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修煉到煉皮期,也就是法修的煉氣期,到時就會讓王默這王八羔子知道,帶自動導航加傳送的體修,到底有多恐怖。
張風吟心裡忿忿地想着,點開有些時候沒光顧的系統商店,結果在打開第三頁的時候,餘光卻發現些異樣,那原本灰色的第五頁,此時已經變成可用的亮色。
當下心裡一陣激動,趕緊點擊打開,看是否有療傷的東西。
十幾秒後,張風吟一臉失望地看着那頁面,東西是好東西,可是對於現在的局勢毫無作用,有點可惜。
還是得拼運氣嗎?
該死的!
他一邊咒罵着,一邊準備去購買大禮包,眼睛在挪過第四頁的時候,腦袋突然靈光一閃,如雷霆劃破暮色般,震得他腦袋發麻:
“臥槽!”
張風吟忽然大吼一聲,不顧直播間裡被嚇傻的狗粉絲,在一片罵聲中,興奮地看着商店裡的東西。
小回生法陣(殘):三階殘缺療傷法陣,八階法陣起死回生陣的極度殘缺版,可升級!兌換點數200000
就說見過療傷的東西嘛!
只是之前沒往陣法上面去想,差點耽誤大事,張風吟想着都有些後怕,要是啊北真掛掉,自己以後再發現這個東西,不說一輩子,內疚個大半輩子估計要的。
張風吟兌換後,把陣眼拿在手中一看,發現是個青葫蘆,隨手收回陰陽鎖魂陣的金色小旗子,直接把葫蘆放在原來陣旗所呆的地方。
如往常一樣,把兩顆兌換出來的靈石,從葫蘆嘴裡塞進去,卻發現它依然沒有動靜,拿起來,眯着眼睛往裡瞧,空空如也。
捏着葫蘆腰搖一搖,也沒有撞擊聲,就是說靈石不見了?
張風吟不死心,再掏出兩塊往裡塞,值得慶幸的是,這次總算有了反應。先是葫蘆發出濛濛青光,隨後一棵透明的大樹顯現而出。
大樹出現後,作爲陣眼的葫蘆突然一震,那大樹也隨之動起來。
樹枝輕招,周邊無數綠色光點彙集而來,通過綠葉、樹枝、樹幹,源源不斷地流向樹根處,不一會,那裡的綠光濃郁得幾乎要實質化,張風吟見狀,匆忙將啊北放置在綠光之中。
那原本靜逸的綠光,在啊北進入後,就突然暴躁起來,如惡狗撲屎般聚向他。
那些吸附在啊北身上的綠光,把他映襯得像個光人,爭先恐後地往傷口處鑽去,最先與之接觸的是黑氣,它們發出尖銳的吱吱聲,頑固地抵抗着綠光。
但也只是稍微阻攔而已,那些綠色光點疊羅漢般層層壓上,一點點地蠶食着黑氣,沒多久就將它們消滅殆盡。
在黑氣被清除後,啊北臉上的痛苦神色,也隨之消失無蹤。
而那些綠光並沒有就此作罷,繼續大量的聚集在傷口處,其它的則透過啊北的衣物,從皮膚上徐徐進入身體。
“媽的,虧大發了這次。”
張風吟看見啊北安詳的表情,情緒稍稍放鬆後,纔有心情關注別的事,只是想起“別的”事,他的心情瞬間就變得不好,小聲地喃喃着:
“王默啊王默,因爲你老子廢掉大半的家底,你個畜生等着吧,老子煉皮後會讓你體會什麼叫,狗皮膏藥似的騷擾,老子肯定不殺你,只會每天飛到你身邊揍你丫的一頓。”
咬牙切齒地罵完,張風吟又不死心地瞄一眼,立馬再次心痛得無法呼吸。
352456點
天天換着法子騙禮物,好不容易積攢七十幾萬的點數,因爲這場不必要的戰鬥,兩個法陣六塊靈石,直接去掉他36萬點。
陰陽鎖魂陣10萬點、小回生法陣20萬點,下品靈石六塊6萬點,要知道這些加起來,得薅36萬塊錢的羊毛。
也難怪他心疼得這般模樣,對那王默恨之入骨。
“呃~”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張風吟腦中正琢磨着,對王默的第十八招折磨之計,就聽見旁邊啊北的動靜。
轉頭一看
發現他已經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正認真地揮着手,感覺自己被某些奇異的東西所包裹。不明所以的情況下,雙手一撐就要起身,嚇得張風吟趕緊出聲制止:
“大哥,別動,療傷呢!”
啊北這纔回過神,發現張風吟正坐在不遠處喊着,聽他讓自己別動,便又安心地躺回去,這才專心地檢查起自己的傷勢。
結果一通感知下來,他驚訝地發現,導致自己昏迷的傷勢,竟然已經開始癒合,就連體力也恢復得七七八八,甚至大腿處的小傷口,都已經開始結痂。
不應該啊,就算二階的療傷丹也沒這般效果吧?啊北帶着重重的疑問,向着不遠處的張風吟詢問着:
“小弟,這怎麼回事?”
“哦,陣法,小回生法陣,你先呆着,等傷勢痊癒再動彈”
張風吟好不容易引開注意力,結果啊北這一問,又讓他想起那飄散在空中的點數,整個人又開始不好了,悶悶不樂地拿樹枝戳着地。
啊北直挺挺地躺着,眼睛“看”着上空的樹:“這,麻煩你了!”
“你跟我客氣你馬呢...”
張風吟順嘴回道,話剛出口就感覺不對,趕緊尷尬地道歉:
“我暈,還沒回過神,抱歉抱歉,都怪王默那龜孫子,氣得我腦袋都有些混亂”
啊北一時間也很尷尬,憋了半天,等到快被憋死才擠出幾個字:
“你沒事吧?”
張風吟一時間沒明白過來,啊北指的是什麼:
“啊?哦,沒啥事,就是氣的,這場戰鬥害我浪費兩個陣盤,雖然不影響使用,但還是相當不爽,呵呵...
對了,接下來咱有什麼打算?”
對於這個問題,啊北倒是沒什麼考慮,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
“先回去休整一陣,你認爲現在還有呆這裡的必要?武器都沒有準備用陣法殺敵?那不符合我們的初衷。”
“你說的對,俺也是這樣想的”
不理會張風吟的怪聲怪調,啊北躺着不久後,突然感覺背後奇癢,伸手輕輕一撓,沒想到卻抓下一大把的乾枯血痂。
隨手甩掉之後,拍拍手站起來對着張風吟說道:
“走吧,傷已經好得差不多,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得嘞”
張風吟把手裡的樹枝一扔,將那青葫蘆收進行囊中,看着那參天大樹轟然倒塌,重新化爲青色光點消散在天地之間後,才心滿意足地陪着啊北,並排走向來時的路。
一進城門,城內那濃濃的生活氣息撲面而來,使得張風吟感到特別的舒坦,這次進截山的時間雖然不長,卻讓他有些恍然隔世的錯覺。
連續高強度的戰鬥,對於他這修仙菜鳥來說,確實是個極大的負擔,搞得他都有些心力交瘁。
這會兒遇到人們的熱情,頓時讓他有種地獄來到人間的幻覺,儘管這些熱情不是對他的。
“死瞎子,店都不看,就知道瞎跑。”
一位惡形惡狀的大媽,挑着兩筐蔬菜從城外走來,在城門口碰到啊北兩人,二話不說張嘴就罵。
罵完腳步頓一下都沒有,挑着擔擠在前面就進了城,留下啊北在後面呵呵地笑着:
“有點事兒忙下。”
至於她聽不聽得到,張風吟就不知道了。
他剛準備問啊北,爲什麼別人說他死瞎子,他一點脾氣都沒有還樂呵呵的,結果還沒問,就看到又有人打招呼。
這次的人張風吟倒是認識,有見過幾次,好像是叫趙福來還是趙來福來着,他的店鋪就開在啊北的附近,是家布行,賣些粗布麻布絲綢之類的日常布料。
之所以對他有印象,是因爲這個傢伙有些奇怪的癖好,凡是到他店裡買的女人,不管是閨女、少婦還是大媽、老嫗,他都要給人打個折扣,或多或少。
對此,家中老孃們沒少給他臉色看,有些時候還會上演出全武行的戲碼。
張風吟剛來的時候,對這傢伙也是極度鄙視的,認爲他是個不要臉的狗東西,和直播間那些人一個樣。
後來,與啊北閒聊中得知,這人是在報恩,廣撒網式的報恩。
起因是他兒時逃荒途中,不慎與家人走失,就在快餓死的時候,被一羣大大小小几十個的女人所救。
她們也是在逃難,從某個偏遠的寡婦村而來,路上見老趙一個三五歲娃娃獨自流浪,就好心地收留他,數十人輪番照顧。
等到災荒過後,纔將老趙送給這城中開布行的老鰥夫老老趙將養,而她們就此離去。這事,老老趙等老趙長大後,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至此往後,老趙就對這些大小娘們懷抱感激之情,所以她們來買布時,都會優惠個三分。
到這時,張風吟纔算對他有所改觀。
那趙姓掌櫃大老遠的看見啊北,便急匆匆地迎上來,焦急道:
“啊北,你跑哪裡去?這兩日好些個生意上門,又給跑了,我看你半個月的酒錢算是打水漂。”
“有點事兒忙下”
啊北還是那句話,說完也不理會還想說些什麼的老趙,拍拍他的肩膀就領着張風吟往鋪子走,只留下一句“有點忙,先回鋪裡,有事的話晚間上門來再談”。
就這樣,兩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在一旁無所事事的張風吟,無聊地數着,看有多少人主動和啊北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