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啵嗶啵……’
禿頭男話音落下,下一刻,陳凡和吳子夢便聽到一陣警笛聲自一橫街外響起,越來越近。
“警察來了!”
“誰報的警?”
“……”
隨即,宋山,他的一衆小弟也聽見了警笛聲,紛紛回過神來,驚訝議論道。
“是你們報的警???”
陳凡詫異地看着禿頭修士和洪銘,有些被搞迷糊了。
今晚上,明明是對方帶人前來一橫街鬧事,現在倒好,他們還沒有報警,鬧事的人卻先報警了,這不是賊喊捉賊嘛。
吳子夢精緻的俏臉之上同樣露出狐疑的表情。
要知道,他們先前之所以沒有報警,就是因爲他們知道洪銘等人是有備而來,在來之前定跟上面打過招呼,所以他們報警也無用,警察根本不會理會,可現在對方竟然主動報警把警察叫來,洪銘、禿頭修士這是玩的哪出?
“怎麼回事?”
“所有人全都給我不許動!”
正在陳凡和吳子夢感到不解之際,外面的警車終於趕到,由於一橫街出入口停滿了麪包小車,這些警車全部停在了一橫街的街口,然後所有警察跳下車,徒步朝裡面衝進來。
並且,這些警察在跳下車的瞬間,每個人還都掏出自己的配槍,握在手中。
“李隊長,你終於來了,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的這些兄弟今晚上都要被他們一橫街的人給揍死了……”
誰曾想,見一衆警察衝進來,洪銘突然轉過身子,作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對一名領頭的警察主動迎了上去,一邊走,還一邊手指着地上自己橫七八豎躺着的一衆小弟哭訴說道。
陳凡:“……”
吳子夢:“……”
見狀,兩人身體先是齊齊一愣,緊接着終於恍然大悟過來,有些明白洪銘和禿頭修士是何用意了。
難怪剛纔禿頭修士跟洪銘說完話,洪銘馬上就命令手下動手,難怪在開打過程中,禿頭修士明知道洪銘的普通小弟不會是陳凡和吳子夢的對手,但卻站在一邊冷眼旁邊,不予出手,原來就是爲了算計陳凡和吳子夢。
對方這是讓洪銘的一百多名普通小弟故意當炮灰,被陳凡和吳子夢打傷,他們自己報警,然後等警察來了,賊喊捉賊,惡人告狀,讓警察來對付他們。
畢竟,陳凡和吳子夢雖說是修士,實力高強,可以對洪銘等人出手,但面對公安警察,他們可不能動手。
甚至,陳凡猜得不錯,現在來的這些警察,如果沒有意外,洪銘或者博覽國際與其私底下,恐怕早就有接觸過吧。
“怎麼回事,這都是誰幹的?”
洪銘口中的李隊長帶着一衆警察衝到了陳凡他們跟前停下,李隊長瞥了一眼地上痛苦呻吟的洪銘小弟,沉着臉厲聲問道。
他在問話地時候,目光卻是直直地放在陳凡和吳子夢身上。
“李隊長,是他們乾的。”
李隊長的問話一出來,洪銘手指着陳凡和吳子夢,委屈說道:“李隊長,你可得給我做主啊,你看看,我這上百名兄弟,現全躺這裡了,這一切可都是他們乾的。”
“什麼,現可是法制社會,這朗朗乾坤的,你們竟然敢出手傷人,而且還傷了這麼多。”
聞言,李隊長大手一揮,對其身後的警察命令道:“來人,給我把他們全都帶回天河分局調查,受傷的人,先打120,把他們送到醫院。”
“是!”
一時間,其身後的警察齊齊一應,一手握着槍的同時,另一隻手又紛紛從腰間取出手銬,就欲對陳凡、吳子夢,宋山他們走過來。
“等等。”
對此,陳凡立馬出聲阻止,對李隊長道:“我說警察同志,你怎麼一來,一句話都不問我們,只聽了洪銘一人之言,就要抓我們,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呵,好,那我問你,這都怎麼回事?”
李隊長輕笑一下,靠近陳凡幾步,問道。
“這一橫街本來是我們的底盤,他洪銘,今晚上故意帶着一百多名小弟過來,趕走了我們所有的客人不說,還要仗着人多鬧事,我們這是在自衛當中,這纔不小心將他們給打傷了。”陳凡說道。
“你血口噴人,什麼叫我們鬧事,什麼叫你們是在自衛當中不小心打傷人的……”
不料,聽到他的話,禿頭修士這時突然走出來反駁道:“我們本來是正常過來閒逛的,可你們不分青紅皁白,動手傷人,你看看,這一地的人,有哪個是你們一橫街的人,全是我們的兄弟好吧!”
“還有,你說我們鬧事,你自己也不看看,現在是你們一橫街的人手上拿着棍棒的吧,你們一橫街的所有人好好的站着,什麼事沒有,我們的兄弟卻全都受傷在地上躺着,你當李隊長和警察同志們看不到嗎,睜眼說瞎話呢!”
“……”
聞言,陳凡一時語塞,他下意識轉過頭往宋山等人看去,確實,此時宋山他們站在原地,手上各自都拿着棍棒鋼管什麼的,甚至還有幾人手上拿的是明晃晃的長刀,再反觀洪銘這邊,除了洪銘和禿頭修士之外,其他的人如今全躺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陳凡自己都差點信了禿頭修士的話,是他們在鬧事傷人,對方纔是真正的受害者。
洪銘聽到禿頭修士對李隊長說的話,臉上的肌肉亦是忍不住顫動了兩下,他身爲海慶市南岸區地扛把子,他一直以爲自己夠黑,夠不要臉了,但此時此刻,他感覺跟禿頭修士比起來,自己簡直弱爆了。
而宋山和他身後的一衆小弟也是被禿頭修士的話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們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對方的臉皮厚度,恐怕都能用來當城牆了吧!
“哼,你還有什麼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