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誰是實力最強的人誰就可以拿到鑰匙,嘻嘻嘻,我知道了,我記住了。”說着把折斷的脖子重新安在了腦袋上,‘安彤馨’沒有繼續糾纏陶奈,而是轉身先走出了房間。
界榆並不知道房間內發生的一切,正在門外大聲催促:“陶奈,你好了沒有?”
“好了。”陶奈深呼吸壓下了心頭的不安,走出了房間。
‘安彤馨’就站在界榆身邊,它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靜靜的看着陶奈的動作。
陶奈把手裡的那一大串鑰匙遞給了界榆:“我和安彤馨商量好了,接下來要去校董書房,到時候需要鑰匙開門,你又是我們三個裡實力最強的,所以這東西先交給你來保管了。”
界榆沒有立刻伸手去接,他狐疑的掃了陶奈一圈後說道:“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平時不都是喜歡自己拿着這些東西的嗎?”
陶奈不方便直接提醒界榆,只能將鑰匙強行塞進了界榆的懷裡:“這鑰匙很重要,你拿着要小心一點。”
見界榆看過來,陶奈又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提醒道:“記住了,你是各個方面,都要小心一點。”
界榆高高的挑起眉梢,很不高興的說道:“陶奈,這東西你想要交給我就放心交給我,不然的話就乾脆別給我。我這纔拿到東西你就開始千叮嚀萬囑咐的,你覺得有意思嗎?”
“陶奈,你叮囑界榆那麼多是什麼意思呢?”‘安彤馨’一直在微笑,說出的話卻藏着犀利:“哎呀,你叮囑界榆那麼多,該不會是爲了防着我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膽子比較小,覺得凡事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而已,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陶奈看着界榆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豬隊友,“別計較那麼多了,我們趕緊出發吧。”
界榆領隊,陶奈走在他後面,身後的‘安彤馨’負責斷後。
或者是因爲看不清楚的緣故,陶奈的感知能力比平時更加強悍,她能非常清楚的感覺到身後的‘安彤馨’一直都在看着她。
那種充滿了壓迫性的眼神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陶奈硬着頭皮,繼續朝前走。
按照‘安彤馨’的指示,他們順利的爬到了第四層,暢通無阻的來到了一扇紅木大門前站定。
“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危險,而且還沒有遇到其他人,真是稀罕。陶奈,你剛纔聯繫其他人的時候,他們是怎麼說的?”界榆晃動着手裡的鑰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見他是完全不知道這些要鑰匙有多麼的珍貴難得!
陶奈感覺自己快要被氣昏過去了:“先別管他們了,等到忙完了這邊,我們再去找他們匯合。”
‘安彤馨’的眼中含着強烈的渴望,她蒼白的手掌撫摸着緊閉着的紅木大門,近乎貪婪的深呼吸:“終於找到了,我終於到這裡來了,快,快把鑰匙給我開門,我要進去!”
界榆一下抓住了鑰匙環,將大幾十把鑰匙全部都抓在了手裡:“我的實力是最強的,剛纔是我負責拿鑰匙,當然也是我來負責開門。”
“我同意這話,就應該讓界榆開門。安彤馨,這書房裡指不定會有什麼危險,不如讓界榆開門,這樣還能給我們探探路。”陶奈說道。
“我不要。”‘安彤馨’狠厲的眯起了眼睛,她像是一條毒蛇,正在緩慢的吞吐着自己的蛇信子,一步步的朝着界榆靠近,“這裡沒有任何危險,我要開門,把鑰匙給我。”
界榆側身躲過了‘安彤馨’眼神中滿是戒備:“誰開門難道不一樣嗎?還是說,你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讓你一定要親手開門才行?”
‘安彤馨’的臉色已經徹底暗沉了下來,它渾濁的眼神宛如被墨染:“把鑰匙給我,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界榆和安彤馨’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看着它試探性的問道:“爲什麼你這麼堅持一定要親手打開這扇門?難道說,你必須用鑰匙開門,才能進入這個房間嗎?”
陶奈心頭一緊,立刻對界榆說道:“界榆,不要把鑰匙交出去!”
“給我!”‘安彤馨’瘋狂的拉拽着自己的頭髮,氣的撲向了界榆:“我要殺了你,只要殺了你這個最強,我就是最強了,鑰匙就應該屬於我了!”
界榆不敢想象‘安彤馨’居然能擁有如此可怕的速度,他心頭一緊,立刻亮出了薄刃,朝着‘安彤馨’的脖子刺去。
然而,‘安彤馨’完全沒有要躲閃的意思,任由薄刃刺中了它的喉嚨。
界榆見此一幕,不禁鬆了一口氣。
‘安彤馨’卻在這個時候笑出了聲:“嘻嘻……”
界榆吃驚的看向了‘安彤馨’。
“界榆,不要大意,這個安彤馨是假的,它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黑影妹妹假扮的!”陶奈一臉焦急的提醒道。
界榆的一顆心驟然沉入谷底,他張了張嘴,結果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就已經被一道漆黑的影子給射穿了心臟。
“界榆!!”陶奈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看着‘安彤馨’腳下的黑影正在蠕動,宛如一團詭異的生物,其中生出了鋒利尖刺甚至擁有着堪比精鐵的力量,將界榆刺穿後,將他整個人都給釘在了牆壁上。
界榆張口又噴出了一道血跡,全身抽搐顫抖,焦急的看向了陶奈:“走……!”
“可惜咯,你們兩個誰也逃不掉咯。”淡淡的說出這句話,安彤馨扭動了一下刺穿界榆的尖刺。
尖刺在界榆的胸口裡扭動,鮮血四處飛濺。
界榆的口鼻全都滲透出了鮮血,他一臉痛苦,卻睜大了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殺了你,鑰匙就是我的了。”隨手就把界榆甩飛到一側的地上,‘安彤馨’歪歪頭去看陶奈:“姐姐,接下來該到你了。”
陶奈的頭皮發麻,她慢慢的朝後退,卻很快就退無可退。
背後抵着牆壁,陶奈看了眼倒在血泊裡的界榆,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點血色。
“姐姐,爲什麼要跑?我們已經共處了那麼長時間了,我們是一體的啊。”妹妹的臉已經化作了一片漆黑,它的身體像是一團融化的瀝青,正在一步步朝着陶奈靠近:“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同,你是我的姐姐,所以我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討厭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