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梅姨說完就走了,那噔噔的腳步聲,就像踩在簡單的心尖上,一緊一鬆提醒着她,正主來了,來找她這個小三質問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就堵堵的,很不舒服。
發生了這麼多事,如果她再傻傻的認爲,和寧伊人沒有任何關係,那麼她該有多蠢?
b超醫師先不提,單單就是流-產麻藥師,姜思雨!
婚禮開始前,也是因爲和她喝了酒,才發現後面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表面看上去,寧伊人就是個局外人,但實際呢?
難道真如書上說的那樣,越乾淨清純的女人,越有毒?
就像生日會,受她幾次邀請,趕到現場後,大屏幕就意外爆光了她之前在會所的照片,說是工作人員弄錯了,呵呵,未免也巧合了吧!
毫無疑問,一定是寧伊人和陸曉寒說了什麼,然後陸曉寒又喜歡她,怎麼會讓她難過?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溫雋澤貼着簡單肩膀,看着沐浴後,她粉瑩剔透的肌膚,身體有個部位就忍不住發生了變化,“怕她?”
“是啊!”簡單撅了撅嘴,“以前她不知道,現在恨不得整個港城都知道我和你有私-情,而她是你的未婚妻,找上門了,你說我怕不怕呢?”
“小東西,我看你想迎戰,倒是真的!”
“那麼,我有迎戰的資本嗎?”看了看溫雋澤,好像不怎麼生氣,她接着又說,“人家小三和正宮對決,首先是這個男人喜歡小三,還是很喜歡很喜歡的——”手指纏着他領帶,緊了緊,在男人胸口點點畫着心形,“你還沒告訴我答案呢!”
勾人的小妖精,溫雋澤挑眉,“我有說過什麼嗎?”
!!簡單有種想哭的衝動。“你剛纔自己說了什麼,你難道忘了?”
呵呵,溫雋澤突然笑了,特別在懷裡的女人,一副迫不及待,生怕他轉身就走的樣子,勾得他喉結滾了滾,再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粉瑩的果凍脣。
“嗯,薄荷味的,很香。”
“然後呢?”她咬了咬脣,等他說話。
點了點她鼻樑,溫雋澤沒說話,卻意猶未盡的再次低下頭,像是完全不在意外面的世界,只想好好的親吻,直到感覺她快透不過氣了,這才放開。
一雙粗糲的手指愛不釋手來回的摩擦着她的脣,是這樣貼在耳邊說。“對,我喜歡你——的身體!”
一下子,她鼻腔就酸了,“就不喜歡人?”
“有區別?”溫雋澤擰了擰眉頭,越來越感覺女人真是不可思議,不管他喜歡的是身體還是人,最終的結果都是她啊,捏着她腮幫子:“小東西,現在就想吃你,怎麼辦?”
“吃我?”簡單惱惱的拐過臉,“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就在樓下,你們還有不到兩月就舉行婚禮,然後在這個時候你敢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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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有氣,不止鼻孔裡冷哼,眼神還帶着明顯的挑釁,一方面因爲寧伊人的別有用心,另一方面是料定,他不會這樣做!
卻是腰間一緊,跟着突來的懸空後,就被丟在牀墊上。
不等她撐起身,那邊溫雋澤已經解着鈕釦走過來,如雕塑般的俊臉,掛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星眸又是半眯着,“再哼一聲試試!”
“哼哼哼!”不止一聲,她還哼了三聲,到要看看他能拿她怎麼樣,反正寧伊人就在樓下,總不能當真明目張膽的把她吃完了吧。
所以在溫雋澤壓下來,開始對她動手動腳時,簡單還不信,只當這個男人故意嚇她,直到身體一下子被打開,她這才懵怔了。
滿目不可思議,“你竟然…真的…唔。”
咬着她的脣,“這麼緊,敢情是你想了?”說着,他加重了很大的力氣,“刺激我是吧,好!”不管刺激還是有意,總之正合他意。
剛好他需要一個讓寧伊人更加憤怒的契機,又何樂而不爲呢?
樓上在瘋狂,而樓下卻是一片死寂。
寧伊人依舊一身粉,只不過裙子款式有些修身,遠遠的看過去,就像雪紡布料的旗袍,身材曼妙,坐姿又優雅,雪白的脖頸裡,是一串顆顆晶瑩的珍珠項鍊。
同款的手包,放在身側,手上端着梅姨泡好的咖啡。一杯兩杯,當第三杯喝光的時候,她擡頭看了看牆上的英倫鍾,“梅姨,快一個小時了,阿澤是有事?”
梅姨咳嗽了下,“可能是遇到難纏的客戶了!”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難纏又不要臉的狐狸精,竟然敢在這個時候,纏着溫雋澤。
不就是半個月的看守所嗎?
飯都夠不得吃,然後兩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在樓上糾纏,少爺啊少爺,你這是完全不把寧小姐放在眼裡啊,更何況心上?
汪汪汪!
寧伊人剛放下咖啡,站起來想要上樓,這時一隻雪白的小狗,一下子衝下來,像是捍衛領土般的咬住她的裙角,兩爪子又抓又咬。
嘶~!特別定做的香奈兒裙子算是報廢了。
“梅姨!!”寧伊人本身就惱火,這下更生氣了,對着雪球肚子就是一腳,“那裡來的狗?一定不是阿澤養的吧!這是誰的?”
其實她更想說,這是哪個女人的。
正想再踢的時候,這時一聲‘伊人’,跟着幾聲噠噠的皮鞋響之後,是頭髮還有些微溼,正扣着白色襯衣袖釦的溫雋澤走下來。
他臉上的表情,並不像遇到了難纏的客戶,反而有種從裡到外的愉悅,像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惹得寧伊人馬上轉移話題,“阿澤,笑什麼呢?”
“有嗎?”他挑眉,都沒發現嘴角又一次不自覺的飛揚,倒是一旁默不作聲的梅姨,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沉默了會,她拳頭微微握緊,提醒剛好是飯點。
用意很明顯,要麼請寧伊人在家裡吃,要麼就是出去燭光晚餐。
剛好,溫雋澤也有話要說,於是取了外廈,手指拎着車鑰匙,“走吧?”
“……”她不要走,認識這麼多年以來,他有多麼討厭寵物,她再清楚不過,原本她也喜歡這種小巧的類型,就是因爲他,才割愛。
現在他公寓裡,卻平白的出現了,還是適合女人養的類型,又是洗過澡下來,就算她來的時候,他正好在洗澡,那也不應該是一個小時。
樓上有人,會是那個女人嗎?
想到這,寧伊人忽然摸着肚子,“洗…洗手間,在哪?”
趕在梅姨開口前,溫雋澤說,“一樓右轉!”說完,半靠着門框,抽起了香菸。
“…哦!”寧伊人不死心,也恨極了自己這樣的軟弱,明明他都出庭證明和簡單在一起了,爲什麼她就開不了口?
啊啊,轉過樓梯,她深吸了一口氣,“阿澤,我想上樓!”
溫雋澤吐着煙霧,表情陰晦不明,“嗯?”
“人家還從來沒進去你臥室呢!”撅着嘴,陸曉寒說過,撒嬌對男人都有效,跑過去,拽着他的手,“走嘛走嘛!”
他不動,她貼過去,用身體摩擦。
溫雋澤忽然曖昧的笑了,“想男人了?”戳了戳她的嘴脣,“可是你忘記了嗎?我不行啊,恐怕無法滿足你,不然去會所?”
這話,要多少傷人,就有多麼傷人,梅姨都無法再聽下去,反觀寧伊人只是眼框紅了紅,聲音哽咽,“阿澤,你就別騙我了。”
“……”
“開庭的事,我都知道了!”
也就是說,也知道你根本就沒病的事實。
卻是溫雋澤熄了煙,“所以呢?”吐着最後一口煙霧,“你想說什麼?”
話,都到這種程度了,寧伊人啊寧伊人,難道你還想裝着什麼事都沒有?良久,她說,“我要你解釋,我要你說,你和簡秘書是清白的,你只是想救她,對不對?”
溫雋澤是看了好一會,這才說,“答對了一半!”
剎那,寧伊人臉白了。“什麼意思?你說清,究竟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就是我想救她,然後我和她,已經清白不了。”
“清白?不了?”寧伊人踉蹌了兩步,快要倒下的扶着柱子,“你和她,真發生關係了?”看着溫雋澤點頭,她一下子崩潰了,手包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揪着他的襯衣,“你不是有病?不是硬不起來,不是對女人什麼都做不了嗎?爲什麼會這樣?溫雋澤,你騙我!你爲什麼騙我!!”
將要結婚的未婚夫,口口聲聲的說自己不行,結果和他的女秘書翻滾?
哈哈,寧伊人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依舊扯着溫雋澤的衣服。誓要他給個答應,“你說,你說話,我要聽你解釋,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你說啊!”
“可我才騙了呢,還信?”
“信,只要是你說的,我一定會信!!”
“對你來說——”溫雋澤拉出衣服,淡漠的說,“有點殘忍!”
“既然殘忍,爲什麼要傷害我?”撲到他懷裡,寧伊人說,“阿澤,你和她只是玩玩,只是逢場作戲對不對?你可是答應娶我的!”
“只要你願意,溫太太的位置還是你的——”
樓上臥室,某個偷聽的影子。身影抖了抖,而樓下客廳裡,寧伊人臉上閃過太多太多的情緒,最後含淚的眼框裡帶着隱隱的期待,“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楞了好一會,“你和她不分開?”
“伊人!”溫雋澤開始耐心不多了,“你是聰明的女孩子,該知道,也該猜到我要說什麼,彼此這樣相安無事,你說呢?”
“不!”打掉他的胳膊,寧伊人感覺眼前的男人,前所未有的陌生,“溫雋澤,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的,你不能這樣對我,婚前背叛、欺騙,難道婚後你還想出軌?不準,我不準!!”她低吼了一聲,擡頭看樓上的每個房間,“簡秘書,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
“姓簡的,有本事你出來!”
“……”還是沒回應?寧伊人喘着粗氣,快要氣炸了,“不要臉的狐狸精,破壞他人家庭的賤小三,你給我出來!”
砰!因爲憤怒,她砸了花瓶。
再想摔什麼的時候,被溫雋澤緊緊的拉住手腕,“鬧夠了沒有?”
“沒、有!”寧伊人已經失了理智,人抖得不行,嘴裡也開始肆無忌憚的說着簡單和溫雋澤的偷-情,對她的傷害和欺騙,“別逼我,不然我就爆光!”
“你說什麼!!”
“爆光,對就是爆光。讓你們走在街上被打,買衣服被罵,出門被撞,再也不會有人肯和你合作,阿澤,這事只要鬧出去,就再也不會有人和你合作!!”
“可是已經鬧出去了啊!”溫雋澤忽然很想笑,看着一向僞裝成名媛,給人的感覺就像賢妻的寧伊人,“其實我也沒想到,身體會對她有感覺,以爲自己真不行了呢!”
“溫雋澤!!”寧伊人再一次怒火中燒,這話的意思是什麼,到頭來,還成了她的錯?都是因爲她這個未婚妻,不能讓未婚夫有感覺,所以他才找其他女人?
對此,溫雋澤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車鑰匙一放,然後外套再一丟,不奉陪了,“梅姨,幫忙把晚餐送到樓上書房,吵死了!”
一看溫雋澤要上樓,寧伊人立馬上前拉住,“不準走,你說清楚,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纔是你的未婚妻,溫雋澤,你根本就不是人!!”
聞言,溫雋澤停下,眯了眯眼,“比起你背後所做的事,你說誰更不是人?”
“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不要岔開話題!”寧伊人發了狠。“你從來都不給我機會,怎麼知道對我沒感覺?溫雋澤,只要你敢再邁上去一步,我發誓,我會讓你後悔,沒有人可以這樣欺負我!”
“那你就可以隨意欺負人?”溫雋澤抽着煙,玩着手裡的打火機,“伊人,看來你記不清了,那好,我不介意提醒提醒你——誘周少吸毒,醫院散播謠言,買通醫生對孕婦下手,還有——”說到這,溫雋澤忽然丟下煙,扯着寧伊人出門。
“不是想要機會嗎?好,我給你!!”
吱呀一聲,調頭開出公寓的豪車,像劃破天際似的,發出刺耳的響聲後駛遠。
客廳的經過,梅姨雖然沒出來,但兩人的對話也聽得七七八八,她是猶豫了很長時間,這才下定決心來到三樓臥室,用偷來的鑰匙開門。
果不然,那偌大的牀-上,重新換了睡衣的簡單,正在睡熟。
賤女人,梅姨這樣在心裡暗罵,猛得掀開薄被,“起來,你這個掃把星,趕緊的走,離開這裡!!”
簡單身上一涼,不由得抖了下,坐起來。看着梅姨問得平靜,“誰的意思?”
看到簡單胸前的痕跡,梅姨恨不得動手打,“不管是誰的意思,我都請你離開,簡秘書,以前我以爲你是通情達理的好女人,沒想到你竟然用假孕來騙他,這次不是嫁給周哲嗎?又爲什麼回來?現在你滿意了?因爲你,把他都逼到絕路,你是不是滿意了?
剛纔他們在樓下,你聽到了沒有?都是因爲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他已經和寧家水火不容了,你說,你究竟還要害他到什麼時候?”
說着,梅姨噗通一聲,跪在了牀前,將手裡的紙條和銀行卡塞給簡單,“這是你媽媽療養院的地址,銀行卡是我這輩子所有的積蓄,我求你,離開,如果真愛他,就不要再害他,他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付出了你根本想不到的代價!”
“……”簡單一怔,連忙去拉梅姨。
梅姨反而砰砰的磕頭,每磕一下,都會說:“簡秘書,求你,離開他,求求你,不要再害他了,如果你不答應,我今天就一直磕死在這裡!”
“梅姨!你爲什麼要這樣!!”
“我要死在他的牀前。讓你們永遠都無法再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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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一號會所。
看着身體無動於衷的男人,寧伊人一臉挫敗,完全不敢相信,她是真的無法讓他有感覺?
不不,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溫雋澤,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一定是方法不對!一定是!”
溫雋澤不緊不慢的扣着襯衣,“親了,也摸了,還要怎樣?”起身,他說得有些遺憾,“伊人,我很抱歉,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婚禮如果你想的話,我們依舊會繼續。但作爲成年人,你該明白,誰都會有這方面的需求,我不會阻止你,同樣也希望你不要再幹涉我!”
“……”她接連後退,最後跌坐在牀邊,欲哭無淚,“這算什麼啊,溫雋澤,你告訴我,我們這樣算什麼!!”捂臉,她痛哭。
婚禮,有!婚姻,也有,可是卻唯獨沒有性。
開始是他不行,到現在居然成了,她讓他沒感覺!!
這樣的結局,她接受不了,“不行,我不要這樣!!”起身,她奔過去,抱住已經轉身,打算離開的男人,兩手再摸上去,“軟的……”
“都是我的錯!”頓了下,溫雋澤沒回頭,只是扯開寧伊人的手,推開會所門,闊步離開,無論身後是怎樣痛苦淒涼的叫聲,他沒有停。
包間,燈光依舊璀璨,美輪美奐的籠罩着各處的景緻,卻是唯獨她,欲哭無淚。
除了喝酒,她還能做什麼?
分手。她沒有勇氣,爸爸也不會輕易同意,繼續?
呵呵,又是一杯酒下去,繼續掛着溫太太的名份,看着他和那個賤人一起笑,一起做,她只能守活寡?
猛得,寧伊人像記起了什麼,一下子站起來,“不就是玩嗎?他都不怕丟人,她還怕什麼?看看誰的綠帽子更多咯?!”
打了一個酒嗝,她扯掉外衣,只穿着包臀裙,出門的時候,又踢掉腳上的高跟鞋。
轉過走廊,醉眼朦朧的靠牆看着尖叫不停的男男女女,還有正在舞臺中央。跳着熱辣鋼管舞的女人,弄不明白,墮落風塵的女人究竟有什麼好?
看那一雙雙眼睛,真是……
仰頭又喝了幾口酒,沒看清身旁是誰,只抓着對方,“我美嗎?”
“美!”
“漂亮嗎?”
“漂亮!”
“那身材呢?”轉了一圈,指了指臺上的女人,“和她們比,誰更豐-滿一些?”說着,又挺了挺,意思是想讓對方看清楚點。
卻是猛得一聲低吼,“你你,都是你!”
砰!喧擾的舞池邊緣,她手裡酒瓶掉了,人也眩暈了,被人抗起來都沒有發現,只是看着燈紅酒綠不停的笑,笑着笑着淚水就吧嗒吧嗒落下來。
被壓下去的時候,她依舊住在自己的悲傷裡,“究竟我哪裡差了,我哪裡不行了,爲什麼就對我沒感覺?溫雋澤,你說,你爲什麼偏偏就對我沒感覺?”
身上的男人,因爲人名動作頓了頓,寧伊人以爲溫雋澤要走,不止伸手拉住,還用腿纏緊,“別走,溫雋澤,別走,好不好?”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寧伊人,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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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一聲尖叫傳遍整個皇家一號會所。
隨着外頭的腳步,全身劇痛的寧伊人攏了攏薄被,怔怔的看着沙發墊上紅色的痕跡,捂着耳朵又是‘啊’的一聲,放聲痛哭。
看管會所的女經理,之前見過寧伊人,所以第一時間聯繫了陸曉寒。
等到陸曉寒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之後,所有的尖叫和抓狂都已經過去,只剩下隱隱有嗚咽,像沉悶的錐子,一下下的刺着他的心肺。
走過去,立在沙發前,他沒說話,也在繼續哭,良久陸曉寒點着煙,“不打算擡頭看看我?”
寧伊人現在是誰都不想見,抓起抱枕就丟過去。“滾,你給我滾!”一個過去,不解恨,她又丟了一個,“想看我笑話是不是?!!”
低吼了一聲,在陸曉寒趕過來的時候,抓着他胳膊就咬,“你去了哪,爲什麼不在,爲什麼你說,陸曉寒,你給我說清楚,你爲什麼不在?”
“……”陸曉寒不說話,任由她打她罵,最後說,“需要報警嗎?”頓了頓,“視頻壞了,抱歉。如果你需要……”
“滾!!”
砰的一聲,會所門關了,她的世界也暗了,這個夜也因此變得特別漫長,只是無論夜晚發生了什麼,但早上太陽依舊會升起。
溫雋澤知道寧伊人出事,已經是上午十點,是寧行長專門來的電話,只說,“請你和簡秘書,現在來一趟寧宅,我等你們!”
掛了電話,溫雋澤自辦公桌裡站起來,落地窗之外,天空一片晴朗,風和日麗的,燦爛無比,對着玻璃窗,他正了正領帶,給高城去了電話,“接簡秘書過來!”
時間不長,溫雋澤就聽到有噠噠的高跟鞋聲,隨着辦公室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走進來的人,正是一身天藍色職裝的簡單,她藏在身後的右手裡,握着一個寫有‘辭職信’的信封。
想着昨夜梅姨的行徑,她走到辦公桌前,深呼了口氣,剛遞出信封,這時正在忙業務的溫雋澤,將筆記本啪的一合,起身拿了外套,“跟我出去!”
“去哪?”
“寧宅!”他說,走了幾步發現身後的女人沒跟上來,溫雋澤停腳,“怎麼,你怕了?”得不到迴應,他咬了咬牙,走過去,“給個上位的機會,不敢爭取?”
“上位?”簡單完全懵了,難道去寧宅坦白,不不,她不要去,就像梅姨說的,她不能再害他了,卻是溫雋澤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一路拉着,下了電梯直奔車裡。
等到黑色蘭博基尼,再一次停在寧宅門口時,她心跳砰砰的加速,“溫,溫雋澤。你確定,不是鴻門宴?如果你敢害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做鬼?”溫雋澤挑了挑眉,大手略過簡單手腕的鐲子,最後落她後頸摩擦了下,跟着吻過去,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咬,滿意的看着她紅腫的脣,他說,“沒我的允許,誰敢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