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好說什麼.蘇言他剛纔展現出自己的道法,吸引了燭陰。”
曲水流觴宴音律繼續奏響,侍女開始招呼着漫天仙神,黃銅神人重新將黃銅大樹捅到天空之上,伴隨着一絲絲猩紅血色的天河之水引入到水槽裡,將小船上面的菜餚搭乘着流向城裡。
坐在冬之玄冥對面的鼓焌,難得沒有癱在自己的座椅上飲酒,反而滿臉嚴肅端正坐在椅子上面,看着冬之玄冥。
冬之玄冥臉頰略顯得無奈,看向鼓焌開口安撫起來道:“您的父親先前一直都在注視着您,剛纔也只是在封賞戰場歸來的功臣,無須太過在意。”
生來沒有燭陰之力,卻繼承燭陰之子名頭的鼓焌,心理上面其實是存在一些不爲人知的自卑的,他非常渴望能獲得燭陰對自己讚賞和一次次的肯定。
在他年幼的時候,在他還並非是鐘山至強者之一,被尊稱爲戰神之前,仙神們對鼓焌態度是非常微妙的,沒有燭陰之力卻獲得燭陰之子頭銜,那鼓焌是燭陰撿回來的養子嗎?
雖然鼓焌在得知之後,會跑議論自己身份正統性生靈面前,大聲吼回去自己是名副其實的燭陰親生孩兒.
但旁人議論多了,鼓焌自己也對自己存在感生出疑惑。雖然成爲鐘山僅次於燭陰的修爲最強者之後,鼓焌對於曾經的事情看淡了,但他還是無比渴望自己父母親燭陰對自己的認可。
自己謀劃的曲水流觴,自己謀劃天空區入侵鬧劇,自己邀請來的樂師,竟然搶了自己的風頭,如此事情讓鼓焌心底裡生出複雜的思緒。
是造化弄人的無奈,亦或者純純嫉妒樂師能讓父母親露出笑容鼓焌現在並不清楚,所以纔想獲得冬之玄冥開解以及寬慰並且說一些自己想聽的。
“.”
鼓焌臉色複雜的擡頭,看向因爲心神之力耗盡,趴在燭陰王座邊上,正盤成一個團睡覺的蘇言:“真令人嫉妒”
說罷,鼓焌長嘆一聲,重新躺回座椅上面拿起酒壺喝起來。
瘋狂酗酒的習慣.在最開始是因爲心情不爽解悶時候染上的,但在某一次因爲醉酒鬧出笑話,博得父親露出愉悅表情之後,鼓焌就保持着如此習慣。
至今都快喝的免疫了,也依舊並沒有能進入當初的狀態.
………………
曲水流觴宴仍然在繼續,仙神們無下限瘋狂整活爲燭陰提供情緒價值,可惜見識過蘇言和紅玉簪劍的操作,讓燭陰對情緒價值的閾值提高了。
後續的仙神們,也能難能造出比蘇言更離譜的狠活。
仙神們滿臉無語的看着流水,讓搭載美酒菜餚小船,從自己面前流過,去到宴席場的二等席位,那些半仙以及仙人們比起仙神們更加無下限,一仙人當衆扒光自己衣服,在胸前釘上金鈴,直接繞着鐘山城跑了一圈。
那位肌肉壯漢玄仙,引得燭陰都沉默良久一時間語塞無法對此做出評價。
三等席位上的半仙和修士們,則完全不關注樓上發生什麼,搶到菜餚和美酒就瘋狂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修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狂飆猛漲。
曲水流觴宴上面的菜餚,可都是鼓焌令仙神們網羅天下,收集奇珍異寶經過宗師級煉器師燒製的菜餚,食之,雖然不能原地化作仙神,但也能讓自己修爲提升一大截,甚至優化自己的潛力。
曲水流觴宴乃慶祝燭陰的甦醒,自然是全部臣民們一同參與的。
他們雖然沒有機會在燭陰面前,展露自己才藝獲得賞賜,但絕對能吃飽!
………………
心神之力耗盡的蘇言,不知道在宴席場上面睡了多久,當蘇言迷糊着從睡夢裡面清醒過來的時候,早已經不在曲水流觴的宴席場上面。
蘇言於一座神殿裡甦醒,一座座高聳原型石柱坐落在門廳,向內延伸,神殿內裡的穹頂之下,有着一個石王座。
“我這是住在門口了?”
四腳朝天岔開睡的蘇言,意識到自己睡在某座神殿的門廳的時候,臉頰上面表情一怔,連忙把岔開腿合上,用雪白的狐狸尾巴將小鈴鐺給蓋上。“噗嗤.”
一聲輕笑從側廳傳來,換上居家衣物的燭陰從裡走出,看向正捂着自己鈴鐺四處張望的小狐狸,道:“丁矣,甚至無法擾亂火精神宮內裡侍女內心,放心岔開腿也無妨的,我並不介意.”
燭陰遊歷天下無數回,曾見識過鴻蒙時期至現在的全部生靈種類,仿若擎天巨柱般帶倒鉤的.也並非沒見過。
小小狐狸並沒有什麼值得觀賞,神宮內裡的侍女們看兩眼也就走了。
畢竟太常見的東西,並沒有生靈會去稀罕乃至於珍惜。
“.”
蘇言臉頰上露出欲言又止之色,想了想不清楚應該怎麼表達,就不說了。
這是我發育上面問題嗎?這是我完全不樂意給你們偷看的問題啊!
“跟我來吧!你需要的東西,我已經令人在寶庫裡面翻找了,現在應該已經找到了”
調戲過狐狸幼崽之後,燭陰也並沒有再說什麼澀澀調侃,讓蘇言的臉頰上面露出尷尬裡帶着難堪,卻在低頭的時候無意之間看到自己赤足,不自覺把腦袋回縮的嬌羞表情。
維持着小狐狸形體的蘇言,心情非常不錯的跟隨在燭陰身後,向着燭陰傳說裡的寶庫走過去。
火精神宮內裡無比龐大,山巔的建築羣落僅僅只是一部分,內裡的空間經過空間之力的延展,像燭陰這般存在壽元已經多到無處揮霍,比世間更漫長。
在前往寶庫的路途上,燭陰沒有使用任何神通道法,就那麼的走着過去。
蘇言一開始還蹦蹦跳跳,滿臉的歡快表情跟着燭陰,但走到後面時候,蘇言臉頰上掛着悲傷之情,狐狸尾巴都捂不住小鈴鐺垂了下來,然而.道路依舊見不到盡頭。
燭陰側目看向蘇言,說道:“我感覺到你的喜悅和興奮激情.好像都因爲漫長路途而消磨完變得無聊了。”
“但你信不信,我能一句話,就足以讓你蹦躂到屋頂之上,當然,我這句話是在不透露時代隱秘,以及給你許諾賞賜之類的獎勵的前提下的。”
“那麼邪乎?我不信!”無聊到想坐在地上用後腳撓耳朵的蘇言,滿臉的將信將疑的看着燭陰。
“在小狐狸熟睡的時候,我見小狐狸實在過於可愛,就一腳踩上去,想感受西王母鐘愛的九尾狐皮毛.”
燭陰滿臉揶揄着說道:“但某隻狐狸抱住我的腳又啃又吮,嘴巴里面還呢喃着什麼母親、溫暖、抱抱,但這隻小小九尾狐究竟是誰呢?我不說,你知嗎?”
“?!”
蘇言聞言一愣,頓時原地蹦起,大聲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睡姿有口皆碑出名的老實,絕不可能!”
“確實不可能,因爲我在說笑,不過我對你口裡的有口皆碑蠻感興趣,方便展開來給我說說?”
蘇言:“.”
“對了,你蹦躂起來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