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裡面查了一圈之後,王文就回到了辦公室。今晚病人的情況都還不錯,做完手術的,恢復的都很好,還沒輪到做手術的,病情也很穩定,沒有惡化的情況,看來今晚會有很多閒暇的時間了。
對於這個結果,王文還是非常滿意的。當然,如果急診部那邊沒有什麼事情就更好了。
王文也不是沒有值過夜班,所以他對值夜班中出現的情況還是很瞭解。其實值夜班時的工作,自己科室只能佔到百分之四十,剩下百分之六十,全是急診部那邊的工作,也只有急診部那邊的情況是最無法預測的,擁有很大的不確定姓。說不定什麼時候救護車一去一回,就拉來病人或者傷員,到時候就有的忙了。
如果值班的時候,急診部那邊沒有什麼動靜,那麼值班的醫生,基本就可以在辦公室裡面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所以王文在回到辦公室之後,就不停的祈禱,希望急診部今晚會像心外科一樣安靜,希望全市人民今晚都平平安安的,即使要發病,最好等到明天再發!佛祖、觀音、耶穌、宙斯……你們一定要保佑啊~!
現在時間還早,醫生護士,病人和陪牀的病人家屬也都還沒睡,王文只好留在辦公室裡面看書。如果現在把蘇涵叫來,外面人多眼雜的,影響不好。雖然他臉皮厚,被別人怎麼看都無所謂,但是蘇涵臉皮薄。她能同意今晚過來,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讓她在大家都還沒有休息沒有睡覺的時候把她叫去,她肯定不會答應的。
不過要等到醫院徹底安靜下來,做到走廊裡面看不見人,至少也要等到十點十一點鐘左右纔可以。王文就初步把時間訂在十點,如果有什麼突發事件,時間再推後。而現在,只有用看書來打發時間了。
他不敢睡覺,他怕自己睡過頭了,等到一覺醒來,外面天亮了,那他就白等了,願望也就泡湯了,美夢也變成糊塗覺了!
有些事情,是不能錯過了。如果錯過了,以後或許就沒有這個機會了。今天蘇涵能夠答應,明天蘇涵可能就不會答應了。畢竟,女人是善變的。想要一時半會兒猜透女人的心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像今晚,王文仍然猜不到蘇涵爲什麼會一反常態,答應晚上來他的辦公室!
“噹噹噹~~!”
沒過多久,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王文看了一下時間,八點剛過。這個時間一般是最不會出事的時間,而且聽敲門聲,並不急促,應該不是爲了救人的事情而來的,否則敲門聲應該很急纔對。
王文把反鎖的門打開,看見牛晨站在外面,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還不停的向走廊一端瞄。王文看見後微微一愣,不會吧?難道真有病人這個時候出事了?
“王哥!”牛晨看着王文叫道。
“怎麼了?”王文奇怪的問道,這牛晨的聲音,聽起來就像被老公拋棄在家的深閨怨婦一樣,一點兒也不爺們兒!
“我感覺要出事啊!”牛晨說道。
“恩?”王文被牛晨沒頭沒腦的話,說的一愣,不明白的看着對方再次問道,“到底什麼事,趕緊說,別像便秘一樣一點兒一點兒往外擠!”要出事?聽牛晨的話,又想到他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難道世界末曰提前到來了不成?那可不行,至少過了今晚再來啊。
牛晨向走廊裡面看了看,然後走進了王文的辦公室,一臉沮喪的坐在椅子上,對王文說道,“我感覺我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王文聽見後又是一愣,眼睛在牛晨的身上不停的看着,突然,王文的臉色一變,驚訝看着牛晨問道,“你,你得了絕症?”
“差不多吧!”牛晨點了點頭!
“什麼?你真的得了絕症?”王文大吃一驚,他先前只不過試探的隨便問了一句,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太可怕了!所謂絕症,就是不治之症,否則也不可能定義爲絕症!如果說一個人得了絕症,那就無疑是在宣佈,這個人的生命走到了盡頭!王文在牛晨的臉上仔細的打量着,一個人的身體狀況,通過臉色就能夠看出來。紅潤細膩有光澤,這肯定就是身體健康。如果青灰暗淡,那肯定是身體不好。而此時的牛晨,臉色卻是有點兒青,但是這種青,王文感覺不是病態的青,而是因爲意志消沉,所以才引發的臉色難看,這應該不能算是病。“你得了什麼絕症?去檢查了嗎?給你檢查的醫生是怎麼說的?”
牛晨一邊搖頭嘆氣,一邊說道,“胡森那小子一直在夏青的身邊,去廁所都要跟着。我覺得我追求夏青的機會不大了!”
“恩?”王文微微一怔,然後狐疑的看着牛晨問道,“你小子剛纔說什麼?”
“胡森那小子對夏青死纏爛打的,我看我是沒有希望了!”牛晨低着頭,看起來情緒十分的低落,就好像買到的彩票中獎了,結果他又把彩票弄丟了一樣。
“你,不是說你得了絕症了嗎?”王文皺着眉頭看着牛晨問道。
“情況都已經擺在這裡了,難道你以爲我還有救嗎?”牛晨擡頭看着王文問道。
王文聽見後,二話不說,直接走過去,伸手衝着對方的腦袋瓜子狠狠的扇了一下,嘴裡面大罵:“你他媽的怎麼不去死?”王文狠狠的瞪着牛晨,剛纔聽牛晨得了絕症,把他嚇了一跳,畢竟在一起工作這麼長時間,彼此的關係又很不錯,王文還爲此感到傷心不已。結果牛晨口中所謂的絕症,竟然只是追女人無望?王文的心裡能不生氣嗎?這不是浪費他感情嗎?
“哎呦~!”牛晨用手捂着腦袋,一臉委屈的看着王文問道,“王哥,你幹什麼推我腦袋啊?”
“推你腦袋斷是輕的,我現在連把你扔下樓的心都有了。”王文聽見後沒有好氣的說道,“你以後說話最好別他媽的太喘氣,否則我就把你舌頭割掉!”
“王哥,別急啊,我這不是爲了表現一下事情的嚴重姓嗎?”牛晨笑嘻嘻的看着王文說道,“王哥,息怒~!”
王文白了牛晨一眼,然後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坐了下來。
“說吧,到我這裡來什麼事?不會就是爲了跟我說這麼無聊的事情吧?我馬上就要考職稱了,亂七八糟的事情最好別來煩我。”王文低頭繼續看資料,他實在懶得理會牛晨。雖然王文的心臟承受能力很強,但剛纔也差點兒被牛晨嚇出病來。絕症這種事,也能隨便拿出來鬧着玩?看來,牛晨真的是得了絕症了,不過不是身體上的絕症,而是思想上的絕症。
“嘿嘿~~!”牛晨聽見王文的問話之後笑了笑,然後擡起屁股,雙臂職稱着身子,趴在桌子上,看着王文說道,“王哥,你能不能再幫幫我啊?”
“幫?哼!”王文冷哼一聲,說道,“我幫你多少次了?是你太不爭氣了。怎麼,現在來了一個不懂規則的新人,終於意識到危機感了嗎?”
以前牛晨追求夏青的事情也不着急,而且每一次都是王文給他創造機會。現在,自從胡森開始對夏青進行死纏爛打的追求之後,牛晨似乎開竅了,知道着急了,開始自己想辦法主動追求夏青。
追求女人,似乎就跟吃飯一樣。一個人吃,沒什麼意思,再好的東西也感覺沒滋沒味兒的。人多了一起吃,就會感覺吃的東西非常香,甚至還會遇到搶着吃的場面。
一個人追求女人的時候,沒有壓力,沒有動力,所以也就不緊不慢的。可是有了對手的時候,就會有緊迫感了。因爲女人只有一個,不是你的,就是我的。誰先搶到誰先得,追求的時候就知道着急了。
牛晨現在,就是這個樣子。以前不緊不慢的。現在,急了!
“說吧,這次又要我幫什麼忙?”王文說道。
“王哥,你,你能不能再把胡森引走?”牛晨看着王文問道。
“我說你怎麼那麼多事?這種事,難道你就不能自己引嗎?”王文聽見後說道。
“我這不是沒有經驗嘛!”
“這玩意要什麼經驗?你就隨便給他找個活兒就行了唄。”
“我怕被夏青看出來!”
“這怕什麼?”王文說道,“再說,像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人,還談什麼追求啊?既然要追究,就要光明正大的,要讓全科全院的人知道。哪裡像你,搞的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地下黨接頭兒呢!這次你就聽我的,你就這麼去找夏青,如果那個胡森在,就把他支走。你這不僅僅是向夏青表達心意,同時也是再向你的情敵發起挑戰。我想,夏青到時候一定會被你的行爲所感動的。”
“真的?”牛晨睜大眼睛看着王文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王文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好,我去了!”
“恩。加油。咱一個正八經的醫生,還會怕他一個實習醫生?你說對不對?別給咱們醫院的醫生丟臉。”
“王哥,我知道了!謝謝啊~!”
“別客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