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看不起老子,老子像有事的樣子嗎,那種小小的打擊能傷的了老子嗎?”鄭屠大罵道。
“哎呦!”話音剛落,就聽“嘎嘣”一聲,“哎呀,我的腰,我的腰……”
他表情痛苦的捂着老腰,幾乎不能動了!
姜不要和二狗想笑又不敢笑,一邊一個攙扶着鄭屠,說道:“老師,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
鄭屠眯起眼睛,說道:“算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我到飛天猿那裡去告他,就說他不服從管理,無辜毆打修煉場老師……”
“嘿嘿嘿,老師好主意,到時候就讓飛天猿校長收拾他!哎呦,我的胳膊……”
然後,他們一瘸一拐的向聖神角學院走去。
等回到聖神角學院,他們去醫務室做了包紮。
值班的醫生是秦壽。
秦壽一看他們三個這幅德行,沒能壓制住心中的小惡魔,忍不住笑出來,說道:“咋了,兄弟,被人煮了?”
鄭屠也還討厭秦壽這幅德行,翻翻白眼,心想道:你特麼的,真會說風涼話,b樣吧!
他沒好氣兒的說道:“秦壽,別沒大沒小的,你被人煮了這樣啊。被打了,特麼的!”
秦壽一看,這小子是對自己有意見啊,暗想到:活該,怎麼沒被人打死呢!
“說吧,你想怎麼處理?”秦壽沒好氣兒的說道。
“我想怎麼處理?老子要是知道老子就做醫生了,還輪得着你!”鄭屠懟道。
秦壽冷冷一笑,心想道:你特麼這不是來看病啊,你是找倒黴啊!
“好吧!”說着,秦壽轉身走向器械室。
姜不要和二狗看着秦壽的背影,忍不住一陣脊背發涼,他們看看鄭屠說道:“那個……鄭屠老師,我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什麼特麼不詳的預感!”
“呃……”
這時候,只見秦壽已經從器械室裡走出來了,推着一個小車,小車上有個開敞式的金屬箱子,箱子裡面是各種各樣的金屬器具:鉗子,剪子,刀子,鑷子,電鋸……
看到這些,鄭屠脊背也是猛的一涼,看看秦壽,問道:“喂,爲什麼會有電鋸……”
秦壽說道:“不用緊張,不一定會用,到那邊去,躺倒牀上……”
然後看看姜不要和二狗,說道:“你們兩個,把他的四肢固定好……”
“爲什麼要固定四肢啊?”
“沒事兒,僅僅是爲了以防萬一。”秦壽說道。
“喂,等一下,你不是說不使用電鋸的嗎?”
“我是說,不一定用。”秦壽回答道。
“哎,你……你要幹什麼……啊……!”從醫務室裡傳來鄭屠殺豬般的慘叫聲!
事後……
秦壽望着電鋸上的血跡和一截小拇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你……你特麼幹嘛要鋸掉我的小拇指啊,那裡又沒受傷!”鄭屠罵道。
“你需要放放血,只能選擇這裡,我看你的情況考慮要不要再鋸掉一根……”這時候,秦壽盯向了鄭屠另一隻小拇指。
“好了,好了,我全都好了……”鄭屠趕緊說道。
“真的嗎?”
“真的,真的,哥,我錯了,兄弟該死行了吧?”鄭屠服軟道。
“嗯,這還差不多!”
事後,鄭屠和姜不要和二狗走出醫務室,裹着一身紗布,鄭屠還額外贈送了小拇指上的紗布,沒有另行收費。
鄭屠一邊往外走着,一邊咬牙說道:“特麼的,這個秦壽,老子昨晚有一天要你好看!”
“呃……老師,您的手指頭沒事兒吧……”二狗問道。
鄭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特麼的,要不是老子現在不方便,我能一拳打死你,你信不信?”
“呃……老師,我覺得,這個不太可能,你想想啊,雖然咱們之間的差距挺大的,但是,如果你想一拳把我打死的話……”
“滾!!”
這倆蠢貨真的要把鄭屠給氣瘋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姜不要和二狗灰溜溜的跑了。
而鄭屠則朝着飛天猿的辦公室走去了。
他醞釀好情緒和臺詞,然後敲響了軒轅的門。
“進來。”裡面傳來飛天猿的聲音。
鄭屠一進軒轅的辦公室就馬上聲淚俱下。
“哎,你先等等,不要哭。你是誰啊?”飛天猿問道,旁邊的木蓮靜靜地站在飛天猿的身旁,面無表情的看着鄭屠。
“啊?”鄭屠看看自己現在這幅德行,她能認出自己纔怪。
“我是鄭屠啊!”鄭屠帶着哭腔說道。
“鄭屠?”飛天猿一副吃驚的樣子,“咋了,你這是叫人煮了?”
鄭屠臉一黑,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拿人開涮啊!煮了有這模樣的嗎?
“哪裡是煮了,是被人打了!”鄭屠又哭道。
“不會吧,你堂堂一個修煉場的教官竟然被人打了?”飛天猿說道。
“校長,千真萬確!你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好吧,你說說,是誰幹的?”
鄭屠心中一喜,暗想道:嘿嘿,這下有門兒了!
“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和軒轅校長打賭的那個人,名字叫羽風。那傢伙自從來到蜂巢之後,不思進取,經常無故缺席修煉,目無尊長,打罵同學,今天更是變本加厲,把我這個教官也打了。聖神角學院怎麼能容得下這種人存在呢?”
而令鄭屠奇怪的是,他這番話並沒有收到預想的效果,飛天猿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用審視的眼神盯着他,盯的他發毛。
“是這樣的嗎?”飛天猿問道。
“當……當然是這樣……”鄭屠咬牙說道。
這時候,只見飛天猿冷冷一笑,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說道:“自己看看吧。”
鄭屠納悶,什麼東西啊?
但是,當他拿起那張紙的時候,雙手卻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這是……你怎麼得到的這個……”
“被你告狀的那個人剛從我這裡走開。”飛天猿說道。
“可……可這個一看就是僞造的!”鄭屠繼續狡辯道。
飛天猿說道:“你不用再解釋了,這是真的,因爲原件兒我也看過了。”
鄭屠張大了嘴巴,已經無話可說。
他沒想到這個羽風心思是如此的縝密,處處想到了自己的前面,看來他早就料到自己會來找飛天猿的,所以提前將自己簽字畫押的那份“賣身契”交給飛天猿了,只不過這是一份複印件,而原件一定在他手裡!
現在,就算是軒轅也成了這件事的見證人了,鐵板上釘釘子了!
現在他再回想起羽風的形象來在他心中的印象真是大變樣了。
原來只認爲他是個菜鳥,但是沒想到是個如此厲害的主兒。
無論智商還是能力,都不是自己這種人能惹得起的啊!
他現在想到羽風和軒轅打賭的事,原來認爲那小子是不知天高地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是現在看來,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啊!
當時,他心裡一下對羽風敬畏起來。
雖然見過不少強者,但是,能讓自己油然產生這種敬畏感的,還真是沒有幾個。
雖然他現在的級別也不是很突出,但是他身上,卻給人一種未知的,無限的可能性的感覺!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他將來會發展到怎樣強大的程度。
這種人,無疑是最可怕的!
鄭屠算是想通了,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羽風了,僕人就僕人吧。說不定以後還能沾到什麼光呢!
不過,這時候小拇指的指尖忽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他忽然想起秦壽那混蛋來。
羽風不能對付了,但是你小子卻不能放過!
於是,鄭屠馬上換了一副懺悔的表情,說道:“校長,我知道自己錯了。爲了逃脫罪責我才誣陷羽風同學的。希望您能大人大量,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但是今年的薪水沒有了,而且要降級處理。也就是是說,你明年的薪水也會降低三分之一。不想幹的話,可以走人!”
“呃……”鄭屠一陣肝兒疼,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好吧,不過……”鄭屠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說道:“您看,這是醫務室的秦壽乾的好事,我指頭好好的,爲了一句話他就給我切掉了。這樣的人,怎麼能做醫生?”
“哦?你過來。”
鄭屠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把手往前遞了遞。
飛天猿抓過他的手左看右看,疼的鄭屠一陣大叫。
不過,最後飛天猿說道:“這個我不能妄下論斷,你把秦壽給我找來。”
鄭屠一頭黑線,自己這樣跑來跑去的合適嗎?
不過,爲了討回公道,他還是去了。
到底秦壽來到校長辦公室,經過飛天猿的調查,鄭屠描述情況實屬。
他當即宣佈:撤銷秦壽的醫師資格,從今往後,負責打掃學校的廁所!
秦壽想要分辨幾句,但是被飛天猿果斷拒絕。
秦壽和鄭屠並擺着走出去,秦壽一直用惡狠狠的眼神瞟着鄭屠,心想道:麼的,狗日的,老子記住你了,走着瞧!
而鄭屠則一臉得意的盯着秦壽,心想道:麼的,惹我,弄死你!
就這樣,雙方的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木蓮問道:“校長,爲什麼要放過鄭屠,這個處罰太輕了。”
飛天猿說道:“木蓮,咱們這裡可不是什麼學校。咱們培養的也不是學生,而是一個個堅強的戰士。要想成爲一個真正的戰士,就不能養在溫室之中。那麼,鄭屠這種人就是我們所需要的,也是他們必須要面對的人。戰場上的敵人,可比他們要兇狠的多哦。所以說,對於學校中所謂的家族,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聖神角學院本身就是個修煉場。也因爲殘酷性和存在的黑暗才能磨練出最好的戰士。所以說,鄭屠這種人,倒是我們修煉使用的有用的工具,他們越可惡,那我們學員解決問題的能力才越來越強!”
木蓮做出一臉恍然的表情,不過,不是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