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裡面放了點錢，其他真沒什麼”楊素擡起兩根手指低聲道。
“錢挺好的！”
“錢是挺好的，你拿了錢就趕緊買買買，不要在乎什麼生意的虧和掙，只要達成我的條件就成！”
“行！”
往昔還需要公孫舉考慮，精打細算買什麼，又或賣什麼，待到西樑女國時如何貿易，如何摧毀西樑國經濟。
待得楊素吐出自己藏錢之處，李鴻儒只覺一切都能無腦買買買，大量的傾銷下西樑經濟必塌。
大隋文帝當年待楊素極好，不乏分潤大量財富的舉動。
甚至當年有人稱呼楊素爲‘楊半壁’，笑稱楊素坐擁了大隋半壁江山。
雖然楊素被大隋文帝捧得太高難於退下來，但楊素的富有倒是不假。
國庫尚要養龐大的官員系統，又不乏支撐各處軍團，但楊素的錢財難有去處。
不論楊素做什麼，他都難於消耗掉龐大的財富。
對於楊素這種高位者而言，任何買買買的舉動都能給楊素帶來極爲豐厚的投資回報。
即便楊素每日將各處酒樓宅院修了拆，拆了修，又不乏經常千金買馬、美女、寶石的奢侈行爲，甚至直接送禮，楊素這些敗家子行爲都沒能消耗掉財富，反而帶來了更高的回報。
在大隋王朝的時代，無論楊素怎麼花錢怎麼敗家，楊素花的速度都難趕上進賬的速度，近乎每處城市都有他的大量資產。
那時的他氣運昌盛到只有大隋文帝能比擬。
大隋文帝氣運昌盛在權，而楊素在於財。
楊素年老之時，屢屢不乏爲自己今天要如何花錢而憂愁。
這也讓楊素私下營造了十八座寶庫爲後代謀福。
每一處寶庫中，都有楊素存放的大量金銀錢財。
大唐皇室的崛起便不乏挖掘這些寶庫，大量寶庫被秘密挖掘，也有少量殘存了下來。
在楊素帶着公孫舉兜兜轉轉時，楊素便考察了自己殘存的家底。
他此時吐露的就是一處寶庫之處。
“你要這麼說，那我今天就走了啊”李鴻儒斜眼道。
“走吧走吧！你趕緊走！”
楊素推手，他只覺李鴻儒走得越快越好。
依李鴻儒的性子，他想都不要想，就知道這貨會中飽私囊。
但錢財如此多，即便李鴻儒胃口再大也有限。
楊素覺得李鴻儒沒可能一次花完如此多錢財，定然能給他牽上一支龐大的車隊前來。
“那我真走了啊！”
“不留！”
李鴻儒再次發聲時，楊素已經在硬生生推動李鴻儒起身了。
待得兩人推推搡搡出了門，李鴻儒這才捲起風浪，化成天際中的一個小點而去。
“你們難得相見，也不多聚一聚！”
楊素收攏衣袍時，只聽耳邊傳來女王的聲音。
這讓楊素勉強一笑。
“西樑不擅養殖牲畜，前年貿易的牛羊大部分沒熬過冬，他此時早點回去，也能早日給我們西樑牽引一些大唐商團前來補充”楊素回聲道：“一切都以國事爲重。”
“哦！”
“陛下不用擔心西樑拿不出貿易交換之物，我今日與他砍價甚多，大唐商團定然不會用高價來做貿易。”
“那就好！”
聲音漸漸從耳邊消失，楊素輕輕呼出一口氣。
他壓了壓藏在腹中的《不死不滅涅槃經》。
在和李鴻儒推推搡搡時，兩人貼身有着相互的交換。
白骨之軀的特殊給楊素帶來了一絲獨特藏物的能耐。
女王交代的事情可以做，但楊素也不想成爲任人宰割的牛羊。
但凡看過《不死不滅涅槃經》數遍，將諸多知識記憶在腦海中，這冊典籍的存在與否便不顯得重要。
西樑女王能將他身上之物都搜刮走，防備任何可能產生的意外，但女王不可能撈走屬於他的記憶。
這必然是他在以後時間會修行的能耐。
但凡身體不死，這就等同於擁有了一道極爲頂級的神通，會引得人忌憚。
在人間界，這種能耐足以稱雄。
即便是前去大型天仙界秘境，楊素覺得這定然也是能屹立於第二階梯頂峰的能耐。
甚至他能脫離宮殿中這位女王的鎮壓。
即便沒完成對方的三件任務，又待得對方老死，女王也沒可能帶着他一起走。
這會讓楊素擁有進退自如，也能較爲公平的與女王合作。
他取了一杆毛筆，待得沾上墨，筆尖透過厚紙。
筆墨上，有着楊素一筆一劃溝壑的‘乾坤’兩字。
“乾坤？”
見得楊素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宮殿之中，女王神思收回。
“心中有乾坤，自可生萬物，你心境倒是與一年前有了截然的不同！”
李鴻儒的到來讓楊素多了一絲生氣，宛如乾坤萬物復甦，楊素不再如此前那般陰鬱。
待得此時有着安排，女王覺得楊素定然沒了此前的算計。
這也能讓她省點心，免了時刻盯着楊素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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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大唐王朝女子的地位到底如何？”
“若是如吐蕃國那般愚昧，那豈不是讓女子墜落火坑有着生不如死！”
“但此前來的大唐使團中女子地位確實很高，或許大唐與我想象中有所不同。”
“玉皇陛下和三清四帝在東土生造化，我又不便橫行插手，這要如何東遷？”
……
女王宮中，除了楊素心有乾坤的算計，女王亦是思緒萬千。
當踏足到足夠的高度，人並不會單獨爲自己存活，而是想着做一點什麼，又能去做一些什麼，才能從漫長的壽命中找出生命的真諦。
對女王而言，枯燥的長生中，保護女子已經成了天性中的一種行爲。
儘管她做得並非十足的好，但給戰亂中諸多女子找了一條活路。
這是實實在在的行動，遠比嘴巴上說教要強。
只是女王也覺察到女子國度的劣勢。
靠着子母河連連傳承了數代，又少了戰亂困苦時的苦難對比，這個國度人心浮動，已經有了各種的不滿足。
當西樑國成爲周邊最窮的國度，女子們的性情愈發走向極端。
若西樑國在數十年內崩潰，這也並不乏可能。
這很可能難於等待到她再次掌控西樑國。
她自然要給西樑找一條出路。
強國是最佳的理想，東遷則是一種另類的妥協，而給予她其它選擇之處則是難見光明。
她對楊素的要求確實高了一些，但楊素作爲大隋朝頂級的文臣，這是她能找到近年代最智慧的大文臣。
能輔助大隋文帝創建大隋，女王不免也想依靠楊素建立西樑功勳。
只是缺人、缺錢、缺糧，幾條攔路虎讓楊素有智慧難於動用。
時至今日，女王亦不再做強求，但凡楊素能謀奪出西樑的後路，她都能接受下來。
“倘若東遷……”
倘若能給予出足夠的支撐與保護，大唐又是一處文明發達之國，女王覺得東遷也能接受。
即便欠缺了她的守護，西樑的女子定然也能在大唐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