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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以後江憶南和高子聰形影不離,跟隨逃難大軍一同逃亡山西。
1939年冬天,閻錫山發動晉西事變,率領晉綏軍對山西新軍發動總攻。中國上下可謂內憂外患,作爲普通百姓,爲求保命,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家兄弟互相殘殺。
此時的江家已在山西落腳,由於江裕成年事已高,所以放棄了遷往陝甘寧地區的想法。而高子聰也就此停下不再西去。江老爺子見這倆小子玩的投機,再加上高子聰雖然言語低俗但本性正直,於是就收了他做爲義子。
由於時節已接近寒冬,二個半大的小子就到野地裡去抓野兔刺蝟等小動物,一邊玩耍一邊填補家用。
二人玩的甚歡,突然發現遠處一個人影踉踉蹌蹌一頭栽進了雪裡。
湊前一看,發現倒在雪裡的是一位年紀在二十五六左右的年輕人。看他衣衫襤褸的樣子,江憶南想起了兩年前自己逃難時的情形,於是心頭一動,說,“哥,咱救他吧!”
高子聰臉一拉,“救什麼救!如今國共交火,萬一救了當兵的,我們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江憶南一陣疑惑,“哥你在嚇唬我,看他的衣服不像當兵的。”
“屁話,難道他們不會喬裝打扮,非要寫在自己臉上?”
江憶南正容道,“我爹說過,醫者行醫救人,就是職業所在。”說罷就去拉扯雪地裡的男子。
但畢竟此時江憶南只有十二歲,根本無法抱起一個成年男子。
高子聰看到這一幕有些動容,於是一腳踢在江憶南屁股上,罵道,“你到一邊玩去!這點力氣也想救人!”隨後,他把住男子雙臂,躬身將他背起。
江憶南連忙從身後托住男子屁股,兄弟倆晃晃悠悠的把男子背到家中。
江裕成見兒子揹回一位傷者,在李玉枝的攙扶下勉強爲他檢查一番,然後說,“身上雖有舊傷,但皆以癒合,昏迷恐怕是飢餓所致。?”
兄弟倆聞聽此言,連忙去點起火煮燉野兔。
待爲男子喂下食物後,他慢慢甦醒。見到眼前的江裕成,男子連忙下牀跪拜,跪謝救命之恩。
江裕成擺擺手,說,“不必謝我,救你的不是我。”說罷,指向自己兩個兒子。
男子一愣,道,“想不到年紀輕輕卻有此善心。”
這時江老爺子輕聲說,“救人乃是本分之爲,所以你不必言謝。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男子道,“老人家有事儘管問。”
“你身上的傷是如何而來?”
男子一怔,隨後說,“實不相瞞,這是今年三月在南昌被日軍所傷。”
江裕成眉頭微皺,“南昌已經淪陷,這麼說你是**?”
男子點點頭,嘆氣道,“以前算是吧。。。”
高子聰把臉一拉,湊前說道,“如今山西不太平,國共混戰,你這是來參戰的麼?”
男子連忙擺手,“不不,我只是逃難至此。”
江老爺子長嘆一口氣,道,“我六十才得此犬子,委曲求全苟活至今,如今天下大亂也難以顧及周全。既然你身體無恙,那就請你速速離開吧。”
男子知道江老爺子在顧慮什麼,抱拳拱手說,“老先生,在下並非奸佞小人,只是臨走前想對二位小兄弟說幾句話。”
江老爺子點點頭。隨後男子帶着江憶南和高子聰兩兄弟出了門。
一出大門,高子聰拉下臉,“有什麼話就快說。”
男子躬身抱拳,正容道,“蘇某謝過二位救命之恩。”
“蘇大哥不必言謝,這裡有些醃肉,你帶在身上已被不時之需。”
蘇姓男子被江以南的舉動所感動,猶豫了片刻接過醃肉,隨後又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說,“我見二位本性真善,蘇某無以爲報,這本《陰陽訣》就送給二位吧。”
江憶南一看是本線裝書冊高興至極,自己從逃難開始就未曾過書籍。
剛想接過書,男子又把手縮回去,說,“此《陰陽訣》一共有三篇,我只學了其中的一篇,雖然十分靈驗,但難逃宿命,出於無奈第一篇已經被我毀掉。二位學習後兩篇一定要慎重。”
高子聰一撇嘴,“什麼破玩意兒,有那麼神麼?”
男子呵呵一笑,說,“你並非江家親子對麼?兩年前才認識你這位異姓兄弟,對麼?”
此話一出,高子聰和江憶南同時一愣。男子低聲又說,“此書只剩陰陽二篇。二位千萬切記,心懷仁慈,學後可造福一方,若懷歹心,那就貽害萬年。”
說罷,男子裹裹衣服,走向大雪之中。
江憶南愣在身後大喊,“還未請教大哥姓名。”
男子回身報以微笑,輕聲道,“姓蘇,名湛,字於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