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什,什麼?”
池木木怔了一下,隨即臉色一紅,一臉窘態的看着東陵曼,道:“你瘋了?這個時候還想着佔便宜。”
東陵曼一頭黑線,臉色一沉,道:“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誰想佔你的便宜啊。”
“你……”池木木咬脣,狠狠的瞪了東陵絕一眼,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東陵曼對花穗吩咐道:“把冰都靠近你家主子,然後你跟花穗對着她扇風。”
“是!”
花穗和清水沒有絲毫的懷疑,東陵曼一吩咐,她們就立刻照做。
這個時候,倒是充分的體現出了她們是東陵曼的侍女的姿態。
屋子裡的冰本就多,花穗又拿來不少,對着她扇,瞬間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本來有些火辣的身子,似乎舒服了不少,沒那麼難受了。
“是要我幫你脫,還是你自己脫?”東陵曼也不說多話,冷冷的問池木木。
“我……”
“我幫你吧!”
一個字剛吐出口,東陵曼就冷冷的說道,並且伸手,手腳麻利的給池木木撕掉了外衫。
她的外衫其實也就是一件薄薄的白色裡衣而已,只聽“叱啦”一聲,池木木的身上,便只餘下一件藕荷色的肚兜。
一陣清涼的感覺襲來,吹在池木木的全身紅腫上,池木木只覺得全身都舒暢不已。
而東陵曼卻在一旁怔怔的看着她,半晌都反應不過來,那神情模樣,分明就是在偷窺池木木的美色。
“你,你……”
池木木惱羞成怒,狠狠的咬脣,憤怒的看着東陵曼。
“呃,抱歉,我不是有心的,不過你也要體諒我一下,畢竟我是個正常男人,又不是柳下惠,你說我看到如此美色,要是不看,就有問題了!”東陵曼呵呵笑了起來,一臉無害而又燦爛的樣子。
池木木瞪着眼睛,氣呼呼的看着他,道:“你現在可以移開你的眼睛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
東陵曼呵呵一笑,連忙轉開眼眸,笑嘻嘻的對池木木說道:“來,我幫你止癢。”
話音剛落,他手上那把潔白的羽毛扇子便輕輕拂過池木木嬌嫩的肌膚。
東陵曼的動作很是輕柔溫和,輕輕的煽動,傳來一陣陣清涼而又舒適的感覺,讓人如沐春風……
“唔嗯……”
池木木舒服的嘆息了一聲,花穗和清水在那邊賣力的扇風,涼風吹在她的身上,東陵曼又那麼細心的給她撓癢癢,那感覺,別提多舒服了。
東陵曼很細心,扇羽小心的給池木木止癢,並且每一個部位都兼顧的很好,池木木只覺得全身舒暢,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這一晚,池木木在這麼難受的情況下,竟然舒服的睡了過去。
花穗叫來了兩個宮女,四個人輪流給池木木扇風,而東陵曼則一直不肯提手,親手給池木木撓着癢癢。
或許是怕宮女們粗手粗腳弄的池木木不舒服,又或許是因爲池木木最近受傷太多,不想把這種事情假手於人,總之,這一晚,都是東陵曼在親自動手……
早晨的時候,池木木是被凍醒的。
連續打了兩個哈欠,睜開眼睛,才發現天已經完全亮了。
“呀,天亮了!”池木木發現花穗和清水在旁邊睡着,兩個隨行的宮女在給她扇風,東陵曼閉着眼睛,手卻在本能的給池木木撓着背脊。
池木木擡起自己的手腕一看,昨晚還腫脹難受的手臂,此刻已經上面的紅疹已經完全消散,只能看到淺淡的印子。
她心中高興,這一次真是有驚無險,不管是她還是孩子,都是安然無恙了。
“喂,喂……”
池木木輕喚了兩聲,東陵曼已經累的睡着了,手卻還在本能的給她撓癢癢,看着他疲憊的臉色和眼瞼下面的青黑,池木木極是不忍,輕喚了一聲。
東陵曼猛的睜開了眼睛,一臉詫異的看着池木木,道:“嗯?癢嗎?”
說着,手上的動作就加快了。
“不癢了,我已經不癢了!”池木木伸手輕拍了拍東陵曼的手臂,將他手上的白色扇羽取下,笑着說道:“你給我撓了一晚上麼?你看,我已經好多了!”
池木木伸出修長潔白的手臂。
手臂上還殘留着淺淡的印子,她肌膚本就白皙細膩,上面殘留着淺淡的紅色印子,又不怎麼看的出來,反而顯得她手臂的肌膚白裡透紅,當真說不出的誘人。
東陵曼的眸光順着手臂上移,落在那藕荷色的兜肚上。
肚兜上,繡着幾朵顏色稍深的花朵,高高聳了起來,中心的位置,露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東陵曼幹吞了一口唾沫,天知道這是早晨,正是他的身體最“活躍”的時候。
“你看哪裡呢!”
池木木一下感受到東陵曼的目光,眼睛一瞪,冷冷的說道。
“呃……我不是……有人來了!”
東陵曼的話剛說了一半,卻忽然伸手,將池木木緊緊摟入懷中。
若不是聽到外面響起了清晰的腳步聲,池木木一定會懷疑東陵曼是故意的。
東陵曼一抱住池木木,便本能的伸手拉起薄被蓋住池木木裸露的後背和肩膀。
“你們在幹什麼?”
東陵曼手忙腳亂的包裹着,還未完全裹上,便聽到一道冰冷深沉的熟悉聲音。
東陵曼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太過緊張,那薄薄的被子一滑,便露出池木木雪白的香肩!
池木木和東陵曼的臉色本能的出現一抹慌張。
“你們……”
一道欣長的身影走到兩人面前,東陵絕冰冷的神色充滿了肅殺的冷意,眸光狠狠的瞪着池木木:“皇后,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東陵絕的聲音充滿了失望、鄙夷、不滿,那濃烈而又厭惡的眼神那般深邃的看着池木木,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燒燬一般!
池木木的心“咯噔”一下,飛速的往下沉了下去。
東陵絕爲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爲什麼會是這樣的語氣,這樣厭惡的神態?
“我……我……”池木木吞吞吐吐,半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森冷的眸光直直瞪了東陵絕身後的池玉琴一眼,道:“皇上帶着你的新妃是來炫耀,還是來捉姦的?”
“你……”
東陵絕咬牙切齒的看着池木木,池木木甚至能夠聽到他拳頭捏的咯咯響的聲音。
“皇上,我跟曼王爺沒什麼,他只是在幫我度過難關而已,不管你怎麼想,我都告訴你,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現在我說完了,你也炫耀完了,可以離開我的帳篷了!”
池木木看着東陵絕的神情,不由就是一陣厭惡傷心。
他憑什麼用這種興師問罪的神態和眼神看着自己?
他有什麼資格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
“皇后,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東陵絕的神色倏的變得冰冷,猛的上前一步,湊到池木木眼前,冷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你又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做了什麼?我說了什麼?”
池木木冷笑幾聲,狠狠的拉起薄被蓋上自己的肩膀,道:“皇上如果不知道的話,不如我來告訴你吧!”
“你說說看,朕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話來!”東陵絕冷冷的說道。
池木木冷笑一聲,眸光陰冷的看着東陵絕,道:“皇上一進來看到我衣衫不整,東陵曼又抱着我,所以你以爲我們做了苟且之事,是嗎?”
東陵絕冷冷的看着池木木,沒有說話,不過神態間的模樣,卻非常的明顯。
池木木禁不住又是幾聲冷笑,繼續說道:“如果皇上昨天不是寵幸你的新妃太過入神了,應該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者,就是你在這裡守着我一晚了。不過,皇上這麼早就趕過來,看你的樣子應該昨晚大幹了一個通宵,不睡覺就趕過來,應該已經聽說我昨晚食物過敏,嚴重的食物中毒了吧?”
東陵絕怔在那裡,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池木木又是幾聲冷笑,繼續說道:“皇上知道嗎?我昨晚腹痛如絞,胃痛難耐,而且全身長滿了又大又紅的紅疹,卻又怕傷害腹內的胎兒,所以連藥物都不敢用!”
池木木坐在牀榻上,東陵絕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池木木明明比他要矮了一截,不知道爲什麼,他卻覺得池木木此刻正在仰視着他一樣,該死的東陵曼也沒有離開,而是在一旁,眸光森冷的看着東陵絕。
池木木繼續說道:“皇上肯定什麼都不知道,因爲昨晚清水去叫你的時候,你讓稟告的太監滾開,根本沒有來看我一眼。如果不是東陵曼想到這個辦法,我昨晚還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來,就算撐過來,也會受盡折磨!是,東陵曼看了我的肩膀,看了我的背,可是不這樣,又能怎麼辦呢?不這樣,孩子還能保住嗎?”
池木木冷冷掃了一眼池玉琴,卻見池玉琴淡淡站在一旁,臉上沒有驚訝,也沒有害怕。
池木木輕輕點點頭,繼續說道:“皇上抱着你的寵妃時,可曾想過我也是你的妻子,我的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你現在跑過來,卻不問青紅皁白,懷疑我跟別的男人苟且!”
池木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冷的凝視着東陵絕,一字一頓,冰冷無情的說道:“話說回來,就算我真的跟男人苟且,那又怎麼樣?皇上你覺得你這樣的男人,值得我爲你守身如玉嗎?我沒有給你戴個十頂八頂的綠帽子,就已經是很客氣了!”
她說話的時候說的很急,咻咻的吸着冷氣,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之後,只覺得喘息厲害,全身都出了冷汗。
在場的人,全都驚訝的看着她,連呼吸都屏蔽起來,小心翼翼,不敢大聲。
她卻不怕,冷冷的看着東陵絕,眼神中,那冰冷的神色,讓東陵絕心寒,並不由的後退了兩步,全身都僵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