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反應和表現,反而讓這三個人愣住了。
就連本來想把佐助抓住,當着鼬的面親手殺掉,讓鼬感受一下痛苦的宇智波間人,對佐助的印象也一下子有了不小的改觀。
“好像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啊,間人?”
“那個日向寧次,是不是你當年的同學,一直按着你錘的那個?”宇智波臨卻想起了那個晚上,在飯桌上的一些細節。
“滾!不會說話就別插嘴!”
宇智波間人瞪了他一眼,轉而又對佐助喝道:“別一驚一乍了,我們不是死人。”
雖然對佐助有些改觀,但還是不喜歡他這幅弱小的樣子。
被這些人的對話打斷,佐助控制住情緒,再次認真的看着這三個陌生的族人。嗯,有呼吸,有影子,的確是活人。
見到佐助穩定了情緒,宇智波泉走了幾步,靠近了佐助。
“或許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我叫宇智波泉,在木葉的官方宣詞裡,是我和鼬兩個人對宇智波進行了滅族。”
“然而,事實並不是那樣,那一晚我一直嘗試着保護族人不受宇智波鼬的傷害,並且我們宇智波一族並沒有被滅族,還有二十多人跟我一起,逃離了木葉。”
“你,並不是唯一的倖存者。”宇智波泉的話,讓佐助一驚,轉而又是一喜。
這麼五年來,一個人揹負着滅族之仇,每天一閉眼就是屍橫遍野的族地,倒在地上的父母的屍體。
沒有瘋掉,佐助自己都覺得是個奇蹟,仇恨已經是唯一的人生動力。
第七班的同學,鳴人和小櫻覺得自己太偏激了,但是佐助其實一直都想反過來咆哮問一句:你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不懂自己的經歷,他們也永遠不會對自己感同身受,但是此刻卻不一樣了。
“我,我不是唯一倖存的人嗎?太好了,太好了!”這份驚喜太突然了,佐助心裡如釋重負,有些激動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泉扶起了佐助的身體,探查一番便發現佐助此刻身體微恙,而且心理在大悲大喜之下也有些不穩定。
便催動着巫女靈力對他進行了一次心靈淨化,撫慰了他的心理,讓他的內心平靜了下來,恢復正常。
“冷靜一下吧,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對你也很重要,你聽完之後再作打算吧!”宇智波泉的話,讓佐助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宇智波泉明白,佐助目前還並不清楚爲何鼬要進行滅族,也不清楚在這之中宇智波幹了什麼,木葉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但是既然遇見了,那麼佐助就權利知道那一晚的真相,不管他最後會做出什麼決定。
“你知道爲何鼬要滅族嗎?或者說,他是怎麼和你解釋的?”泉反而先問了一句。
“他說,他受不了我們家族的腐朽了,他想測試自己能耐,證明自己的器量!”佐助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出來。
“切,還真是偉大啊!”
“把一切都歸到自己身上,然後把木葉摘了出去,真不愧是木葉的忠犬!”宇智波臨譏諷的說道。
佐助卻一愣,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泉也沒讓他疑惑多久,直接就開口講述。
“其實真相就是,當年九尾之夜,木葉高層懷疑是我們宇智波一族召喚的九尾,便將我們家族搬到木葉邊緣,對我們家族百般提防。”
“實際上,九尾之夜和我們沒關係,我們家族並沒有做出召喚九尾的事,只是那一晚九尾的眼睛卻顯示出,是被萬花筒寫輪眼操控的,導致我們百口莫辯!”
“那一晚村子甚至拒絕我們宇智波一族迎戰九尾,就是擔心我們臨陣倒戈。”
“在之後越來越嚴密的監視下,我們宇智波一族和木葉高層的矛盾也被激發的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族人們受不了被當做嫌疑犯看待,準備發動政變,推翻木葉當前高層。”
宇智波泉的話語非常低沉,這些事還是帶着族人逃離去了犬夜叉世界後,宇智波彥告訴她的。作爲警備隊副隊長之一,他經歷了這一系列的全部的過程。
而佐助也是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家族被滅之前,還有這樣的隱情。
“你的哥哥,宇智波鼬,就在這個時期被你父親選中,加入了火影的暗部,希望他能成爲家族的間諜,帶來情報,增加家族政變的成功機率。”
“鼬是什麼時候,從家族的間諜轉變成木葉的間諜,我們不清楚;也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到底發生什麼,最終讓他選擇倒向了木葉。”
“反正最終的結果就是,他選擇舉起屠刀,對着自己的家族進行殺戮,卻留下了你一條性命,還爲你瞞住了真相,讓你抱着對他的仇恨成長。”
宇智波泉講述完畢,佐助則是徹底的懵了,這一段話雖然不長,但是信息量卻十分豐富,讓佐助的世界觀有些崩塌。
“宇智波鼬這個人,還真是個瘋子啊,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能下殺手,卻還留下你這一個弟弟,我都不知道這是說明他更愛你,還是說另有目的,瘋子的思想無法去猜測!”宇智波間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過!”話音一轉,間人言語變得非常冷酷。
“不管他對你什麼想法,讓他留了你一命,但他對族人,對我可是沒有絲毫手軟。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泉姐拼命救下我們,我早就已經死在他手上了。”
“所以,我也不管你現在對於宇智波鼬是什麼想法,是仇恨他還是理解他;宇智波鼬這個人,他死定了,我說的!”
佐助的腦子現在非常混亂,一連串的信息雜亂無章的亂跳。
哥哥?
背叛家族?
愛我?愛木葉?
殺死了父母,卻留下我?
在腦袋要炸掉的前一刻,佐助想起了那天晚上兩人最後的交流。
‘現在的你還沒有被我殺的價值。’
‘我愚蠢的弟弟啊,要是想殺我,就恨我吧,憎惡我吧!然後苟延殘喘的去逃跑吧,抓住這一線生機。’
‘有朝一日,當你擁有了和我一樣的眼睛,再到我面前來!’
……
“他就是個瘋子,一心投靠木葉的瘋子,愛着我?他是看上了我的眼睛,所以才留我一命!”佐助痛苦的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