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怎麼辦啊。”
谷大勇驚下的往後退了一步,顫抖着身體都發抖了,不可置信的腿一軟,直接跌倒在了那裡。
嚇傻了。
“他死了,他死了。”
驚恐的瞠目結舌。
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再怎麼強橫也是孩子,也是一個普通的大男孩,這一刻,剛纔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就這麼死了,誰都會驚恐不已的。
“不應該啊!”
韓立同樣震驚,雖然知道有可能是安眠藥讓他睡着了,但,但至於這樣嗎?這麼快啊,一陣頭大,摸了摸鼻息,在摸了摸脈搏,果然已經死了,“什麼情況。”
看張鹿,“你買的到底什麼藥啊,安眠藥?還是百草枯啊。”
“當然是安眠藥了,你看。”
張鹿把藥瓶“嘩啦啦!”的拿了出來,遞給韓立,“你看,就是安眠藥。”
“還真是,可,可爲什麼。”
韓立頭大。
這麼死了,這回就更不好辦了,看了看此地,沒人什麼,但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就說,“先把他弄上車,快,快,這裡不能呆。”
如果有車路過,或者警察,那就完蛋了。
“嗯,嗯。”
這點大家都同意。
把林動又給重新關入了箱櫃,上了車,這一刻,谷大勇發動汽車都麻木了,身體顫抖的顫抖不止。
“我來。”
韓立一把搶過,經歷了這麼多事,內心深處還是頂得住的,坐在駕駛位置說,“找個沒人的地方,快,嗯,離海邊近一點,容易處理屍體,趕緊給我指路。”
“嗯,嗯,這邊,這邊。”
谷大勇指路。
張鹿那邊也沒閒着,拿出手機上林動的通緝照片,給谷大勇看:“你看看,這傢伙就是這個殺人犯,他劫持了韓立,韓立才帶他一起逃跑的,哼哼,我們買了安眠藥,想把這傢伙弄暈,結果,死了。”
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谷大勇驚訝了,“我,我在仔細看看。”
一瞬間,明白了,嘟囔着說,“他,他是殺人犯,他,他死了。”還是有些沒回過神來,不太明白呢,“韓立,你不是躲避那個黃少的追殺嗎?怎麼和殺人犯搞在了一起啊。”
“說來話長,嗯,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你說清楚吧。”
從自己去蛇姐家,在到地窖遇到林動,最後又稀裡糊塗的搞在一起,全都說了,最後嘆道:“我原本想帶着這個傢伙一起去美國,我倆也好有個伴,結果慢慢的就發現了這傢伙不對勁,不是什麼好人,這才起了懷疑的想法,問了張鹿,這才知道,他不是殺了仇人,而是喝多了,殺了一個普通人,這種人就該繩之以法,所以我纔想用的安眠藥,可,可怎麼就死了呢,這也太快了。”
“就算是他縮在那,困了,睡着了,也不至於十幾分鍾就凍死啊。”
“是啊。”
韓立、張鹿很納悶。
谷大勇這一刻,則是明白了,咬了咬牙,“那,那他就是死有餘辜,哼哼,老天出手了。”嚷嚷着說,“沒準是有什麼病,着急,上火,又一冷一熱的犯病了,就死了。”
“哎,這到有可能。”
“沒錯,沒錯,這傢伙一路上一直在逃命,如果有什麼病的話,有可能復發了。”
“肯定是了。”
“怪他自己,怪不得咱們。”
“嗯,嗯,我看是。”
三個高中生都怕了,內心都不想有人因爲自己而死,所以都在說通自己,都在找理由,這一刻,理由找到了。
林東有病,病發,死了,再加上冰櫃溫度低,所以身體都涼了。
“肯定是了。”
“肯定是這樣了。”
三人沒有其他想法了,統一了口徑,就這麼認爲的了,一個個的連連點頭,定了,“那,那他的屍體怎麼辦啊。”
“是啊,怎麼辦啊。”
“扔了吧。”
“一會兒到了海邊,直接扔了,沒人管的。”
“浮出水面也就浮出水面了,也可以告慰死者家屬了。”
“沒錯。”
一一點頭。
有了方案。
過了收費站,就是碼頭附近了,谷大勇對這邊熟悉,繞了繞,就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三人一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林動往大海里一扔。
“咕咚!”“咕咚!”的很快就侵入水底了。
“不會留下指紋吧。”
“不至於,咱們和他沒什麼身體接觸,在者說了,泡個七八天才浮出水面呢,早就查不出來了。”
“嗯,我也看是,走吧,他是咎由自取,咱們只是做了上帝之手。”
“對,對。”
“跟咱們沒有任何關係,他非要進冰櫃的,自己有病,不能怪咱們。”
“一點沒錯。”
三人拍拍屁股走了。
汽車呼嘯而去。
這一刻,麻煩全了,在海城混跡了十餘年,坐下了無數惡行,林動,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但對於韓立。
瞬間就面臨好幾個問題了。
第一,如何聯繫晚上去美國的貨船,第二,自己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就這麼偷渡過去,先不說這一路上,不一定會遇上什麼情況。
就說到了美國。
自己一個人可怎麼是好啊。
“哎。”
一想到,還忍不住一陣嘆氣,因爲命運和自己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一開始聽說有人和自己一起偷渡美國,感覺是上天安排,還是林動這種人,感覺絕對可以幫到自己,就綁在了一起。
結果一路逃命,看出來了,林動是一頭狼,早晚會反咬自己一口的,現在甩掉了狼,那麼自己就又要一個人了。
連連撓頭,心裡七上八下。
遠渡重洋,人生地不熟,語言還不通的就要這麼過去了,自己去了,幹嘛啊,去哪啊。
美國那麼大。
這艘遠洋貨船,又去哪個城市啊?
搞得韓立心情着實好不到哪去了。
這時張鹿還問呢,“事情都處理好了,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啊,嗯?是不是在想,自己馬上去美國了,思念家鄉啊,哈哈,那就好好混,這樣,我們上大專的上大專,上大學的上大學,嘿嘿,咱們啊來個約定,四年後,海城重逢,怎樣,你也給你自己一個時間限制,四年後,要以一個新的身份回到海城,這不就行了。”
“行是行,約定四年也很好,但問題在於,我一個人去美國,我心裡沒底啊。”
韓立說了實話。
這纔是他鬱悶的主要原因。
張鹿哈哈笑了,“怪不得你問我了,哼哼,我是美國隊長,要不,陪你去,不行,不行,我得陪我奶奶,嘿嘿,大勇你呢,你不是想去打NBA嗎,去美國啊。”
“我去也不能偷渡啊,你可真搞笑,嗯,要是雷子能越獄陪你一起去也聽好。”
“好什麼好,他頂多關個三四年,不像是我,黃建功那鱉孫要玩死我,他越獄,那是缺心眼啊。”
韓立搖頭。
這一刻,真沒合適人選,跟自己去了。
當然,韓立其實不怕,就是想找個人跟着,兩個人互相有個依靠,有個幫襯,林動一沒,纔在那隨便聊。
如果實在沒人跟着。
他自己去也無妨。
反正韓老蔫給他開出的任務是做美國總統,此時既然有了去美國的機會,在難也不想放棄。
這也纔是他去美國的主要原因。
黃建功誣陷他,放出話來要他三條腿,其實換個城市就可以過活,頂多小心點而已,當然,通緝犯也不好過。
但也沒必要直接去美國的,可以在國內苟延殘喘。
韓立要去,就是正好應了爺爺的說辭,所以這一刻,才這麼篤定,所以美國是肯定要去了。
只是來來回回的變成這樣。
韓立有些龐然若失而已,也只是而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