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呂高飛現在就是一個榆木腦袋的憨貨,也應該能看出來自己的貨運大隊已經被人調換了...
忍不住想一拳砸在那燦爛笑容的臉上,但是他又不敢,對方既然能毫無聲息的換掉自己的人,那麼想換掉他也很容易...
“你們想怎麼樣?!”
瞧着呂高飛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小黑臉上的笑容更勝了,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我們並沒有傷害他們,只是告訴你手下的人,前方有血狼團在等着他們。”
“你當我們所有人都是傻子嗎?血狼團那是黃金傭兵團,怎麼可能會來搶我們這些破銅爛鐵!”
呂高飛一臉不相信,還在心裡道:你們說謊找藉口,也找個像真的我也就裝作信了,偏偏拿血狼團做文章,帝國中誰不知道血狼團是出了名的貴!
血狼團可不是一般的傭兵團,也不是什麼任務都會接的!
就像他們押解的這批礦料哪裡值得血狼團出動,即便是搶走了這些礦料也不夠血狼團佣金費啊...
小黑知道他不會信,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包布似乎裹着什麼東西,直接拋呂高飛道:“你自己看”
呂高飛將信將疑的用匕首一點點的挑開包布,一個血紅色的狼頭赫然映入眼簾。
“血狼團徽?僅憑這個又能證明什麼”
“這是從剛纔殺掉的人身上割下來的,襲擊你們的人是血狼團所屬的暗殺小隊名夜狼,所以正常的團徽章是不會攜帶。
本來也沒法跟你證明,沒想到運氣好竟然在死掉的人中找到了入團五年以上的成員...”
“這有什麼說法嗎?”
“你以爲血狼團只要是退役就能進的?他們也是需要層層篩選的,嚴格實行淘汰制的。
比如入團第一年需要在各個兵種間輪換,第二年結合你的能力和最優成績的兵種,編入相應崗位。
第三年崗位見習參與小規模的任務,第四年開始完全跟團執行任務,表現出色且入團滿五年者將正式編入血狼團花名冊。
一旦編入花名冊只要不犯什麼原則性的大錯誤不被開除,這輩子吃穿花用就不用愁了...”
“你怎麼了解這麼清楚?”
“我也是聽二當家說的,你現在聽明白了嗎?這紋身就是編入血狼團花名冊的標誌!”
呂高飛又看了看手中的人皮紋身,一擡手又拋給小黑。
“你跟我解釋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配合你,說吧,怎麼做?”
“還是跟聰明人打交道輕鬆點啊...”小黑往後一靠,兩手墊在腦袋後邊,躺在貨物上,原本堅硬的礦石被他這麼一躺竟然軟軟的塌下一個坑。
“你什麼時候竟然把這車貨都換成了稻草了!”呂高飛表情變得十分緊張!
“很軟的,要不要也來躺着,反正還要一陣子等會才能到呢...”小黑笑着扭了幾下身體,騰出位置還拍了拍表示是這裡很軟和。
“回答我!”不擇覺得音量提高,呂高飛是真的怕了,能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將一車重千斤的礦料換成稻草,而且自己還全然不知!
他們到底是誰!
那個二當家又是誰!
還有眼前這個膽大包天叫小黑的傢伙又是誰!
一連串的疑問讓呂高飛好奇又害怕,只是一趟押送任務,怎麼能勾起這麼多人,這麼多事!
“別激動啊,我可以告訴你,同樣的你知道後就老老實實聽我安排配合我!”
小黑雙臂環抱,等魚上鉤的樣子。
“好!一言爲定!”呂高飛十分清楚自己壓根沒有選擇權,還不如找個藉口再配合他們,如果自己一開始就滿口答應配合那才讓人覺得奇怪。
“你看這裡...”
小黑突然擡手伸到呂高飛的眼前,手指鬆開一顆紅繩墜着一顆淡綠色的圓形玉牌,輕輕一抖手,玉牌隨之左右搖擺...
呂高飛看到玉牌感覺有點奇怪,眉頭剛微微皺起,就聽到小黑聲音變得虛幻縹緲,自己好像如雲遊夢一般感到很放鬆。
又感覺太累了,要好好躺下睡一覺...
小黑看着呂高飛慢慢舒展開的眉頭鬆了一口氣,成功了!這次作戰計劃只要將呂高飛這顆定時炸彈排出去,一切按計劃進行就成功一半了!
指揮已經被催眠的呂高飛照常騎馬在前領隊,小黑擡頭看向遠處的山頂,微微一笑暗道:二當家,這次任務回去你總可以收我當徒弟了吧!
....
“二當家礦料已經全部轉移到指定位置了!”
“好!”
俏枝鼠立即從石頭上跳下來,輕輕拍着手下肩膀繼續道:“安排弟兄們做好準備,聽我信號開始行動!去吧...”
轉身對松山豹道:“萬事俱備,開始行動吧!”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早就準備好了!”
松山豹拔出插在身邊地上,一把長達一米有餘的細刀抗在肩膀上,筆直修長刀身佔據了整把刀三分之二的長度,刀柄長度也已於一般武器,顯然是把雙手持的兵器,月光下映着寒光!
“切記,一定要等我信號!”
“知道了!囉嗦死人了...”
俏枝鼠藉着月光看着消失在樹林裡的松山豹,將手中剩下的松子揣進懷中,又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深吸一口一躍而起!
整個人如鳥兒一般,竟然在樹林之上滑行,每隔幾米遠,腳下輕輕一點樹冠,身形再次拔高乘風滑翔。
從山上到山下如此遠的距離,呼吸之間竟然走完!
....
“今晚非常適合幹壞事...”苟升擡頭看着天上一輪明月,亮晃晃的掛在天上,而且周圍沒有一片雲彩遮擋。
親兵連忙接話:“是啊,這麼好的夜晚正是攻破虎嘯山莊的好時機啊!”
苟升沒說話,在他認爲攻破虎嘯山莊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現在他就好奇雷淵去哪裡了。
自從他從帳篷出來以後,就沒見雷淵出來過,莫不是他又什麼其他的意圖?
亦或者攻山莊只是一個幌子?
苟升搖了搖頭將這些奇怪的念頭甩掉。
“去,再讓兄弟們檢查一下裝備,看時間也快差不多了!”
“是!”親兵領命下去傳達。
苟升揹着手,準備繼續賞月,剛一擡頭就發現月亮中間有個黑點,而且逐漸的變大,再大!
越來越大...
大到像是一個人...
“臥槽!真的是人!!!”
唰...
一把摺扇打開的聲音,緊接着又合起來,一身銀袍軟甲的俏枝鼠站在苟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