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是拿着木棍,敲擊王庸澤的頭部。
最終,王庸澤的整個腦袋,都被李牧之砸爛了……
王庸澤與李牧之雖然相識,兩人同屬一個學堂。
但因爲二人平日來往不多,也沒什麼衝突,屬於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一時也沒人把王庸澤的死,聯想到李牧之身上。
至於第三個死者——趙晨睿。
因爲他是最先揭發孫繼明的廩生是替考得來的。
再加上他堅持告發孫繼明,甚至不惜失去今年參加貢生考試的資格。
於是,爲了自己能繼續參加貢生考試,李牧之咬着牙,把趙晨睿也給殺了。
只是趙晨睿是實打實的廩生,不像之前那兩個人殺得這麼輕鬆。
因此在經過一場惡戰後,趙晨睿最終被李牧之震碎心臟而死。
李牧之在殺死趙晨睿的那一瞬間,他認爲自己以後再也不用殺人了。
可事實上,在他殺死孫繼明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於是後來,柳夫子爲了得到碧血丹心,再次逼迫李牧之,讓他把本應該得到碧血丹心的沈夫子給殺了。
沈夫子身爲秀才巔峰,自然不是那麼好殺的。
只是很可惜,他最後還是被李牧之震碎心臟而死。
就這樣,這四個人全死了。
而剛開始,衆人都沒有把四個人的死,與李牧之聯繫在一起。
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最終,李牧之連續殺了四個人的事實,還是被人揭發了。
就這樣,李牧之鋃鐺入獄。
……
在聽了李牧之的殺人過程後,徐傑發現自己之前的推測,大致都猜對了。
李牧之果然是因爲互保連坐制的原因,被柳夫子拉下水,最終一步步成爲了柳夫子的殺人工具。
在想着這些的同時,徐傑不禁有些感嘆,父母和老師對孩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此刻,徐傑腦海中不禁回想起自己的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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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四年級時,班主任突然換成了新來的周老師。
開學沒多久,周老師組織了一場家長會,要求所有學生的家長必須參加。
當時老媽穿着很普通的衣服,就去參加了這個家長會。
而在家長會結束時,周老師給每個家長都發了一張問卷表。
而我老媽則在職業那欄,寫上了“無業”兩個字。
事實上,我老媽因爲不喜歡之前的工作,於是就辭職了。
所以現在的確處於無業狀態。
而老媽之所以這麼任性辭職,也是因爲老爸一個人賺的錢也足夠花。
只是在填完這個調查表的第二天,那些有體面工作父母的孩子,都被調到了前排。
而我自然是被安排到了最後一排。
我當時回家就跟老媽抱怨,說不該寫個“無業”!
不然我不至於淪落到與垃圾桶當同桌的地步。
老媽回答說:“你的班主任看起來不像那麼勢利眼?應該是你想多了。”
“再說了,你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怎麼專門想這些歪門邪道,我跟你講,小孩子不能這麼虛榮。”
就這樣,被老媽一頓思想道德教育後,我沒再抱怨什麼。
可自從被換了位子後,我的倒黴日子就來了。
當時我的那個班,孩子都比較早熟。
所以一直有人散播謠言,說班長喜歡學習委員,還說他們在沒人的時候偷偷親過嘴。
後來乾脆有人替班長寫肉麻情書,故意塞到學習委員的抽屜裡。
那天,不知是誰把學習委員掛書包上的小熊娃娃給扯了下來,然後扔在了班長的桌子上。
大夥都笑着怪叫着,起鬨喊着,“定情信物哦……定情信物哦!”
我也跟着傻乎乎的笑。
待周老師上課進來時,學習委員當即委屈得低聲哭泣了起來。
而沒等周老師詢問,副班長便主動站了起來。
他用高亢又充滿正義感的聲音說道:“周老師,剛剛有人說班長和學習委員在談戀愛!”
“那人還故意把小熊娃娃放在班長的桌子上,說是定期信物!”
話音剛落,只見學習委員哭得更激烈了,她此刻騰出抹淚的手,狠狠錘了兩下桌子。
學習委員的女同桌立馬抓住她的手,一臉心疼不已的模樣,就彷彿錘到了自己。
學習委員的女同桌此刻帶着哭腔喊道:“你不要這樣傷害自己……”
班裡的女孩子不約而同地抽泣起來,有的實在哭不出來,就板着臉吸起鼻子。
部分男生也表現得義憤填膺,苦大仇深地攥緊拳頭,彷彿要隨時手刃仇敵一般。
我見到這般莫名其妙的景象,險些笑出聲來。
邊上的牛同學驚奇地看了我一眼。
見此,我立馬收了表情,不敢再露出半點兒輕浮,努力加入大夥的悲傷中。
這時,周老師板着臉,不斷掃視起教室後排的學生們。
在她的眼裡,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必然是我們這些坐後排,家庭條件不太好的學生幹出來的。
我們內心第一時間除了感到羞辱,還產生了強烈的恐懼,連幸災樂禍的心情都沒了。
這時,牛同學積極地舉起了手。
在得到班主任的點頭默認後,他站起來指着我,大聲說道:
“肯定是他乾的,他剛剛還偷笑了……”
有人開了頭,其餘的同學便紛紛作作證,都說這事是我挑起來的。
我極力爭辯不是我乾的,可百口莫辯。
“好,你現在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周老師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告訴我:“等我有空了,我會再找你的!”
我整堂課都心神不寧,臉色慘白。
周老師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人,平常總是笑眯眯的。
可一旦嚴肅起來,眉間的肉痣就會和眼睛一樣變得圓鼓鼓,像二郎神一樣不怒自威。
並且,她給予我們的處罰向來是隨心所欲,不帶重樣的。
這令我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驚懼不已。
臨近下課,就在我惴惴不安之時,周老師突然把我叫到了走廊上。
她問我:“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爲嗎?”
我極力辯解:“真……真不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