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走了。
在鄭飛躍的注視下,他乘坐着小舟就此流逝於海上。
鄭飛躍在海邊站了很久,才落寞地回了桑鬼城,躺在熟悉的躺椅上,喝着熟悉的茶水,心裡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下一秒,他突然非常想念家人,便與分身互換了意識。
……飛船內部。
熟悉的冰冷色調。
鄭飛躍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幾道忙碌的身影。
“快!”
“計算蟲洞位置!”
“加強防護罩強度,小心規避隕石帶!”
鄭新月獨特的嗓音不停響起,龐大海、許木還有童顏,全成了她麾下的小兵,忙碌來去,如同勤勞的小蜜蜂。
鄭飛躍也沒打擾他們,平時回來看到的大都是搓麻將、鬥地主,難得見他們忙碌起來,挺好的。
兩個小時後。
鄭新月長出一口氣,才發現分身先生已經變成了哥哥,便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吐着舌頭道:“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你們在忙什麼呢?”
看得出來,忙碌過後的鄭新月心情很好,或者說今天本就碰到了值得開心的事,道:“有個天大的好消息!”
“哦?
說來聽聽。”
鄭新月:“自從你成就無敵分身後,分身先生的感應能力大大增強,就在幾天前,他第一次與你產生了感應。”
“什麼?
!”
鄭飛躍驚呼出聲:“分身感應到我了?
不應該啊,我倆之間的感應是相互的,爲什麼我沒有感覺?”
“你們倆的事,我怎麼知道?”
鄭新月嘟囔了聲,轉而又興奮道:“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我們根據分身先生的感應,在航行了數天時間後,感應到前方有蟲洞的存在。”
“蟲洞?”
鄭飛躍的眼神凝重起來,“千萬別告訴我,你們打算穿越這個蟲洞,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鄭新月的冒險精神顯露無疑:“我有強烈的預感,只要穿越這個蟲洞,就能與你的世界更進一步,這是上天在指引我們!”
“我預感你的預感並不準確,並且很可能團滅。”
鄭飛躍道。
“什麼嘛。”
鄭新月嘟起嘴巴,抱怨道:“哪有咒自己妹妹團滅的,你還是不是我親哥啊?”
鄭飛躍正色道:“別打岔,說回蟲洞的事,你搞得這個宇宙飛船,雖然能夠在宇宙間航行,可沒有任何穿越蟲洞的經驗,這個你知道吧?”
“知道啊。”
某人妹妹一臉無所謂。
鄭飛躍瞪眼:“知道你還亂來?”
鄭新月揮揮手,義正言辭道:“沒有蟲洞穿越的宇宙航行還叫宇宙航行嗎?
我的夢想是征服星辰大海,豈能在一個小小的蟲洞面前退縮?”
鄭飛躍:“……”頭疼。
很頭疼。
某種程度上,這兄妹倆都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特點,凡是認準的事,就算是千難萬難,也要想辦法幹他一炮。
這時,龐大海從隔壁艙走了過來,手裡還端着碗漿糊狀的食物,邊吃邊道:“吵什麼呢?
你哥又給你找嫂子了?”
鄭新月白了這廝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龐大海嘿嘿一笑,舔着臉湊到鄭飛躍身邊,道:“在飛船上閒得無聊,你那裡有什麼神功妙法之類的,給我搞點來學學。”
鄭飛躍笑道:“這裡一點靈氣都沒有,我總不能給你找本依靠汗味和屁味來學習的功夫吧?”
“噁心。”
龐大海正在吃東西,聞言差點吐出來,端着碗跑的遠遠地,叫道:“就沒有另闢蹊徑的功法嗎?
我看小說中,很多人都有修煉星辰之力,這宇宙間到處都是星辰,難道不能修煉嗎?”
這話說得,鄭飛躍竟無言以對。
他想到了老七,老七修煉的神通,似乎便是星辰之力,此外還有明月那個賤人,練的功法似乎也和這個沾邊。
“你倒是提醒了我,等回去後,給你們留意下,如果有合適的功夫,讓你們練着也挺好,省的你們在船上閒着無聊。”
鄭飛躍道。
龐大海點點頭,美滋滋地離開。
而經過他這麼一攪合,關於蟲洞的話題也不歡而散,鄭新月找了個藉口,便自顧自跑開,將她親哥哥晾在哪裡。
期間許木來了一次,看了鄭飛躍一眼,然後接了杯水,又走了。
童顏倒是很想來說說話,不過她負責監管飛船的航線,這是個細緻活,大多時間都要在主控室呆着。
鄭飛躍乾巴巴坐了半天,顯得無聊,便又和分身換了回來。
交換意識的過程中,鄭飛躍問起感應的事情:“之前你說你感應到了我的位置,我卻沒有察覺,這是怎麼回事?”
分身:“其實我沒感應到你,而是感應到你體內的道果,不,準確地說,是道果感應到了我。”
“沃特?”
鄭飛躍表示無法理解。
分身解釋道:“道果內部蘊含的力量,屬於大道本源,優先級非常高,所以是存在它能感應到我的可能。”
“關鍵是它爲什麼要感應你?”
鄭飛躍問道。
分身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爲被無敵金身鎮壓的緣故,使得道果產生了報復心理,急於找到它的仇人。”
“是這樣嗎?”
鄭飛躍表示懷疑。
……意識迴歸。
呂布已近在眼前,道:“孫尚香來了。”
“很好!”
鄭飛躍精神一振,道:“重頭戲總算是來了。”
孫尚香的登門方式永遠都是那麼獨特,用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腿,一腳踹開門,然後用輕蔑+審視地眼光打量着鄭飛躍。
鄭飛躍清楚,這是女人想要引起男人注意的方式之一。
自從那次他看了孫尚香的身子,這個女人便對他有意思,只不過他一直沒有主動表示,孫尚香就成了現在這樣。
“叫我做什麼?”
孫尚香沒好氣道,語氣如同在和一名負心漢交談。
鄭飛躍正色道:“我要見丞相!”
“丞相是你說見就見的?”
孫尚香翻了個白眼,“你知不知道,就連我們這些嫡系,還有近百年時間沒有見到丞相了。”
“我要和丞相直接對話。”
鄭飛躍說着,從懷裡拿出那塊手帕,指着上面的字,問道:“這塊手帕是不是你的?
那天是不是你給我傳的訊?”
孫尚香撇了一眼,道:“沒有,而且這也不是我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