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又開始了他的駐唱之夜。
隨着天色漸暗，創意園的行人越來越多，小煙喵音樂餐吧的客人也開始暴增。
樑棟等人忙得停不下來，笑得也停不下來。
蘇慕煙趕緊直播，繼續招攬粉絲過來，她這個老闆當得輕鬆，跟個拉皮條的似的。
“大家看見了嗎？你們最愛的大河又在唱歌了，南橋河創意園13號大廈，不見不散哦。”蘇慕煙拿着手機，對着楚河，美滋滋地跟粉絲們互動。
很多楚河的女粉絲聞風而動，不過蘇慕煙的男粉絲不上套。
“小煙喵，別直播你哥哥了，他搶光B站的女人了，給我胖虎留一個啊。”
“援交喵，江城漫展你去嗎？想拍你的照片。”
“喵喵玩cosplay嗎？希望你cos愛莉，父親的好女兒。”
“贊贊贊，白絲雙馬尾萌蘿莉，愛莉成了！”
蘇慕煙看得一頭霧水：“什麼愛莉啊？那是誰？我很少看動漫耶。”
“一部純愛動漫的女主角哦，單純可愛，跟你一樣，當年把我看哭了，嚶嚶嚶。”
“愛莉是《鬼父》的女主角，是動漫界第一純愛番，講述一位父親死後變成了鬼，但放不下女兒，默默守護的故事，感人死了（滑稽）。”
彈幕全部開始科普愛莉。
蘇慕煙隱約覺得不對勁兒，這羣狗粉絲肯定在說不好的事。
“你們要是敢騙我，我一腳一個踩死你們，一羣變態！”蘇慕煙哼了一聲，絲毫不給粉絲面子。
然而粉絲們直接興奮了，全都狼嚎起來，求踩求罵。
蘇慕煙皺着小臉，實在奈何不了這羣喪心病狂的粉絲。
她見楚河在休息了，過去問道：“哥，愛莉是誰？”
楚河還沒回答，旁邊幾個小姐姐全都噴了，露出古怪的笑容。
“有點耳熟，可能是什麼動漫角色吧，不太清楚。”楚河聳聳肩，看看二樓的柳芷晴。
柳芷晴一個人安靜坐着，她要等楚河和蘇慕煙收工。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張婧和朱小麥這會兒又回來了。
她們剛纔離開了餐吧，跟總公司聯絡，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消息。
八成是達成合作意向了。
楚河繼續唱歌，蘇慕煙則開始百度愛莉，結果跳出來一堆不堪入目的圖片。
她當場氣炸：“你們這些變態，臭不要臉，還想我cos愛莉？去死吧！”
彈幕再次瘋狂，似乎被蘇慕煙辱罵很爽一樣。
二樓，張婧和朱小麥坐在了柳芷晴對面，兩人都很是興奮。
朱小麥已經徹底恢復了幹練的狀態，不害羞了。
張婧則熱情道：“柳小姐，我剛纔出去打了電話，跟總公司說了你的情況，總公司很願意跟你合作，即將派人過來洽談。”
一兩千萬的投資對於紀雲文化公司來說不是小數目，況且投資人是南方商業圈鼎鼎有名的旅程集團CEO。
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紀雲文化公司抱上大腿了，這根大腿又粗又多毛，必須抱得緊緊的。
柳芷晴翹起了二郎腿，纖細光滑的大腿在氤氳一般的燈光照射下美得夢幻。
她輕挽耳邊的髮絲，點頭道：“兩位辛苦了，在這裡吃個飯吧。”
“不辛苦不辛苦，哈哈，歡迎柳小姐加入我們紀雲文化。”張婧舉杯，臉上都是笑容。
這個加入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成爲股東，一個是成爲簽約歌手。
柳芷晴將是一位擁有極大特權的簽約歌手，地位甚至在張婧之上。
一樓響起了楚河的歌聲，他應粉絲要求在唱《白羊》。
“多熱烈的白羊
多善良多抽象
多完美的她呀
卻是下落不詳”
楚河唱功無可挑剔，聲線也極其完美，顏值氣質同樣出衆，在哪兒一坐，歌聲唱響，所有客人都沉浸不語。
張婧聆聽着，不由讚歎：“楚先生是我見過的唱功最完美的人之一，他若簽約，我有信心讓他大火。”
張婧終究是放不下楚河，捨不得這棵好苗子。
柳芷晴想了想，微微一笑：“如果他願意，可以跟你們簽約，不過他也不方便去杭洲，只能跟我一樣網絡簽約。”
“好好！”張婧立馬同意，眼中放光。
不管什麼簽約模式，公司都不會吃虧，傻子纔不籤。以後楚河大火，他名義上就是紀雲文化的人，這一點就血賺。
“那我待會跟他說說。”柳芷晴笑笑，開始點菜了。
三人也不聊生意了，坐在一起吃飯聽歌喝酒，其樂融融。
一直到深夜，張婧才拉着朱小麥走了，說是明天總公司來人了再詳聊。
柳芷晴移步，送她們出門。
這會兒楚河也累了，是時候下班了。
蘇慕煙對着手機鏡頭道：“下班了啊，關直播了。你們這些變態最好收斂點，以後誰再提愛莉，我打爆他的狗頭，懂了嗎！”
“喲，真是個大明星啊，不敢提了不敢提了。”粉絲們紛紛調侃。
蘇慕煙沒好氣道：“求求你們不要說我是大明星了，我覺得你們纔是大明星，你們這些水友，嗨粉……”
她將直播關了。
楚河喝了一大杯水，又被小姐姐們圍着要求合影。
還有幾個過分的富婆佔他便宜，讓他頭皮發麻。
這幾個富婆真是慘不忍睹，身材走樣，嘴歪眼斜，打扮庸俗，身上還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同樣是富婆，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楚河趕緊找了藉口溜去休息室了，樑棟特意送來兩份點心讓楚河填填肚子。
楚河當仁不讓，他着實餓了。
正吃得香甜，柳芷晴和蘇慕煙進來了。
柳芷晴進來就道：“楚河，你要不要簽約？跟我一樣，網絡簽約。”
“談妥了？”楚河擦了擦嘴邊的奶油。
“嗯，我覺得你簽約很有前途，說不定將來可以當大明星。”柳芷晴微微一笑。
她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但沒有表現出來。
“籤就籤吧，我咋樣都行。”楚河壓根不多想，跟富婆做個伴也好。
柳芷晴嗯了一聲，轉身出去：“今晚很忙，客人還有很多，我來代替你當駐唱歌手吧。”
她去唱歌了。
蘇慕煙不去，她戳了楚河一下，充滿智慧道：“小白臉，姐姐主動拉你當歌手，她對你有期待了，這是心動的表現！”
啊？
“柯南都沒你會推理。”楚河繼續吃點心，賊好吃。
“你不懂女人，我覺得姐姐想拉你一把，起碼要讓你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這樣他父母也不至於瞧不起你。”
蘇慕煙摸着下巴推理，“姐姐百億身家，而你家裡沒礦，階層差距太大了。如果你成名了，階層差距就縮小了，歸根結底，你得有一定的身價才行。”
“敢問蘇柯南，我要多少身價才行呢？”楚河瞥她兩眼。
“這個嘛，我們先定一個小目標，賺它一個億吧！”蘇慕煙拍拍手，豪氣萬丈。
楚河噎到了自己，一個億？你當是遊戲幣呢？
“告辭。”楚河吃飽了，閃人。
“喂，你怎麼這麼鹹魚，難道你以爲你只是個不用奮鬥的小白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