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_第一百九十八章 豔陽天第二條規矩

雷鳴毒發身亡,很多人都會自然而然想到是我乾的,我與雷鳴之間有怨隙,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加上老太歲也是毒發身亡一事,我自然是最大的嫌疑。

雷鳴的死的確與我有關,但我不會承認。但對於黑道上的傳聞,我卻不去站出來“澄清”,這便成了一種很奇妙的誘惑手段。反正沒有證據的事情,什麼可能性都會存在。若是我站出來說雷鳴的事與我無關,肯定有人會說我是在說慌。我現在沉默着,也有人說我是清者自清。人言便是如此。

豔陽天既是一片自由墮落的地界,同時也是一個娛樂的廳的名字。豔陽天娛樂廳,便是豔陽天這片地界最具代表性的娛樂場所,在這裡能見到人性最本能的慾望。雖然一些貴族子弟對於此地的庸俗非常不屑,但那些名貴高級的一夜消魂之地,莫非就稱得上高雅?庸俗不庸俗並非用金錢來衡量,它們的性質都是一樣的,能夠滿足你的慾望。

豔陽天娛樂廳也許是這個名字跟豔陽天這片地界取了相同的名字,沾了它的光,所以人們口頭所說去豔陽天玩,一般泛指的便是這個娛樂廳,豔陽天這片地界還有許多家休閒場所,也有比豔陽天娛樂廳軟硬設備都要好的,但豔陽天娛樂廳的生意任何時候都要比其它家紅火,本地人唯獨鍾情於這一家,豔陽天娛樂廳便成了豔陽天地界的代名詞。

我帶着夏谷,朱天衝,黃浦常和天王二,維斯,成王候六人來到豔陽天娛樂廳。這裡並沒有因爲千人大混戰的血流成河而蕭條,像第一次來這裡一樣,這裡充斥着三教九流之輩,老師,白領,老闆,工人,公子哥等一應俱有。聽朱天衝說,上海某些佛寺裡也有和尚經常到這裡來的。連和尚都動了凡悄,到豔陽天來嫖妓,這豔陽天的豔名可以一斑。

我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接着幾個上去表演豔舞女郎都很面生,顯然這豔陽天裡經常補充新鮮血液進來。

大家酒也喝得差不多的時候,終於在臺上看到一個稍微認識的舞女,那個不陪日本人上牀叫冬梅的南京女人。待她幾段搔首翹臀的豔舞舞畢,我讓朱天衝去把那個女人包下來。我們這裡幾人,只有朱天衝跟天王二對這裡熟悉,但天王二爲人沒有朱天衝那麼八面玲瓏,此時我只想找那個冬梅聊聊天,怕天王二那塊頭把人嚇着。

朱天衝開了個高價把其他幾個竟爭對手逼走後,那橋民樂呵呵地對朱天衝謝過不停。朱天衝帶着冬梅來到我們這一桌,冬梅雖然不知道我們的名字,但依然還記得我們幫過她,知道我們幾個是三人幫的人。我們這一桌多了維斯這個俊美老外後,倒也顯得奇特。本來也曾想過讓維斯去把頭髮染黑了,不管什麼時候跟他在一起,都顯得太過扎眼,但轉念一想,扎眼又怎麼了,出來混的講究實力,年輕人囂張一點沒什麼不好,我還巴不得經常有不長眼的人撞上來惹事,給大家開開心呢。

冬梅見我們這麼多人只是坐着喝酒聊天,只包了她一個女人,便知道我們不是爲了那事,她在社會上混久了,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開口道,“你們花高價把我叫過來,怕是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吧?”

從一些細節之處,便能猜到我把她叫過來的意圖,是個精明的女人,這是我對冬梅的評價。

“你在豔陽天待幾年了?”我問道。“快兩年了吧。”冬梅道,我仔細看她那張年輕的臉,配着她閃動的眸子,讓人一眼忽略了她的年齡其實並不大,由於她化的妝濃豔又穿得火爆,給人成熟風豔的感覺。

“你才22歲吧?”我問道。冬梅笑道,“經常有人問我真實年紀,我看上去有那麼小嗎?”實際上得出這個年齡數來,是我根據她那張嬌嫩的臉和在這裡幹了兩年所推斷出來的,“如果細看便會發現你的年齡並不大,也許比22歲更小。”

“你是第一個對我觀察得這麼用心的人,那我便告訴你吧,我今年21歲。”冬梅道。看着冬梅完全適應這種嘈雜環境的笑容,一個十九歲便來到男人的墮落天堂這種紅燈區打拼的外地女孩,往日不知吃了多少苦頭。

夏谷有些神動地問道,“你當初是怎麼進來的?”朱天衝、天王二跟黃浦常在黑道的年頭混得久了,比冬梅這種經歷更悲慘的人不知見過多少,所以對他們對冬梅並未表現出多大的興趣來。維斯外表冰冷,面對的又不是他的同胞,誰也看不透他此時的想法,不過他一直都是這樣,比較沉默少言。

冬梅神色一黯道,“被一個同鄉騙進來的。”剛開始外出打工的人,不外乎是靠親戚或是朋友介紹,然後沒有門路才自己去找工作。冬梅心裡對那個騙她的同鄉充滿了恨意,但是出於生活的無奈,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的她,又對那個同鄉隱隱的感激,心情矛盾之極。“我家裡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全部都在上學,爸爸又常年有病,光靠媽媽一個人是不可能供得起他們的,如果沒有這裡高額的提成,我爸的病也沒錢診治。”

我問道,“你們這裡的小姐,都是通過各種手段騙進來的嗎?”

冬梅道,“大部分是像我一樣被騙進來的,也有一些被人拐賣的,也有人是被下了迷藥後失了身墮落起來的。自願到這裡來上班的只有一小部分。”

“你們這裡進來後,一般要幹多久才準離開?”我問道。“最少是三年,但是有些紅牌老闆不一定會放人走。”冬梅道。

夏谷不解地道,“其實你們可以賺了錢後,不用等三年隨時可以跑人啊?”冬梅苦笑一聲道,“哪有那麼簡單,我們的身份證都壓在這裡,要是誰跑了,他們會按身份證的地址找到家裡去,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誰都不想鬧得讓家裡鄰居們都知道,等以後我們總是要回家的。”夏谷罵道,“靠,太狠了。”

“接一次客你們拿多少提成?”我問道。“30%。”冬梅道。

“這麼低,那老闆還真是吸血鬼呢。”夏穀道,他總以爲妓女

應該拿大頭,沒想到卻連一半都不到。

“雖然不算多,但我們還能靠男人們給一些小費,或是把他們哄得開心了買一些首飾之類的。”冬梅道。

“你們老闆是什麼人?他的勢力怎麼樣?”我問道。

“這裡的老闆叫吳運,四十多歲中等個頭,他本身算不得黑幫中人,只是每年他都要拿出60%的利潤效敬春風閣,天雷幫,明珠塔社,山貓組,狂斧幫這五個強勢幫泒。而負責在這裡看場子的人則由每個幫泒輪流看守一個月。”冬梅道。

“附近還有不有其它店面跟豔陽天一樣是由五家勢力一起分紅的?”我問道。冬梅想了想後搖頭道,“沒有聽說了,倒是有些生意好的店由兩家或是三家一起分紅的倒是有的。”

我考慮了一陣後道,“你現在幫我聯繫一下吳運,我有些事情得跟談談,就說我徐長天找他。”

冬梅笑着道,“我這就去找負責人。其實我早就猜到了你是天少,只是沒敢問你。”我最近在上海黑道聲名鵲起,特別是在山貓組的迪廳與夏谷雙槍匹馬奪回胡三的遺體後,又直接奔赴豔陽天地界帶領三人幫殺出重圍,一時之間整個黑道對於我的傳說神乎其神,特別是我學生的身份和年紀一經曝光,一時之間引得那些學生痞子和年輕的混混們,對我們崇拜得無以復加。

接收豔陽天的豪氣,與拒絕外來勢地力的霸氣,除了讓我在上海黑道內名聲大噪外,我黑道梟雄的地位也因此牢牢的奠定下來。人都是分地界的,所以勢力也分地界,特別是上海這個比較排外的城市,猶其嚴重。

我估計在豔陽天地界混的人沒有不知道我名字的人吧,我心中隱現出一股自豪來。

吳運腆着跟肚子小跑在冬梅前面,滿臉堆笑地道,“我吳胖子不知道各位三人幫的大哥大駕光臨,實在是實禮得很,我這就給各位陪罪。”

吳運中等身材,臉上堆肉,手指上戴着兩個碩大的鑽戒跟祖母綠寶石戒指,此人倒是會裝笑臉,是個典型的八面玲瓏的生意場上的老油條。

“吳老闆坐吧。”我說道。

“多謝天少。”吳運也聽過我的傳聞,知道我的年紀,見這裡屬我跟夏谷兩人最爲年輕,但夏谷一臉不理事的樣子,便知道我纔是找他來談事的人。

“我前一段時間已經放出話來,三人幫全面接管豔陽天這一片,其它幾個幫泒可跟你說過什麼,他們是什麼意見?”我問道。

吳運有些緊張,在這混雜的空氣中額頭上開始冒着細汗。“如今三人幫的勢力如日中天,這黑道本來就是靠拳頭講話的地方,如今山貓組已經覆滅,天雷幫也傷了元氣,而且雷幫主的公子新喪,其它幾個幫泒也一直都沒人來找過我對我有什麼指示。”

“諒他們也不敢。”我說道,吳運連聲陪着,“是,是。”

“你這家娛樂廳的生意我也不想插手什麼,該怎麼運營你還怎麼運營,只是這利潤如今得改改了。春風閣,明珠塔社,狂斧幫的那三份我不動,但天雷幫跟山貓組那兩份由三人幫接收,吳老闆,我如此分配,你有什麼意見?”我說道。

吳運見自己的利益並沒有絲毫損失,心中這才放下心來,小心地問道,“我哪能有什麼意見,主要是還得看另三家的意思,這天雷幫怕是不會甘心這樣退出來吧?”

“天雷幫已經外強中乾,我三人幫豈會怕它。另三家你就幫我帶個話吧,我已經把山貓組的地盤讓給他們了,若是他們敢不識擡舉,那我三人幫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冷然道。

吳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道,“天少的話我一定帶到,不知還有沒有其它什麼吩咐。”吳運的態度一直都很恭敬。

“哦,你不提我差點忘了,還有一點事情跟吳老闆商量商量。”我笑着道。吳運一見我的笑容,以他在商場這麼多年的經驗,多半沒什麼好事,心中暗道,這主菜終於要上來了。“天少,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我就好了,還跟我商量什麼啊。”吳運客氣道。

“畢竟這纔是這裡的最大股東嘛,這商量還是有必要的。我就是想跟你談一下在這裡上班的那些姑娘們的薪水的問題。”我說道。

“是這事啊,你認爲我們她們的提成拿得太高了?那我們給她們降多少。”吳運道。冬梅坐在一旁聽了心中一陣喀噔,這錢都是她們辛苦賣肉得來的,若是再降,那她們豈不是被逼得沒什麼活路了。她們雖然看似掙得比普通的白領還要多,但是平時接觸的都是一些大手花錢的人,因此在生活習慣上多少都有一些影響,而且到這裡來當妓女的人,沒有幾個家境是好的,每個月都要寄錢回家。

“不,不。我的意思是給她們的提成,提升10%,漲到40%。”我說道。

冬梅聽了心裡一陣歡喜,若是提成真的能拿到40%,她一定會第一個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那些姐妹們。可別小看這10%,她們一年也能爲這個娛樂廳掙個百十來萬的,10%差不多等於漲了十萬的年薪,對於她們這種家境的女孩來說,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而且早些存夠錢,自己也可以早些離開這個地方。

“這,這會不會給她們拿得太高了?”吳運試探着問道。

“要是你覺得高,那你去賣啊,看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這些都是那些女人們的辛苦錢,你還真以爲有幾個人願意出來賣的。”夏谷在一旁看着吳運不爽,對他吼了起來。

吳運維維喏喏,不敢作聲。

“這事情就這麼定了。”我以強硬地口氣說道,“還有點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吳運暗皺眉頭,我的祖宗吶,你還有什麼事情又要爲我出血的,一下子少了這麼多收入,等回去要叫家裡的黃臉婆少買點肉了,現在肉這麼貴,TMD都要十五塊錢一斤,這什麼世道啊。

“我等一會會定個規矩,不準在豔陽天的地界上下迷藥迷

那些進來玩的女人,凡是你這裡有那種被藥迷了賣進來的姑娘,一律不準接收,而且發現有誰幹這種事,你得給我把人抓起來,全部交給我們來處理。”我說道。

吳運底氣不足地道,“我們這樣做,怕以後小姐們的來源會少了很多。”很多女孩子就是被人帶過來玩,然後被人下藥賣給豔陽天娛樂廳,娛樂廳再開高價把女孩子送到客人的房中,等事後只是賠償點錢給被強姦的女孩子,而且一個女孩子若是被強姦了又不敢出去說,事後女孩子多半都會自暴自棄,娛樂廳再經過一番花言巧語下,這些女孩子乾脆進了娛樂廳當起了妓女的也大有人在。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管,在我的地界上,我只負責制定規矩和執行規矩。”我冷冷地道。

吳運見我變了臉色,面上應諾下來不敢反駁。吳運心中卻暗罵,MD,還說生意上的事情你不管,卻給那些婊子們沒來由地漲那麼高的提成,害老子一年要損失多少錢,老子又不敢找你扣,這全是花我的錢,讓你來討好那些女人。

待這些事情談妥後,我讓吳運去吩咐下面的人把音樂先關了。音樂一關,全場那些正hight的人立時鬧起了情緒,場面混亂不堪,不時有人大聲吵着罵着。

我跳到臺上,拿着話筒喊道,“都給老子閉嘴。”我在臺上剛吼完,便有人在下面喊,“你TMD什麼東西啊,還不給老子滾下來。”夏谷盯住那個開口的人,幾步跑過去把他揪出來,把他扔到臺上,我直接一腳把他又踢飛下去,天王二他們幾個上去把人接着一頓暴扁。

“誰TMD還有意見?”我拿着話筒緊視全場吼道,場下安靜下來,只剩下那個剛被扁的人在地上哀號,我朝吳運揮揮手讓他把人扔出去。吳運見了幾個看場子的小弟,把人擡了出去。

經常到這裡來玩的人,大多都認識老闆吳運,也知道他跟幾個大幫泒的關係非常鐵,現在我卻只是一個手勢便能指使他把人擡出去,大家馬上意識到我的來頭不小,紛紛猜測着我的身份。

“我是徐長天,想必大家都聽說了,豔陽天的地界已經由我三人幫接管。”此時下面已經炸開了鍋,傳說中的殺人魔王此時近在眼前,既令他們興奮又令他們好奇。除了年輕,帥氣之外,還有舉手投足間的霸氣。

待下面靜了一點後,我接着道,“三人幫曾在此立下的第一條規矩便是不準日本人踏足這裡。”此時有人問道,“爲什麼不準日本人踏進這裡?”

我說道,“因爲我曾經喜歡過一句格言,日本人與狗不得入內。我希望能把它做成一塊匾掛在這裡。”那人卻道,“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不尊重人權。”

“大家說黑社會有人權嗎?”我笑着問娛樂廳內衆人,他們卻鬨然大笑起來。

我問道,“莫非你是日本人?”那人道,“算不上,我只是一箇中日混血兒。”難怪他有維護日本人的心,他旁邊有人吼道,“MD,原來是個日本雜種,敢破壞豔陽天的規矩,大家一起扁他。”這個號召得到附近很多人的響應,那個中日混血兒馬上被人一頓暴踩,吳運這次見機行事,叫人把奄奄一自成的混血兒拉了出去。

我在臺上對衆人拱手道,“多謝大家出手維護豔陽天的規矩。”帶頭打混血兒那人吼道,“你那句日本人與狗不得入內,我非常喜歡,這規矩大家都支持。”

我對他笑笑,接着道,“今晚我要在豔陽天宣佈另外一條規矩,不準有人在我的地盤上對女人下迷幻類藥劑,否則一經發現,看情況的輕重定論,輕則斷手,重則手腳齊斷。”衆人看着我一時之間狠了起來,想着三人幫平時下手的狠辣,一時間大家各懷心思。

下得臺來我對吳運招招手,他過來問道,“有什麼事?”心中卻是緊張異常。

“我剛纔在臺上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跟你商量商量。”我笑着道。

吳運一見我的笑容,聽着又有事“商量”,差點沒裝死昏倒過去,他搓搓手心的汗道,“天少,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

“就是這些小姐們的合約期限得改改,把三年改爲六個月。”我說道。吳運着急地道,“這怎麼行,幹了三個月後,她們都走人了,我們還怎麼開門做生意?”

我搖頭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如今剛給她們漲了薪水,又把這期限縮短,她們心裡沒了壓力,你道是誰願意離開。做了這一行後,她們經過這半年人都懶散慣了,而且人的觀念總是會變的,誰還真的願意走?”

吳運疑惑地問道,“真的要這樣決定?她們真的不會離開?”

我說道,“當然,這裡還是歡迎她們再回來的,以後若是她們有需要又想回來了,每人收五萬塊錢的入行費。這樣一來將來也容易吸納新人,你以爲籤三年真的沒有壓力?而且這五萬塊錢雖說不多,但也會使一些人猶豫着不會離開。”

吳運見我心意已決,他能有什麼辦法,他也知道對我勸說是沒用的,“反正我聽你的便是。”

在豔陽天定下這新的規矩後,還得想辦法把規矩發展到附近其它的店裡去。這規矩也不能定得太多太嚴,凡事都得從長計議。

從豔陽天出來後,我對朱天衝道,“趁着如今整個上海黑道一片混亂,大家都忙着搶位置,搶山貓組的地盤,我們找點理由把豔陽天地界全部打一遍過去,對那些大幫泒不要做得太過份就是了,天雷幫跟山貓組在這裡的場子全部要接收過來,還有其它一些小勢力的,能搶多少就搶多少,有可能把他們吞併的就儘量吞併。”凌晨一戰,三人幫如今最缺乏的就是底層的人手,現在趁整個道上一片混亂之機,大量吸收新血,補充實力纔是王道。若是等他們緩過氣來,想再有這種渾水摸魚的局面,怕是沒有可能了。

而且豔陽天地界,黃賭毒氾濫,最是掙錢,如此一塊肥肉豈能講什麼道義,能搶便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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