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鑫忽然來了，其實對老兩口來講心裡也高興。
倒不是說這倆人多想女婿。
這才幾天啊？不至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可老兩口只是很喜歡女婿對女兒的態度。
看着小兩口這麼甜甜蜜蜜的，老兩口心裡就踏實。
他們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從戀愛，到結婚，在到婚後激情退卻轉換成親情那種溫馨陪伴。
相濡以沫幾十年的兩口子自然知道，想要把“愛情”的保質期無限延長這種事情，做起來到底有多困難。
需要大浪漫，需要小浪漫，又不能只有浪漫……
在加上自己閨女從小就在自己這受寵，脾氣難免刁蠻了一些。
尤其是學了武之後，天天衝着小許提拳頭……
這層面的事情，太複雜。
劉寬的眼睛眯了一下。
等車在地庫裡走出去的時候，他給劉寬發了條信息：
“劉叔，您晚上忙麼？想上門拜訪一下您。”
趕緊問道：
“好吧。劉叔在家麼？”
沒辦法……
許鑫轉悠了一會兒纔在估摸直線距離有個五六百米的地方，把奧迪給停了下來。
劉寬又大概翻了翻這些合同。
“許哥！”
畢竟許鑫怎麼琢磨，都覺得這是自己家錢包受損的事情，哪個領頭羊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找我爸？”
“滾蛋，有事說事！爲了給你媳婦談個《好聲音》版權的事情，我都快累死了……說，你要幹嘛！”
許鑫趕緊搖頭：
“所以，我想着能着手處理這件事的人，能改變一個圈子生態環境的人，最好是需要這件事的人。”
“你還年輕嘛。”
“沒……”
“什麼叫我任性……我讓他晚一天走……他都不同意！昨晚那麼晚纔來，睡醒了就要走！把這當啥了？臥鋪啊！”
“你走吧，愛去哪去哪！爸，我要吃飯，我餓了！”
“走，去書房。”
高興就得給閨女和女婿做點好吃的。
“年輕，允許犯錯誤。重要的是你能在錯誤中學習到什麼。所有人都是摸着石頭過河，河水湍急，心中思慮不周全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我倒好奇了，按照你的意思，你想找誰呢？”
“您看出來了？”
誰讓墨姐不爭氣呢。
越想越委屈。
而這一屆世博會無論是規模，還是人數，都是世博歷史的一座里程碑。
蘇萌也沒問許鑫去幹嘛了，也沒找什麼由頭開啓聊天模式。就這麼開着車抵達了機場之後，才問道：
“……”
“……這些都會出現在電影裡？”
酒其實就喝了半瓶，一人一杯的量。
一路上許鑫都沒怎麼說話，靠在座椅上，看着外面的夜景沉默不語。
換來了許鑫恭敬的一杯酒。
電話掛斷，許鑫也不吭聲，坐在車裡開始思考今天這場碰面該怎麼聊。
許哥不是最不喜歡落別人人情了麼？
明白了許鑫的意思，劉寬笑着搖搖頭：
“你的出發點雖然是對的，但這句話的角度卻錯了。知道錯在哪麼？”
見他都猜出來了，許鑫索性點點頭：
交個罰款不就好了？
這一趟，他沒用任何人安排。
許鑫開了這瓶石庫門。
得。
只是陷入了思考。
說走錯也不對，應該說走彎了纔對。
大清早本來還想趁着老爸老媽去做飯，甜甜的和老公來一場早安的負距離交流。
“哈~”
但許鑫也不多解釋。
“哈哈，能見您一面，肯定值了。”
“好的！”
劉寬沒吭聲，只是眉頭皺了起來，繼續看下一份合同。
就提着這些一頓飯就能吃完的東西，他趕往了劉寬的家。
……
“這呢，是咱們的家。所有人都是這個家裡的兄弟姐妹。”
“大家都在爲了這個家在努力，每天都有那麼多人在無私奉獻。而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這個家的明天會更好。但這時候有那麼一小撮人，表面上看起來同樣是爲了這個大家在奮鬥，可實際上卻是在底下爲自己的小家。
聽到這話，楊大林愣了愣，又看向了楊蜜：
許鑫點點頭，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不過電話響了好久，劉墨墨的聲音纔有氣無力的響起：
“喂……”
“對。”
只要啓到把氣氛拉近的作用就可以了。
很快，糟貨都用盤子裝了擺到了圓桌上。
“對，連續兩次。”
說到這，許鑫撓了撓頭：
自己還能成跳板了？
“好，知道了。”
許鑫並不覺得。
能讓他加菜招待。
劉寬並沒覺得這事情多好笑。
她也沒多問，直接開車往機場跑。
沒了那股起牀氣，腦子清醒之後，已經分得清什麼重要什麼可以忍耐的她就把許鑫給攆出門了。
孫婷對橫店熟，拉着倆人就去市場買了一大兜菜。
一根菸抽完。
“……”
飛快報了下地址，劉寬有些納悶：
“我和門崗都打完招呼了，你直接進去就行，怎麼還讓我去接一趟你？”
他們雖然不說，但始終擔心閨女太過強勢。
“是這樣的，劉叔。我是覺得……這種事情，畢竟不是您這個系統上的。對吧？”
不是說誰需要，而是看到了這件事後，每一個人都有必須要去維護這個“大家”的責任與義務。踢出害羣之馬，才能讓公正的天平不會失衡。”
“許哥，這車怎麼辦？”
“……”
明明一個電話，許淼就得安排人來接他。
用酒店專門給藝人配備的小廚房開始做菜。
“嗯。”
她滿心的不解。
這是啥？
這種事情……先不說有沒有難度，也不提你和張一謀的關係。
他有些好奇。
調整座椅的功夫，看到了中控上面的一張罰單。
“嗯……”
“人家都說窺一斑而見全豹。就像您說的那樣，這種事情，不是個例。我覺得……可能是一個行業的潛規則。”
“說句玩笑話，我還沒活夠呢。”
“嗯，掛了。”
誰也不會舒服。
一分一秒的安靜被打破。
也不貴，二百出頭。
……
“……”
“好的。”
有嗎？
正在抽菸的許鑫看到蘇萌後，點點頭，把菸頭往外一丟，拉開了車門：
“走吧，去機場。”
解釋了她也不見得懂。
劉寬對着許鑫畫了一個圈：
“哼！這還差不多！……趕緊去刷牙，吃飯啦。”
那就烽火戲諸侯吧。
“我吃着覺得不如老人和。”
本身就是歡迎的意思。
劉寬一愣。
不想做英雄，卻想改變一些事情。
“……？”
蘇萌點點頭，拿起了中控上的罰單就要下車。
於是，許鑫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了一輛老款的奧迪A6。
其實他也不覺得小許做錯了。
“嗯。能讓你都沉不住氣，看來這事情還挺難的？”
熱血上涌、一往無前的英勇無畏是好事。
直接上車，劉寬看着他那滿頭汗水的模樣，也沒吭聲，而是接過了那兩兜糟貨。
這會兒也五點多了，他撥通了劉寬的電話。
這是大家共同制定的規則。也是公平的最大倚仗。
“那你這停車費可夠貴的。”
“你起來！別碰我！伱說你來幹嘛！咋那麼煩人呢！”
楊大林想了想，說道：
“不能多留一天？”
蘇萌愣了愣，有些納悶。
頭腦也足夠清醒。
“第一份合同，就是這個金鼎典當行的合同。這是用來給稅務局報稅的合同，是50萬。我手機裡還有一份《金陵》的投資人張維平發給張導的合同，是20萬……可我從別的渠道那邊，聽到的消息是這份合同實際的價格是四百五十萬。”
劉寬那邊輕笑了一聲：
“行，那你等着吧，我去接你。”
而許鑫也適時的不吭聲了。
而許鑫就坐在他對面。
許鑫趕緊關懷了一聲。
“張一謀的劇組對吧？”
聊的都是目前還在舉辦之中的世博會。
“你能來找我，應該不單單是這電影一個事情，對吧？最近這兩年植入廣告之類的這麼多，它不是個例。否則這些東西你完全可以作爲舉報材料，直接遞到所屬轄區就可以了……你說話又不是完全沒分量。”
“連續兩次？”
但總要有個由頭，才能打開話匣子。
他想了想，說道：
“那又怎麼忽然找上我了？”
“……”
包括許鑫在內，仨人都無語了。
點評到此爲止。
無法，不成國。法不阿貴，繩不撓曲。
雖然都是家常菜，但劉寬的一句：“知道你晚上要來，特意讓紅姐多加了倆菜。在算上你這些糟貨，咱們這頓飯可都得把褲腰帶鬆開吃不可。”就表明了態度。
“狀元樓和老人和？怎麼還跑兩個地方？狀元樓的糟雞也不錯。”
說完，許鑫也沒去問什麼“你認識不”之類的話語。
“……”
要百花好多力氣。
在劉寬好奇的目光中，許鑫把和那個中年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問了一句：
“一會兒讓人來接你？”
“不認識……”
“這罰單也不拿。”
而等菜做好了，跟着服務員推的小車回到房間裡時，就瞧見了楊蜜那耷拉下來的驢臉。
“這樣啊……”
世博會閉幕，是在10月31號那天，到時候還有一場彙報演出。
“呃……”
“……唉。”
他抵達了魔都。
“嗯。”
“大概有個三四個，比如那個典當行。到時候可能會在電影裡出現的殘垣斷壁之中，有一個掛着牌子的建築，上面寫着“金鼎典當行”的字樣。而其他登不上去的，也都在電影前後的鳴謝與合作伙伴上面。”
劉寬接了過來，打開了檯燈，帶上了眼鏡。
“從奧運會到這次……每次遇到他都會過來和我說兩句話。我想着這樣也算是善緣吧，畢竟那麼多人，沒必要專門盯着我，您說是吧？”
“呃……那你見過凌晨4點的洛杉磯嗎？”
而劉寬在飯桌上還來了句：
“小許，大家對於你的評價可都很高呀。”
於是，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這下，劉寬不吭聲了。
決定在橫店多待一天的許鑫點點頭，走向了衛生間。
而現在事情既然被知道了，那麼，自然就要用咱們這個“大家”所制定的規則來衡量。
“你還想找誰啊？”
看到這條信息，許鑫直接驅車出了門。
“好的。”
見狀，許鑫繼續說道：
“這些合同其實都差不多，報上去的價格，都很低。並且它有個規律，那就是不知名的企業，都是幾十萬的價格。但越知名的企業，報的價格就越高。”
是功勞。
反正這趟魔都之行雖說短暫了些……
《金陵十三釵》植入廣告合作協議書？
可現在看着小兩口這麼多年你儂我儂，甚至孩子都有了都基本沒變過的感情，他們心裡就愈發踏實了。
該落到自己兜裡的錢被別人偷走了。
下午3點半。
這下，劉寬倒不吭聲了。
“嗯。”
拿着A6的車鑰匙，他直接出了門。
“對。”
在司機沉默且平穩的駕駛之中，一路回到了劉寬的家。
這一片地方車位挺難找的，各個街道都管控着，交通執法非常嚴格。
可從大局考慮，不必要的犧牲同樣不可避免。
而結束後，劉寬從家裡的櫃子上拿下來了一盒茶葉後，便說道：
“時差，大哥！時差啊！你知道荷蘭現在才凌晨4點多嗎……”
早點處個對象不啥都有了？
酒倒上，不着急聊正事。
超過246個國家和地區參展，參觀人數預計能突破六千萬，繼奧運會後，天朝在世界舞臺上又發揮了一次自己的重要性。
“嘿嘿，那您不得拿點好茶葉？”
許鑫苦笑了一聲：
“其實我的第一反應是找您的……但我覺得不行。因爲這件事……就像是您說的那樣，除了您，我不信其他人。而我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到其他人的身上。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那麼……這裡面可能涉及的東西是百億，甚至更高級別的。並且牽扯的人很多很多，但我也明白什麼叫隔行如隔山……”
“劉叔，我現在就在您家這邊的……”
吵架了？
這是楊大林的第一反應。
“嗯，也對。那剛好，一會兒回家調個黃瓜，這頓飯就能吃的很舒服了。”
劉寬想了想，問道：
這會兒全身都是小性子，不發出來不行的那種。
酒不至醉人，醉人不好聊事。
許鑫一邊說，一邊走到了楊蜜身邊，抱着她：
“行啦，別生氣了。電影最多還有一週就忙完，不是趕威尼斯電影節呢嘛。等忙完了我就過來，好不好？”
“一會兒放到南航的櫃檯就行，會有人來取的。”
“找不到信任的人？”
“所以……我其實真不想給您帶來什麼麻煩。畢竟……如果我推斷的不錯，這些東西既然能存在，必然有其“合理性”，您說是吧？”
他雖然不知曉其中的利害，但有些事情的本質道理都是一樣的。
知道怎麼明哲保身……
這孩子……
一瞧她這狀態，許鑫也心軟了。
“……得得得，我不走了，不走了行吧？”
這頓飯就結束了。
劉寬扭頭看了一眼，說道：
家裡的保姆已經做了六個菜，端到了飯廳裡。
這二百……不至於找人消吧？
不行。
“？”
饒是他，也不免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可當許鑫說出那句：“11點了？我得趕緊走”的時候，她瞬間心態就崩了。
和蘇萌打着車回到了湯臣一品後，他先上了樓，確定老漢沒在家後，就把蘇萌給留到了家裡：
“想幹嘛就幹嘛，晚餐我就不管你了。”
燒水壺發出的聲響充斥在書房裡，劉寬接過了他遞來的煙，這才問道：
“看你吃飯的時候就神思不屬的，怎麼了？”
劉寬看起來還挺開心的。
只是眉頭皺了起來。
“……生病了？”
“嗯。”
“鬧情緒呢。”
“想做那個點火人，又怕火焰太大，把自己給燒成灰麼？”
“哈哈，我給您買了點糟貨。還有一瓶黃酒~”
“……”
“是的。不過，我能確定的是，他只是拍了電影。”
“況且，我現在雖然手裡拿到了這些，可如果真調查起來，肯定不宜大動干戈，不然容易打草驚蛇。所以，我思前想後，覺得這事情不能是從底下往上走，而是應該從上面往下走纔對。我不要什麼功勞，但作爲我從事的圈子，我也不想別人看着我的第一反應是：“這人估計也不乾淨”。我接受不了~”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貪戀後宮美男色慾！？
趕緊去忙你的事情去！
說到底，還是一出互相體諒戲碼再次上演後，許鑫狠狠的照着閨女和兒子臉上親了幾口，提着公文包再次踏上了路途。
“那這個新畫面影業不是他的公司麼？”
“……啊？不拿？”
“所以？”
“你又任性啦？”
“……”
雖然形容的有些不恰當，但他堅信，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聽到這話，許鑫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怎麼會忽然找到我呢？
“我其實也不想給您添麻煩的。但有些事情……遇見了，瞭解了之後，就總想做些什麼。您看下這合同的金額……”
甚至感覺自己跟被嫖了一樣。
信息回的很快：
不算大，但也不小的飯廳就倆人吃飯，其實是比較空的。
“呃……”
“哈哈~”
隨即變得哭笑不得：
車上，他撥通了劉墨墨的電話。
冒進，而不貪功。
逐漸的，她眼眶就紅了：
許鑫提着公文包一路來到了書房裡後，劉寬自己坐在那張很簡樸的書桌前，用茶具開始燒水，泡茶。
“哈哈~”
雖然住的是酒店，但老兩口一大早還是帶着孩子出門了。
“嗯。”
許鑫在“合理性”上面加重了語氣。
他往後面一指。
“嗯，車就在那呢。”
果不其然，聽到他做的這個決定，楊蜜臉上的所有表情瞬間土崩瓦解。
但好歹不虛此行嘛。
接着繼續說道：
向所有人證明了一個穩定上升的平臺，能帶給這個世界何等的色彩。
嘟嘟。
“來吧，默默跟我剛打完電話。我一會兒就下班了。”
幫許鑫糾正了一個誤區後，看着他那點頭的模樣，劉寬笑了笑：
“不過呢，這件事也不是說你全錯了。你的出發點，我多少能明白一些。說白了，天子腳下，皇城根前的事情，要處理，肯定也是當地來處理。你是這麼覺得的吧？”
“嘟嘟……喂，小許。”
“對。”
“你們不認識？”
“對。也怕給您添麻煩……不過被您這麼一說，確實倒是我思想淺薄了。”
蘇萌點點頭，快步來到了A6的主駕駛位。
“好的。”
可要麼說這女人是個狗娘們呢。
第一眼，他就愣住了。
如果是意見不同的兩家人，那麼這事劉寬可以管。
“已經消了。”
這下，他也疑惑了。
許鑫點點頭，說道：
“他拍電影，新畫面給他票房分成，股份沒有一絲關係。並且，他不負責商務，對這些事情也不怎麼關心，這點我是能保證的。”
“怎麼了這是？吵架了？”
“應該在，昨天打電話他也沒說要去哪調研啥的。你去吧……哦對，別拿東西。便宜貴的都不行。”
只是大概把這些合同看了看後，擡起了頭：
連續跑了兩個地方，提了一大兜後，又買了一瓶石庫門的老黃酒。
可這次怎麼一反常態的給消了呢？
可他沒有讓任何人知道自己來魔都了。
以及在收拾東西的許鑫。
“留不了，本身今天還有個電影配樂的事情要弄，我都給推明天了。吃完飯，我去趟魔都見個長輩。估計也就待個一兩個小時，就得連夜趕回西安。”
“好的。”
“我其實……也是急病亂投醫。您還記得開幕式結束後，吃飯的時候……”
而他來找劉寬的意思其實也就在這。
“格局小了啊，小許。”
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我想讓您找其他人。”
吃完飯，一拍桌子：
“你走吧。”
許鑫嘆了口氣，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來了一摞文件：
“您看看。”
聽到這話，劉寬點點頭：
心裡踏實，那就高興。
走錯路了呢。
“你繼續說。”
“老人和”的糟雞，狀元樓的糟蝦、毛豆、鳳爪、豬手。
而如果是意見相同的一家人，那就更好了。
“我知道可能我覺悟有些低了……但我纔剛結婚，孩子還沒長大……我熱愛的事業也纔剛起步……嘿嘿。”
他臨進機場時，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星空。
喲？
今天的空氣質量可真好。
星空清澈，美不勝收。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