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說的可是真的?”
大衛大喜,他沒想到,這位夫人居然這般爽快?
原本,他還打算着,除去這套瓷器之外,還如何能讓密斯寧他們願意再多弄點瓷器給他。
畢竟,人生地不熟的,不能跟密斯寧撕破臉皮。
要知道,他除了要在這東方收瓷器外,還需要密斯寧帶他回家呢!
“自然是真的。”
寧芃芃對着大衛,露出一個狼外婆一樣的笑容來。
這樣一個製作武器的專家,既然來了葫蘆島,哪裡還有讓人離開的道理。
就算要離開,那也得把人腦子裡的東西全部榨乾了才行。
大衛雖然覺得密斯寧的母親笑的實在太熱情,不過,她答應的事,讓他實在太高興了,根本沒心思去想其他。
接下來的日子,對於大衛所知道的火器的事情教林光生所帶的那些孩子時,寧芃芃也跟在身旁聽着。
本來大衛對於自己的知識,很是信心滿滿。
在他看來,這東方的瓷器雖然精美漂亮,可其他方面就太落後了。
火器這種東西,雖然普通人手中沒有,可在上流貴族手裡,已經算是很普遍了。
畢竟,他們那邊的上流貴族最愛三五成羣的拿着火器,去山裡圍獵。
所以,相應的,對於火器上面的研究,也成爲一個很普遍的存在。
特別是大衛這種落魄的貴族子弟,因爲家裡缺錢,無法支撐貴族子弟的門面。
所以,他纔會特地的去研究這個火器的製作。
只要上流貴族們的火器有了什麼問題,都會讓大衛來檢查修理。
這樣一來,他便能得到一筆不少的金幣。
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寧老四隨着約翰去買火器時,有那上流貴族推薦了他。
大衛對於自己製作火器的知識,很是覺得驕傲。
而且,他也並不是很想仔細的把如何製作火器的方法,教給這些東方人。
可是,他卻忽略了寧芃芃的存在。
在他教課時,有含糊其辭的地方,寧芃芃就會認真的提出疑問來。
讓大衛不得不認真的解釋和回答,這讓原本聽的有些迷糊的孩子們,一下子就茅塞頓開。
甚至,還有些孩子,能舉一反三。
大衛被寧芃芃問的,額頭上的汗都不停的流下來。
他沒想到,密斯寧的母親,居然是這般難纏的存在。
而且,憑密斯寧母親所問的問題,甚至大衛覺得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
更甚至,有些寧芃芃問的問題,讓原本大衛沒想明白的地方,也一下子給想明白了。
若說一開始,是寧芃芃追着大衛幫孩子們在問問題。
可到了後面的時候,就變成了大衛跟寧芃芃兩個人在討論火器上的一些改進的問題。
甚至,每次教課結束後,大衛都會跑到小樓那邊,想跟寧芃芃討論。
得到寧芃芃對於那些問題的看法後,大衛看着寧芃芃的眼睛都是發光的。
就如同,第一次上島時,看到了那裝着茶的茶杯一樣,讓他心動不已。
寧老二因爲要種地,倒是不怎麼來小樓這邊見母親。
可寧老四帶着大衛上島後,便把原本葫蘆島上沒規劃好的地方,全部重新規劃起來。
而且,對於火器的事情,他也非常的上心。
幾乎大衛上課,他都會去聽。
所以,寧老四很快就察覺出大衛的不對勁。
這小子,居然敢對他娘動歪腦筋?
一想到這,寧老四的後槽牙就咬的咯咯作響。
要不是因爲那製作火器的問題,寧老四很想直接把大衛給打包後,丟到海里餵魚。
可理智清楚,心裡還是依舊接受不了。
所以,寧芃芃察覺出寧老四的不對勁,便問了他幹啥這幾天臉比茅坑還臭的模樣。
寧老四原本倒是不想說的,可是,架不住過不去心裡頭那一關。
哼哧哼哧了半天后,想着要是親孃真的被那狗日的金毛給騙了咋辦?
所以,還是沒忍住,把自己發現的事情,跟寧芃芃說了。
寧芃芃聽到那大衛居然對她有意思,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娘,兒子說的可都是真的。”
見親孃笑的前俯後仰的,寧老四忍不住愁眉苦臉的嘟囔道。
寧芃芃見他這般,終於憋着笑然後說道。
“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
你娘我是多想不開,臨老臨老還給你們找個年輕的便宜爹?
而且,你爹活着的時候,還嫌你娘我伺候的不夠多麼?
我好好的一個人日子過的多安逸和舒坦,幹嘛沒事找事,給自己找個祖宗來壓自己頭上?”
寧芃芃說到這,撇了撇嘴。
要是現代的話,她倒是不介意來個黃昏戀。
可這是在古代,若是真的嫁人結婚,前面可是冠着夫家的姓的。
雖然大衛是個老外,要稍微好一點。
可架不住,這老外的心眼子,可多的如同馬蜂窩一般。
老四隻看到這小子對自己有企圖,卻沒想過,這小子最大的企圖,卻是想借着自己做媒介,圖謀更大的利益。
“老四,你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好好的想想,如何把這小子腦子的東西給全部挖出來。
等到那一天,他在不在島上,也無所謂了!”
“娘,您的意思是?”
寧老四聽到這話,頓時陰惻惻的舉起手,做了一個切的手勢。
寧芃芃見狀,頓時白了他一下。
“我意思,你到明年出海時,再把人給送回去。
當然,他要是接下來的日子,安安分分的。
要是不安分,那就從我這後崖丟下去餵魚吧!”
寧芃芃雖然不想殺人,可不代表大衛自己想作死的話,自己還聖母的留着他的性命。
把人送回去,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可惜,大衛不知道寧芃芃和寧老四的對話。
等到大衛把自己知道的東西,教的差不多了,寧芃芃就很少再見他了。
這讓大衛一下子就升起一股危機感來,所以,有事沒事的總往小樓這邊跑。
而寧芃芃嫌煩也沒用,畢竟,這小樓外面沒有建圍牆,不能把人擋在圍牆外面。
其實,若大衛只是人來也就算了。
可每次來,也不知道打哪採來的野花野草,然後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送到寧芃芃的面前。
原本寧芃芃只覺得好笑,現在這樣,她只覺得煩躁。
求月票,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