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幫衆人還沒從兩名忍者被一招打暈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又被悠忽而至飄然而去的敖寧嚇了一跳,正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就被餓狼一般撲上來的墨幫衆人舞着鐵棍一個個輕易地放倒。
金水幫爲首那名男子耳中只聽到了兩種聲音——墨幫衆人的吼叫以及自己手下的慘叫。當紀禹走過來拿着根鐵棍將他敲暈時,他依舊茫然地看着躺了滿地的手下,然後兩眼一翻……陪着他們一起躺了下來。
紀禹將棍子在手裡舞了個棍花,走到陸小展面前撇了撇嘴說道:“這個什麼忍者看樣子也就一般般。”
陸小展笑笑:“那下個場子的歸你。”
正說着,敖寧打來電話,陸小展忍不住笑着接了起來:“敖哥您剛纔那是幹嘛呢?就爲跑個龍套?”
敖寧說道:“我接到報案說黃江裡有死人,正好從你那兒過……對了,死的那人是尤仲權的師爺上官東。”
陸小展隨口說道:“算算時間他也差不多該死了。”
敖寧一愣:“你怎麼知道?”
陸小展一笑:“我畫圈圈詛咒的。”
紀禹見陸小展掛了電話,上來催道:“抓緊時間趕下個場子。”
陸小展一揚下巴:“走。”
紀禹剛走幾步,忽然回過頭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忘跟你說了,超人那是內褲外穿,人家沒反穿……”
……
雷哲帶着幾十名墨幫人衆與潘薇兒趕到城北一家金水幫的酒吧時,正是夜場高峰時段,但寬闊的酒吧門前居然一個人影也沒有,雷哲猶豫了一下還沒說進不進去,潘薇兒已經一腳蹬上了他的屁股將他踹進了大門。
酒吧內倒是燈光大開,雷哲一個踉蹌衝進門後穩住身形擡頭看了一圈四周,正對門口的地方齊刷刷地站着幾十名金水幫衆,一箇中年人正笑眯眯地坐在吧檯前對他揮手:“老雷,歡迎光臨!”
雷哲看了看那中年人,嘿的一笑:“常智,你兄弟都進去了你怎麼還好意思留在外邊兒?”
這中年人的親弟弟正是金牌酒吧的管事常德,爲了那次查出***一事已經替尤仲權頂了缸入了獄,見雷哲提起這事,常智的臉色一僵,冷笑道:“我進不進去還難說,不過今兒晚上你估計得進去……進醫院去。”手一揮,從吧檯後走出兩名忍者打扮的蒙面人,雙手持刀發一聲喊衝上前來。
雷哲一愣:“拍戲呢?”眼看着雪亮的刀刃直指自己而來,戴着銀色面具銀色假髮的潘薇兒忽然從身後躥了出來,起落間踩在身旁的凳子上用力一蹬,如穿花蝴蝶般從那兩名忍者頭上橫身躍過。
兩名忍者下意識地手腕一翻舉起刀尖往上刺去,潘薇兒身在半空中雙手閃電般伸出,各按住一個腦袋往中間用力一撞——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齜牙咧嘴地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眼看去時,那兩名忍者已經分朝兩個方向仰面躺了下來,兩個眼睛已經翻得光剩下了眼白,額頭上各有一個又紅又大的腫包,雙雙暈了過去。
潘薇兒輕巧地落到地面,對雷哲撇了撇嘴嗔道:“直接動手不就得了?比我還羅嗦……”說着轉身走到一旁坐下,從懷中拿出一根棒棒糖繼續滋吧滋吧地吃着。
雷哲已經被潘薇兒那一下疑似輕功的縱躍嚇得傻了眼,幾乎下意識地點頭揮手:“哦……兄弟們上!”
墨幫衆人依然先回過神來,吼叫着揮舞鐵棍衝了上去,金水幫衆人被潘薇兒一招打暈兩名忍者嚇得士氣全無,慌忙轉身準備逃竄之際紛紛被砸翻在地。
常智看着一盤散沙似的手下,知道再也無能爲力,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把土製手槍,雙手握着指向雷哲,恨恨地說道:“雷哲,我他媽拼着這條命也得廢了你!”
雷哲被嚇了一跳,還沒說話,旁邊潘薇兒啵的一聲從嘴裡拿出了棒棒糖,不屑地說道:“在我面前你敢打手槍?”
話音剛落,幾乎大半的墨幫衆人噗嗤笑出聲來,潘薇兒瞪着雙大眼睛吼道:“敢瞧不起我?”右手中棒棒糖猛地甩出,精準地敲在槍口上。
常智只覺得手上傳來一股大力,將槍口撞得往上一翻,趕緊穩住手腕想要扣下扳機,忽然聽到一聲槍響,幾乎在同時感到手掌一陣劇痛,那把土製手槍脫手而出。雷哲這時不再發愣,大吼一聲撲了上去,猛的一拳砸中常智面門,將他直接砸得暈死過去。
潘薇兒坐在一旁凳子上,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支小巧的銀色手槍,輕輕一**口的白煙,悠悠地說道:“連槍都拿不穩,你也敢玩兒槍?”
雷哲走了回來,忍不住讚道:“嘿,小丫頭,你那一招真帥!”說着兩手比劃着潘薇兒那一下碰暈兩名忍者的動作。
潘薇兒說道:“我哥從小就告訴我,女孩子打架儘量不要用拳頭,要不然手型會不好看的。”說着豎起纖小的手掌捏了個蘭花指,“好看吧?”
雷哲低頭看了看自己蒲扇般的大手,再看看潘薇兒幾乎是自己手掌一半大小的手,終於明白了陸小展那句話的意思,感慨道:“你的手也就我一半兒大,不過估計兩個我都抵不住你一招……”
潘薇兒站起身踮着腳拍拍雷哲的肩膀安慰道:“別那麼看不起自己,你打不過我可你能壓死我!”旁邊墨幫衆人又是大半噗嗤笑出聲來。
……
有陸小展與潘薇兒的領隊,墨幫兩隊人以迅雷之勢剷平了金水幫大半的娛樂場所,其間紀禹還不信邪地與一名忍者過了幾招,可惜沒支撐滿一分鐘便險象環生,最終還是靠陸小展接過手來一拳擊暈。
當陸小展潘薇兒與雷哲紀禹回到華唯集團碰頭時,也才總共用去兩小時多點,施馬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幾次手錶,愣愣地問道:“這……就結束了?”
雷哲大咧咧地笑道:“報告老大,真結束了!金水幫經營的場子咱們都給砸了,他們打理的場子咱們都接手了。”
紀禹也笑着說道:“我們這兒一樣,除了金色朝陽沒去,其他場子全溜達過了。”
施馬鋼拍手大笑:“尤矮子這下可且有得鬱悶了,諾大的地盤一晚上丟了大半。”
陸小展摘下面具,淡淡地說道:“也不知道他哪兒找來的幾個武士,腆着臉冒充忍者。今天先放過他,我還有其他事兒得找他呢。”轉頭問潘薇兒,“丫頭,今天這架打得舒坦不?”
潘薇兒也摘下面具與假髮,放開了盤起的金色秀髮,甩了甩腦袋說道:“還行吧,也就是揍那幾個小日本比較過癮。”說完又補充道,“對了哥,剛有個傢伙當着我面打手槍。”
陸小展不禁背上冒出了冷汗:“那……結果呢?”
潘薇兒撇了撇嘴:“結果?我把他廢了。”
施馬鋼等幾人同時冒出了冷汗……
陸小展定了定神,嘴角忽然勾起一絲笑意:“既然今天過癮了,那下週幫我乾點兒斯文的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