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瀾簡單的講解,司賓也算是對這個世界的另一面有了新的瞭解。
經過一番收拾,星瀾和趙玉妙準備和司賓告別。
“呀,感覺你運氣是真的好啊,居然在進門前就預感到了危機,給我打了電話。”
司賓摸着後腦勺,“可能是我天生膽小。”
“謹慎是好事!”趙玉妙說,“低級禍祟襲擊普通人,一般一次只能以一個人爲對象,而且要在獨立的空間。因爲他們展開的結界有限制。”
星瀾補充道:“這也是爲什麼除禍司不建議大家在夜晚獨自出行的原因。”
好傢伙,那我家不是天然的墳場?
司賓不禁汗顏。
星瀾提醒道:“別忘記明天來除禍司消除暗影的影響。”
“好的。”
……
電梯中。
“星瀾,剛纔的戰鬥結束,我獲得了不少費用,又可以去那個世界了。”
趙玉妙看着眼前的信息:
【費用:11/10】
【職業:一階主教】
【超凡途徑:魘樂千面】
【冥箔燃盡,魘影常樂。
末世救贖,唯守一人心淨。
千相扮盡,方知衆生百面。】
“你要去參加試煉嗎?”
“嗯,我實力差你太多,必須快馬加鞭了!”
“如果你不是把費用都花在了別的地方,也不至於晉升這麼慢。”
“年少不懂事嘛!”
“你可比我還大半歲。”
星瀾看着眼前的信息:
【費用:30/10】
【職業:三階皇家護衛】
【超凡途徑:命運諸神】
шшш◆T Tκan◆c ○
【其名爲《星》,所示爲《希望》。
賜予懷抱願望之開拓者以光芒——
華麗、絢爛。
縱然暗影淵噬,散落的星芒也將化爲點亮希望的燈火。】
趙玉妙立馬抱住星瀾的手臂撒嬌式地搖晃起來,企圖轉移話題,“唉,不過讓我傷心的是,他居然沒過測試……”
“說實話,我也不敢相信。”星瀾微微闔上眼簾,“在二級禍祟的結界中,他居然能堅持這麼久沒有倒下,沒有被同化。”
“如果你看到他昨天的表現,會更驚訝。那也是一隻二級禍祟。”
“一開始聽你說,我是不信的。直到今天看見他居然主動攻擊二級禍祟,”星瀾搖頭道,“他的資質,肯定超越了S級,更在我之上。”
“嘶,沒想到你對他評價這麼高?”
“只是沒看出來,他居然是會選擇右邊的人。”
“他上次跟我說,他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
“……”星瀾沉默了片刻,“那就說的通了,兒時有悲慘經歷,生活不如意的人,多半會相信那種東西的。”
“唉——”
……
告別後,司賓坐回沙發上。
司賓沒有告訴她們,自己其實是因爲那張車票獲得了特殊的能力。
他當時沒有時間研究,只是在電梯裡按樓層的時候發現,手碰到按鈕的一瞬間,居然回溯出了一幅幅連續倒退的畫面。
經過簡單的驗證,這能力居然可以回溯一件物品的過去。
進一步,他還發現,似乎還能預測未來。
他腦子裡會閃過電梯將要在哪一層停下的畫面。
不過事實證明,並不準確。
他明明住在13樓,預測的畫面居然給他停到了19樓。
沒有人能冒充偉大的先知!
司賓將沙發套擦乾淨,重新坐下,端詳着眼前的信息,斟酌自己的全新能力。
超凡途徑……八獄赦令
司賓看過不少古代的書籍。
赦令,舊時君主發佈減免罪刑或賦役命令,簡單點,就是君主的赦免指令?
看下面的描述,【爲了那唯一的生命】,指君主?統治者?
怎麼感覺有點陰間啊,像哪裡的邪教……律國來的?
而且,這和預知未來,回溯過去的能力又有什麼關係?
還有,爲啥印在車票上,太違和了!
有沒有可能,三者並沒有直接聯繫?
司賓一時間沒有頭緒,覺得暫且將途徑一事放在一邊,重點着眼於自己的新能力。
他有種預感,這玩意兒很有搞頭!
……
經過一番測試,他對自己的能力有了一定的瞭解:
【回溯過去】能夠通過觸摸來回溯【一件物品】從誕生到現在的所有狀態。
但【一件物品】的界限模糊。比如他並不能對客廳的所有地板進行回溯,只能在一定範圍。
他還需要更多的實踐來確定。
【預知未來】能夠預知一定範圍內將要發生的事情,但似乎極其不穩定,換句話說,就是一個沒訓練好的AI。
至少實驗到現在,一次也沒準。
“我記得星瀾說,使用超凡能力,需要消耗費用。可是我現在是0,也能用。這是什麼原因?”
司賓自言自語地說着,突然一拍大腿。
“等等,我這能看到彈幕的能力好像也不需要消耗所謂的費用!”
“這是什麼原理?”
司賓突然有些興奮,他想到:
先不管原因,我現在既能【回溯過去】,又能【預知未來】,還能看到【現在的即時彈幕】。
某種意義上,我豈不是通曉過去、現在與未來?!
超脫時間的王者!俯瞰人間?!
司賓有些中二病爆發般地胡思亂想了片刻。
冷靜下來後,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然而這些能力並不能給我帶來實際戰鬥力啊?
我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大學生。
嗯……問題很大。
按照趙玉妙的說法,擁有暗影之力的人之間會互相吸引,那我遲早會再次遇到禍祟。
這預知未來的能力又這麼拉胯,沒點自保能力估計活不長了。
忽然,他靈光一閃,“對了,這個回溯過去的能力可不可以對自己用?”
既然我是穿越者,回溯出來的是原本的我還是宿主的過去?
穿越過來後,司賓就忘記之前所有的記憶,只知道自己是穿越而來。
沒有多想,他閉上眼睛對自己開始進行回溯。
光陰倒轉,時光逆流,閉上眼睛的司賓看到穿越時空的景象。停下時,剛好是半年前。
此時,他看到畫面中的自己正提着什麼,垂頭喪氣地站着。
從神態判斷,這應該是穿越前的我了。
讓司賓驚訝的是,世界上真的存在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時間向前推進,他看到自己緩緩地擡起了頭,漫無目的地張望。
有那麼一瞬間,兩人的視線糾纏在了一起,讓司賓心跳漏了半拍。
隨後,畫面中的他又看向前方,嘴裡似乎在嘀咕着什麼。
司賓眉頭微皺,“好險這是回溯自己,平時說話的發聲習慣自己很清楚。”
於是他模仿着口型很快就得知了當時自己說了什麼。
“多少錢一晚?”
“免費?真的?”
“好,你帶路吧。”
好像在和誰說話?
時間繼續推進。
“到了嗎?”
畫面中的他做出推門的動作。
“唉……”
隨後拿起筆,在寫着什麼。
這一寫就是5個小時,司賓快進畫面。
最後,他爬在桌子上,再也沒用醒來。
我去,猝死了?!
啊!
司賓突然感覺大腦被電擊了一樣,從回溯中出來。
疼痛的漣漪盪漾在他的後腦勺。
白忙活一場,似乎啥也沒想起來。
無非是大概知道自己是一個生活不如意的社畜,加班猝死了。
嗯,不是被泥頭車創死算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