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是您救了我們一家?”
“呵,懸壺濟世,救死扶傷本就是醫者之職,老夫也只是量力而行,盡力而爲罷了。”
姚謙一邊說着,一邊將男子身上的銀針抽了出來。
【我擦嘞!主播神了!】
【主播剛纔掏出來的那幾顆草我都不認識】
【傻嗶,那是中草藥!】
【哎呦呦哥哥好棒哥哥好懂哦~】
【老陰陽師了!】
……
只見那男子穿好上衣,連忙轉身就要拜謝,卻被姚謙一隻手穩穩攔下。
“不必如此,若有此心,不如和老夫一起將你妻女救醒。”
那男子這纔想起,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還在昏迷之中,連忙詢問姚謙自己該如何幫忙。
姚謙自不能隨意脫他妻女衣物,免得落下一個爲老不尊的形象。
在姚謙指點下,男子將銀針扎入母女穴位,並按照姚謙所說手法慢慢按摩,母女二人的面色也開始好轉起來。
當然,這個過程姚謙是將直播角度暫時轉向別處的。
【這個直播間在GHS?】
【別轉鏡頭啊!】
【主播LSP了!】
【每次都不帶我們!取關警告!】
【剛纔那個按摩是不是在按一些奇怪的地方?】
【md,你這麼一說,奇怪的知識就增加了!狗頭驚訝】
【摸的時候奇怪的理由增加了!】
【404警告!】
另一邊消防隊長和吃瓜羣衆人都已經傻掉了。
他們是實在沒想到,中醫竟然真有這麼神奇。
不過隨後他們就覺得這也不過是偏方,歪打正着而已。
畢竟一個人的認知是很難改變的,更何況是一個羣體的認知。
另一邊,上樓的救援隊已經各自將人救下,當十二樓的小隊帶着他們剛叫醒的李菲菲來到六樓時,卻發現另外兩個小隊還沒有出去。
“你們怎麼還不下去?在這裡等我們做什麼?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
第三小隊隊長皺着眉看着另外兩個小隊的成員。
然而兩個小隊的成員卻是不約而同地哭喪着臉:
“我們倒是想下去,但你覺得,我們還出的去嗎?”
那人一愣,走到樓梯口望去。
樓下已是一片火海。
宛如地獄。
……
當這一對母女逐漸醒來之後,姚謙隨手將消防隊長的穴位解開,淡淡地問道:
“救援隊大概什麼時候到?”
消防隊長因爲之前見到了姚謙的醫術,此刻即便心裡還是不以爲然,但人家畢竟救了人,他的態度也纔好了一點:
“大概還有十幾分鍾吧。”
“十幾分鍾……”
姚謙皺了皺眉,暗中用透視眼鏡將整棟樓都掃視了一遍。
只見五樓的火勢已經開始在內部迅速蔓延,如果波及到其他房屋的廚房,很可能引發一系列爆炸!
這可能導致樓層框架的斷裂,後果不堪設想!
而五行晴雨扇的作用也僅限於抑制外部火勢。
“轟!”
突然,五樓又傳來一聲巨響,只見整棟樓都劇烈搖晃了一下,樓體都稍有傾斜!
顯然,又有什麼東西爆炸了!
衆人突然慌亂起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而消防隊也沒有任何辦法。
然而姚謙卻是向着樓裡衝了進去!
“老頭你幹什麼?!過去送死嗎!”
消防隊長大驚失色,連忙吼道。
卻見姚謙頭也不回地說了句:
“老夫再不去,你那幾批小隊成員怕是都要留在裡面了!”
隨後,姚謙的身影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那對母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男子卻是一臉慌張地問消防隊長:
“大哥!我恩人他怎麼就闖進去了?他一個老人家怎麼能如此犯險啊!”
“呵……算了吧,他既然能一個人帶着你們一家三口出來,應該也有些本事。”
消防隊長頓了頓,“不過,在這種災難面前,生死如何,還是要看天命。”
消防隊長也沒時間管這一家三口,轉身就去安慰慌亂羣衆去了。
只留三口人一臉懵逼地留在原地。
他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老人是如何將他們一家三口帶出火災現場的。
再說另一邊,姚謙進去後就徑直上樓,幾乎是一秒一層地衝到了四樓。
而四樓到五樓的樓梯此時已經被火焰覆蓋,樓梯的金屬欄杆都已經被燒的滾燙,眼前扭曲的景象讓姚謙都暗暗心驚。
僅僅是4樓就已經被波及成這個樣子,更別說從6樓往5樓下來的時候了。
姚謙估計那些救援小隊,從6樓下來的時候十有八九會束手無策,甚至很有可能葬身在這裡。
想到這裡,姚謙連忙將大黃召喚出來,坐在大黃身上將防護罩開啓,竟是直挺挺地衝了進去!
【主播千萬小心啊!】
【你們確定這不是拍電影?】
【都彼其娘之上新聞了!你告訴我是拍電影?】
【文化人!】
【主播非人哉!】
【人與人是不能一概而論的,我曾在極其震驚的情況下驚掉了下巴!】
【願主播救援隊和生還者平安!】
……
在大黃的保護下,姚謙一路橫衝直撞,眨眼就來到了六樓。
“各位消防員叔叔,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穿着卡通睡衣的可愛姑娘李菲菲焦急地問道。
“樓下的火勢越來越大,我們又沒有專業裝備,談何逃生啊,還是趕緊寫好遺言吧。”
“待會兒樓體斷裂,引發的一連串災難足以讓我們葬身火海,哪怕躲到高層也沒有用。”
李菲菲聽後,也瞬間跌坐在地上。
就在之前,她還戴着耳機在睡覺,哪怕是消防小隊破門而入她也沒有聽見。
無他,隔音效果太好。
在她被幾個消防員叫醒後,她才知道五樓爆炸的事情。
之前因爲樓層太高,自己又戴着耳機,才錯過了最佳逃生機會。
知道真相的她連忙跟消防隊員跑了下來,卻沒想到路口早已被火海淹沒了。
她不想放棄求生的機會,但是她看着其他人在六樓面色灰暗地坐在地上,拿着手機給家人寫着遺言,她的意志也開始逐漸消沉起來。
樓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即便只穿了一件睡衣,她還是香汗淋漓。
頭部的眩暈和心底越來越濃的絕望感,讓她也對逃生產生了懷疑。
而正當她拿起手機,準備將遺言發給她爺爺時,她突然聽見樓梯口有人的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