心去幹掉王天元,可是之前寧辰都沒讓林桑兒在平山國諸多修士面前介紹自己,現在自己去給林桑兒報仇算什麼事情?
秦紫涵失笑道,“誰讓寧道友你光明正大的當着所有人的面去殺王天元了?”
寧辰不禁拍了拍腦門,自己這是魔障了,隨便找個王天元出門的時候,一巴掌拍死他就是了,誰知道王天元是怎麼死的?
這是報仇,又不是立威,找的是王天元一個人的麻煩,又不是乙慧劍宗的麻煩。
秦紫涵不動手,是因爲即便偷襲都殺不死王天元,可是他寧辰卻不一樣,他若是出手偷襲,王天元就死定了。
“行了,這事你不用管了。”寧辰擺擺手,“王天元交給我了。”
玉華濃之死對中域各大宗門來說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消息。
可若是王天元得到了消息仔細查探,未必不能摸出寧辰曾經在此戰現身,如果判斷寧辰和金華宗的莫天虹和林桑兒關係甚篤,引來了焚天谷,那就是金華宗的末日了。
“好,那就麻煩寧道友了。”
“秦道友客氣了,這本就是我惹出來的事情。”寧辰搖頭說道。
“不,這是王士泊囂張,王天元該死。”秦紫涵糾正道。
本來是寧辰和焚天谷的恩怨,你王士泊父子憑空跳出來作死,那就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憑什麼要寧辰承擔這個惹事的名頭?
寧辰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秦紫涵是個明白人,怪不得人家能成爲碧遊宮的真傳弟子,心高氣傲的瞄準金丹中期,就連明心丹都不放在眼裡。
因爲人家的心境通透明朗,看事情清楚的很,要什麼明心丹?
……
秦紫涵轉向了碧遊宮的方向,寧辰也調轉了雲頭,從向南變成了向西,朝着焚天谷的地界飛去。
……
浩巖城,這是乙慧劍宗治下的城市。
通慧樓,這是乙慧劍宗在浩巖城開辦的最大商鋪。
王天元此時就被宗門派駐在樓中,作爲鎮守一方的長老,防止有不長眼的修士在通慧樓搗亂。
這一日,王天元從自己閉關的廂房中走出,他收到了一個緊急消息,城外北方三百里外的羣山中有寶光沖天而起九百丈,閃爍十三息後消失無蹤,疑似是有天材地寶出世,至少也有玄級上品的品質。
“會不會已經被人搶走了?”
“不會,在一個時辰之後,寶光又再次閃爍十一息消失,再一個時辰後閃爍了九息。”
王天元眼前一亮,“距離它閃爍七息還有多久?”
“半個時辰。”
“老夫去去就來!”王天元點點頭,立即就從通慧樓離開,向北方飛遁而去。
等他飛臨浩巖城北方羣山,就發現此時已經有幾十個凝元期的修士正在四散等待,等待着那道寶光再次閃爍。
“王師兄,你不在通慧樓中鎮守,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這話出自另一位乙慧劍宗的修士,他乃是坐鎮浩巖城城主府的修士,也是乙慧劍宗的一位凝元后期修士,不過和王天元專職坐鎮通慧樓不同,他的任務則是維持整個浩巖城的安危運轉,自然也包括浩巖城周圍的動靜。
按理說,浩巖城外出現寶光,只需要他前來探查爭奪就行了,如果沒有他的邀請,王天元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不過寶物動人心,玄級上品的天材地寶就更稀罕了,乙慧劍宗不會強索自家門人在外的收穫,所以只要搶到了這件天材地寶,無論是自己收藏還是賣給宗門換取其他資源都是大賺特賺的買賣。
於是王天元不請自來,於是作爲同門的另一位凝元后期修士則不太高興。
王天元微微一笑,“一早起來聽到了這個消息,閒來無事就來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機緣。”
那位乙慧劍宗的長老不禁眉頭一皺,“通慧樓中寶物不少,若是在你擅離職守的這段時間裡有什麼變故,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王天元無所謂的道,“那自然由我一力承擔。”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不長眼的修士在通慧樓鬧事了,而且此時樓中還有幾位凝元中期的修士坐鎮,所以王天元一點都不擔心。
另一位乙慧劍宗的長老也是無奈,他當然也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既然王天元已經把話撂在了這裡,他也只能無奈搖頭,默認了王天元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