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二師父！”秦筱開心地將精緻的木盒子收入納晶，又在楚某人臉上香了一大口，“最喜歡你了。”
“還跟二師父客氣。”楚某人無奈地笑着。他難得出手闊綽，並不是爲了在君狂面前保留幾分面子，而是純粹喜歡這唯一的弟子——雖然正師父是蓮帝，他不過是個捎來的。
秦筱淡淡地搖了搖頭：“不是客氣。這是對二師父的尊敬！”
“你這丫頭倒是會說。”楚某人寵溺地彈了一下秦筱的額頭，“不過，你沒有太正式的拜師，我們也就沒送什麼太拿得出手的禮物，現在正好，齊全了。”
“我知道師尊和二師父對我好，有好東西不會忘了我的，我可不會那種會斤斤計較的徒弟。”秦筱討好地笑着，扯了扯楚某人的衣袖，“拍賣還剩下最後兩項，我們進去湊湊熱鬧吧？”
“先說好——”君狂微微勾起嘴角，擡手揉了揉秦筱的頭頂，“你二師父不在乎那點玄靈丹，你看好什麼可別留遺憾，憋着不講出來，那纔是真不尊敬他！”
聞言，楚某人不是在心裡，而是真的豎起中指，對着君狂低吼一句：“你夠了！”
以小蘿莉的智慧，就算只是隨便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君狂是在損人呢。
她笑嘻嘻地看了楚某人一眼，餘光瞥見負責人正一臉鬱卒地向他們的方向走來，似乎並不是找他們，於是眼珠子一轉，對着楚某人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那兩樣東西，可不值得在這裡買。”楚某人無奈地聳了聳肩，“丹藥雖然效果很特殊，但其實可以取而代之的還有很多，品級也只高不低；靈獸幼崽的卵，你有那麼強的三隻，要它也沒用，最多也就是骨可以拿來煉製靈器，太雞肋了……”
“二師父！”秦筱故作神秘地對楚某人眨了眨眼。
“說吧……”最終，楚某人還是選擇聽一聽。
秦筱嘴角一抹狡黠的弧度，輕聲對楚某人說：“剛纔不是說了其他東西六折不賣麼……我有個主意，想試試能不能打動那個負責的。”
“剛纔那些，你還有很看好的？”君謙挑了挑眉。
秦筱有意沒用傳音，目的就是讓另外三人都能聽見，她刻意壓制聲音，保證他們能聽到而負責人聽不到。
“有些東西確實轉手的話，升值潛力巨大。”君狂微微頷首，“但如果不是六折拿下，我倒覺得賺頭並不很大了。”頓了頓，他又說，“這拍賣場，是南宮世家的嗎？”
“據說是。我不太確定，大概還需要找那個負責人問一下。”楚某人說。
“不管是誰家的，有你楚千的名頭，想必他們虧了也只能認栽。”君狂輕哼一聲。說是楚某人的名頭，不如說是冥界太子、蓮帝帝君的名頭；來得更響亮。
楚某人聞言，不悅地瞪了君狂一眼：“就你話多。”
“實話嘛……”
正說着，君狂負責人已經發現了他們，見到讓他頭痛的四個人，他巴不得躲開幾裡遠；爲了避開他們，竟然不惜用上身法，堅決遠離大麻煩的態度不言而喻。
“別急着走嘛。”君狂心念一動，出現在負責人身後，擡手按住了後者的肩膀。他有意只出現在對方身後，就是爲了不讓忙於奔逃的對方發現自己可以瞬移。
畢竟，能讓人看起來像是在瞬移的功法，就算在六界也是聞所未聞，對方必然會往神通方面想——如此就會忌憚君狂的身份，“公平”的討價還價，也就徹底變成恐嚇了。
負責人就感覺肩膀十分沉重，雖然沒有任何痛感，但君狂抓得很緊，任他如何催動玄力，都無法從君狂手下逃開。
連試了幾次，負責人頭上已經有了一層薄汗，一方面是逃不開急的，另一方面肯定是嚇得。
“東西都賣給你們了，本來在那三件身上還能賺一點，現在不止錢沒賺到，還差點倒貼，等主人回來少不了賞我一頓鞭子，您要是再有什麼要求，我可是真招架不住。”負責人忙不迭開口辯解。
“你看到我們就跑，讓我們連個跟你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這樣不太好吧！”君狂微眯着眼，手上力道不增不減，保證負責人沒機會溜之大吉。
“那些東西，六折真的不能賣！”負責人見逃跑的希望渺茫，明顯君狂身法好過他太多，於是懊喪地垂着頭，對君狂說，“如果說這幾天屢屢排出高價，我便宜些賣給你們，至少賬面看起來平整；可偏偏這兩天，生意不說慘淡但也沒什麼肯出錢的冤大頭，加上之前賣給你們的東西，沒有一點賺頭，再來個六折，主人真的會要我的命。”
拿着一堆好東西去拍賣，賣完以後身家沒見怎麼增長，反而消耗一點不少，這家奴可以判定爲沒用了；沒用的家奴，賞頓鞭子還算好的；掃地出門，至少命還在，也勉強能接受；最怕的就是生不如死，每天都要受到折磨，精神被反覆煎熬直到崩潰。
想想都讓人覺得脊背發涼。
“這些事，我還是有數的。”君狂笑了，負責人的抱怨他全當沒聽見，“確實，先前那般是我們考慮欠妥，你少賺了多少錢，我們想辦法幫你補回來。”
“……交換條件是六折嗎？”負責人已經非常乖覺了。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他踩了君狂他們這個大坑，明顯已經很受教育了。不是分家，只是個家奴，就能負責一個拍賣場，此人可想而知能力頭腦都不差。
“瞧你說的——”君狂鬆開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也是習慣了那麼講價，你別太放心上。六折還是七折，到時候再說，你就先按六折算，看看再多個五六件商品，你要虧多少。”
“按照主人給我交代的報價，之前賣給你們的東西，要彌補這方面的虧損，除非最後兩件拍品，比以往價格翻番。”負責人嘆了口氣。
實際上，他並不覺得，靠那兩件拍品，能把虧損補回來。
“那……這樣……”君狂輕咳一聲，湊近負責人，“我們幫你把虧損補回來，剩下那些，你給我們看個價目表，我們就按你主人定的最低價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