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陳曉雪才接聽了我的電話。
“怎麼了?這麼晚還打我的電話,你不怕你老婆知道嗎?”陳曉雪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到現在了陳曉雪還在裝,她這麼裝有什麼意思嗎?
“你剛纔也不是打了很長電話嗎?”我冷冷的說道。
“你怎麼了?找我有急事嗎?”陳曉雪已經察覺出了我的語氣的不正常。
“我現在就想見到你,老地方,我一直在那裡等你,你不來,我就不走。”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知道,如果我不這麼說,陳曉雪是不會出來的,因爲她要顧及我和黃倩的夫妻關係。
等了很長時間,我的憤怒居然沒有因爲時間的消磨有一點點的減少,反倒是火氣越來越大,我真的不敢相信,兩個我最愛的女人居然合夥給我演出了這麼一場戲,雖然我知道整件事情,最錯的人是我,可是一想起她們兩個明明什麼都知道,還這麼裝着,我的火就噌噌的網上冒。
我以爲陳曉雪不會來了,因爲我等得時間已經很長了。
就在我有些失望的時候,陳曉雪居然來了。
“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情呀!被別人看到了就不好了。”陳曉雪說道。
“怕什麼?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嗎?我不怕。”我說着,一把拉過了陳曉雪,把她抱在懷中,瘋狂的親吻起來。
陳曉雪使勁的推打着我。
“你幹什麼呀!不要呀!”陳曉雪叫道。
我纔不管她的掙扎,緊緊的把陳曉雪抱在懷中,她身上的芳香沁入的我心脾,我都要醉了,但是此刻,我所有的欲邪之念都化成了對陳曉雪深深的愛意。
我從來沒有這麼釋放過自己,直到陳曉雪在我的懷中輕輕的啜泣的時候,我才慢慢的鬆開了手。
兩個人終於都冷靜下來了,我們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陳曉雪輕輕的拭去自己臉上的淚水,呆呆的看着我。
“你今天怎麼了?我怎麼不認識你了。”陳曉雪說道。
“我知道了你和黃倩的關係了,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很……很愚蠢,很無恥,還以爲我在玩弄你們兩個的感情,但是沒有想到你們兩個之間既然是這樣的關係。”我抱着頭異常難受的說道。
陳曉雪似乎有些驚訝,她可能想不到我會知道她和黃倩的關係,我知道陳曉雪驚訝之餘,肯定很害怕,因爲多一個人知道她的事情,她就會多一分危險。
“能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嗎?我要聽真心話,我不想聽謊言,我不想我最喜歡的人也騙我。你知道嗎?肯定很多人不理解我爲什麼會這麼愛你,按理說黃倩什麼都比你強,可你知道嗎?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愛你。”我發現自己說話已經不受控制了,這麼肉麻的話,放在平時,我自己聽着都覺得起雞皮疙瘩,但是現在說來的時候,自己居然如此的激動的。
“好吧!我講給你聽,不過,或許你知道了一切之後,你就不會再這麼喜歡我了。”陳曉雪的牙齒用力的咬咬自己的下嘴脣,我的心居然莫名的顫動了一下。
“我是家裡的大女兒,爸媽在生了三個女兒之後,終於生了一堆雙胞兒子。我從小很喜歡讀書,可是家裡的負擔實在太重了。爲了生兒子,家裡已經被罰得貧困不已。我曾經想到過放棄,爸媽也不贊成我讀書,認爲女孩子會寫自己的名字就不錯了,可是我不甘心就這麼一輩子在這貧困中度過,我一邊讀書,一邊給有錢人家的孩子補習功課,或者給人家做做雜活,爸媽看我能夠拿錢給家裡,也就沒有說我讀書的事情,好不容易高中畢業,我如願以償的考上了大學。問題一下子來了,上大學的錢不是說靠我補習功課或者做做雜活就能夠達到的,我想到了放棄,可是這時候爸舉動卻讓我改變了我的想法。他們是反對我上學,可是見我考上了大學,村裡人羨慕的目光,他們居然賣血,到處借錢供我上大學。有了他們的支持,就更加堅定了我上大學的信心,我想,這個世界沒有過不去的難關。可是,嘴上這麼說,到你真正面對的時候,那種困難,尤其金錢的貧窮,會讓你整個人都自卑起來。”陳曉雪的話語讓我也陷入痛苦的回憶當中。
其實我家也不富裕,爲了讓我上大學,家裡也是差點傾家蕩產了。沒有想到陳曉雪居然跟我有相似的經歷,一個家庭有五個孩子,在現在的這個社會,那負擔不是一般的大,看來爲了生一個兒子,陳曉雪家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好在我很快就申請得到了貧困生減免學費的名額。”陳曉雪接着講述自己的故事:“有了這筆費用,我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自己再去做做家教,基本上也能順利的讀完大學,我多麼想趕緊畢業,趕緊找工作,好讓家裡好過起來。可是,這種好日子沒有過多久,爸在工地上幫人幹活的時候,從樓上摔了下來,腰給摔斷了。鄉下給人幹活,不比在城市的工地上,那家人自認倒黴的賠了幾千塊錢,死活不願意再拿出錢來了。可是爸的治病還需要很多錢,這錢從哪裡來呢?我找學校,找同學,學校已經減免了我的學費,說不好再怎麼幫我了,同學個個都知道我窮,借出去的錢還不是打水漂了。幾個相好的同學借了一些給我,可是救急不救窮,爸的事情是一輩子的事情,醫生說就算是治好了,也不容易樂觀。也就是說,以後還需要治療,而我現在連第一筆手術費都湊不夠。這時,同班的一個同學把我拉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給我出了個主意,我一聽,連忙拒絕了。”
“你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嗎?她的家境其實跟我差不多,可是她卻生活的一點也不差,老早的時候,我就在納悶了,她告訴我,人活着就要自力更生,你現在可能輕賤我所做的一切,可是,我覺得自己生活的很好,靠自己讀完大學,而不是靠憐憫,我最討厭別人的憐憫了。她的話,把我最根本的那種尊嚴給揭了出來,我覺得自己不能再去求別人了,可是我也不能去做那種事情。她說,我們是同命相憐,我纔跟你說這些的,做不做沒有關係,不許給我說出去。她還讓我跟着她去看看,如果實在不願意就算了。還說以我這樣的姿色,只要稍微打扮一下,絕對能夠賺大錢。我是第一次來到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我剛開始,別那強烈的燈光晃得睜不開眼睛。有種想逃的感覺,也許是命中註定的,那一晚,她的運氣特別好,兩個大老闆給了她小費,其中還有一個要帶她*,第二天,她就在我面前揚着那一疊鈔票炫耀。晚上她帶我出去的時候,我居然沒有拒絕,因爲家裡打電話來告訴我,如果再籌不到錢,爸做不了手術,人可能就不行了。我清楚的記得,爸媽爲了我上大學賣血的事情,爸媽都這麼爲我了,我想如果我再不管我爸,我還是人嗎?那一晚,我就跟着她一起去了,她告訴我,女人的第一次可以賣大價錢,我不知道這大價錢是多少。”
“我就跟着她有些害怕的穿梭在人羣當中,她把我介紹給了“媽媽”,那個塗抹着厚厚脂粉的女人,以前只在電視裡見過,在現實中看到的,我還是頭一次,她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轉着,一看就是個精明的人,當她告訴“媽媽”我還是處女的時候,那個女人啊的差點叫出來,她知道大生意來了。當晚,‘媽媽’就爲我招募,爭先恐後的男人們,在價高者得的吶喊聲中,我終於被推到了一個出價最高的男人的房間。當經過一番打扮的我經過房間的鏡子的時候,我也不被自己的美麗所震撼,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我自己濃妝豔抹時候的自己,從那個人那迫不及待及驚訝的目光,我就看得出來,自己在他眼中出這個價格是值得了。那一夜之後,我不知道自己被賣了多少錢,我懷揣着三萬元回到了家中,媽不停的問我這錢的來歷。我說是學校發動同學捐款的,爸媽這才放心的用起了這筆錢。然而這三萬元纔剛剛是個開始,後續的醫療費,我知道還要很多很多。我漸漸的開始習慣了這種生活,我變成了和她一樣的人,我們成了最好的姐妹。可是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秘密,就是千萬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我們在幹什麼?爸的病在有了錢治療之後好了很多,我那時就知道白天除了上課之外,就是不停的往家裡寄錢,家裡的情況也漸漸的好了起來,而我眼看着自己馬上就要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