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五行劍訣的修煉方法告訴秦牧河和呂清寒兩人後,呂志材便帶着兩人離開了。
呂志材一直在一旁偷聽,聽完之後,他眼中難掩羨慕,與此同時,又有些失望,這麼好的功法,可惜,他並非劍修。
等三人離開後,已是深夜,周然再次拿出一些靈石,準備將自身狀態恢復到巔峰。
三豐鎮一戰後,許思瑤要和許思蕾一起去見家人,沒有和他一起回玉安,他現在閒着也是閒着。
修煉了一會兒,周然的身上突然出現一股驚人無比的氣息,而後,房間內空中憑空出現了一道道寒氣四溢的冰刃,這些冰刃聚集在一起,皆是對準了一個方向。
“不愧是實力強絕的周盟主,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無法逃脫你的法眼!”一道帶着幾分嘲弄的聲音響起,周然轉過身,便見許雨馨一臉自嘲的看着他。
周然微微皺眉:“你來這裡幹什麼?”
聞言,許雨馨神色複雜回道:“身爲傳說中的江東周盟主,卻去當一個修行大學的新生,這種遊戲,很好玩嗎?”
話音落下,她的臉上不由出現一抹深深的挫敗。
三豐鎮一戰,她的師兄歐陽彬被殺,師父魏雪魏天羅顏面盡失,這一切,自然都是因爲周然。
身爲同門師兄妹,按理來說,此刻她看到周然應該無比怨恨纔是,可她卻怎麼都恨不起來,因爲她清楚,面對周然,她這輩子也不可能有給師兄報仇的機會。
“你如果只是想說這些,還是請回吧。”周然神色平靜回道。
他待在玉安修行大學,是爲了體驗北穹仙人所說的塵俗氣息,從而儘早突破現有的境界,並未什麼遊戲,不過這一點,他也無需和許雨馨多做解釋。
許雨馨咬牙,滿臉的屈辱之色。
她很清楚,周然這等強者,無論他做什麼決定,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質疑什麼。
這時,她對周然開口說道:“周然,我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求過任何人。今天,我想求你,請你放過我父親許經緯!”
許雨馨說着,眼角已經出現了滿是屈辱的淚水。
身爲玉安修行大學的第一天才,她不僅修煉天賦驚人,容貌更是頂級,甚至就連許多人口中的易傲彤易校花,她聽了也不過是不屑一笑罷了。
她高傲的同時,也有高傲的資本。
可現在,爲了她的父親,她不得不將那顆高傲的心狠狠摔在地上,徹底打碎。
周然神色冷漠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許經緯的事情已經交給江東武盟處理,你想求情,去找他們就行。”
“如今的江東,誰不知道江東武盟都是你說了算?”許雨馨有些悲憤的咬牙說道。
“周然,我只求你留我父親一條命,只要你答應我,讓我做任何事都行!”頓了頓,許雨馨再次懇求道。
曾經的她,從未將周然這個玉安修行大學的大一新生放在眼裡,可現在,她和周然的身份早已天差地別,所謂的玉安修行大學第一天才,在其他人眼中算得上是天之驕女,但在江東周盟主這樣的身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許經緯背叛了江東武盟,無論你做什麼,都不可能改變江東武盟的規定。”周然有些不耐煩的回道。
他對許雨馨這個自恃清高的女人沒什麼好印象,至於許經緯,他既然已經交給了江東武盟處理,就不會隨意變動,否則武盟的規矩就亂了。
聞言,許雨馨牙咬的嘎嘣作響,攥緊拳頭,指甲幾乎要陷入掌心。
這時,她終於下定了決心,猛然站起來,將身上的外套脫下。
如今馬上就要入冬,她的外套下,是黑色的緊身毛衣。
這一刻,月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的身上,將她完美的身材完全顯現了出來。
許雨馨能讓玉安修行大學衆多學生瘋狂,也的確有着極其豐厚的資本。
脫掉外套後,她沒有絲毫猶豫,即將去脫自己的黑色毛衣。
此時,她臉上的屈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決意。
事到如今,她唯一有可能打動這位江東盟主的,也只有她的身體了。
她正準備將黑色毛衣脫下來,卻感受到一道真元將她的雙手暫時束縛住了。
“我向你保證,我先前並未與任何男人發生過關係!”許雨馨咬牙低沉說道。
話音落下,她的腦海中不禁響起了第一次見到周然時的情形,那時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會有這麼一天,就連她主動都會被嫌棄。
可此刻,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對你的過往沒有興趣。”周然冷聲回道。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要是喜歡在別人面前脫衣服,那你隨意!”
話音落下,許雨馨便感覺原本束縛在自己雙手上的真元力量消失不見,她的雙手重新獲得了自由。
她正欲繼續脫毛衣,突然,她注意到了周然的眼神,那是一雙完全冰冷的眼睛,彷彿眼前的一切和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而她更像是一個死物而非女人。
見狀,許雨馨只好鬆開手。
她擡起頭,深深看了一眼周然,而後屈膝跪在了地上面如死灰道:“周盟主,我求您,放我父親一條生路!”
周然有些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起來吧,許經緯不會死。”
聞言,許雨馨渾身一怔,而後急忙道:“多謝周盟主寬恕之恩!”
周然厭惡的擺了擺手,解釋道:“我一開始就沒打算殺許經緯,他雖然背叛了江東武盟,但在這一年的時間,他這麼做也保護了許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江東武盟對他的處罰是廢了丹田,逐出江東。”
如果不是許經緯,或許許思瑤和許思蕾在許家的親人都會受到歐陽家的傷害,這一點,他算是立了大功,至於投靠歐陽家,固然有罪,卻也罪不至死。
聽到周然所說,許雨馨的臉上盡是欣喜,但很快,她臉上的欣喜便變成了羞怒,這一切顯然早已有了結果,可週然現在才讓她知道。
“周盟主,在你這樣的強者眼中,羞辱我這樣一個弱女子是不是很有意思?”她咬牙問道,如果周然能早點告訴她這一切,她又何必做這麼多。
聞言,周然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冷笑看向許雨馨道:“論長相,你不如許思瑤,論修煉天賦,你也差得遠,論性格和地位,你和她更是天差地別。”
他先前沒怎麼搭理許雨馨,只不過是懶得理這個自恃清高的女人罷了。
周然冷漠看了她一眼繼續道:“你在我眼裡,充其量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讓我羞辱你,你覺得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