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蘇錦繡性格大變。
日漸乖巧起來。
蘇安本就對她心生有愧,以爲她一出院,就會鬧得家無寧日。
大病初癒削弱了身上的鋒利,剩下風姿楚楚,偶爾會撒個嬌。
一週後家宴上,寧振軒見到了她,她挽着寧謙的手,嬌羞的笑着,寧振軒的心漏了半拍,只覺得她挽住寧謙的手很刺眼。
竟有一種想要拆散他們的衝動。
寧謙帶着蘇錦繡與家人打招呼,蘇錦繡莞爾一笑。
宴席上,寧謙端着酒杯站了起來:“近日關於錦繡的不實傳言,讓她本人深受其害,以至於病倒住院,自決定與她在一起,我就願意與她一同面對流言蜚語,並絕不後退。”
寧爺爺點着頭,讚賞他是個男人:“外界的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自己。”
“謝謝爺爺。”
寧爺爺的這句話,無異於公開支持孫子的戀情。
寧家人紛紛對蘇錦繡露出和善的嘴臉,與她寒暄着。
晚宴後寧謙被寧爺爺叫到一旁講話,蘇錦繡獨自走到花園裡,坐在鞦韆上。
“好手段。”身後響起寧振軒的冷嘲熱諷。
蘇錦繡不怒,臉上的笑容不減:“寧少爺有何指教。”
“你與寧謙達成共識了?”寧振軒不信蘇錦繡會與寧謙戀愛,她能與寧謙裝情侶,無非意味着她選擇與寧謙結盟。
蘇錦繡晃動着鞦韆:“我只是個小女子,不懂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蘇錦繡你無非是想報復我罷了。”
蘇錦繡走到他身邊,附在他耳邊喃喃道:“我算是想明白了,事情已發生,糾結也無用,我應該拼命抓住可以抓住的一切。”
寧振軒一把抓住她的手,臉上的青筋盡現。
“寧少爺,若你需要我,一個電話我自然乖乖站到你身邊。”蘇錦繡示弱的說着,眨着發光的大眼睛。
寧振軒厭惡的鬆開她的手,眼神緊鎖住她,陰鬱着臉,並不言語。
“錦繡。”寧謙在身後叫着她。
蘇錦繡明媚的跑向他,挽着他的手臂。
早上九點,蘇錦繡去了蘇氏集團,坐在父親的辦公室裡,給父親泡着茶,雙手端着茶杯放在父親的面前,乖巧的給父親揉着肩膀。
“爸,你都有白頭髮了。”蘇錦繡嬌滴滴的說着。
“需要我操心的事太多,你趕緊回來幫幫我。”蘇安本就有意讓蘇錦繡到自家公司來做事。
奈何之前蘇錦繡總是以工作室當藉口搪塞他。
“好啊。”
蘇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真的?”
“自然不假。”
夜間,蘇錦繡約黃靖澤在海邊見面。
“你下定決心了?”
蘇錦繡回過頭看着他,點了點頭。
“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你。”黃靖澤明白,經歷了這麼大的事,她沒有改變是不可能的。
她心裡的仇恨,他懂。
蘇錦繡靠在黃靖澤的肩膀上,如今她只有他了。
“不勸我?”蘇錦繡問着。
“憑什麼要原諒傷害過你的人。”黃靖澤永遠忘不了,蘇錦繡躺在病牀上的樣子,是那樣的失魂落魄,彷彿隨時都會逝去般脆弱。
這種恐懼感一直環繞在黃靖澤的心裡。
處理好工作室的事情後,蘇錦繡去了蘇氏集團上班,蘇安給她安排了財務總監的職務。
見到蘇錦繡到了公司,許言有些擔憂。
助理小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剛畢業,作爲新人,對任何事都盡職盡責。
在工作室時,蘇錦繡本就兼着財務的工作,接手新工作也算得心應手,很快就熟悉了蘇氏集團的運作。
蘇錦繡時常加班到凌晨,有時寧謙會來接她,送上美味可口的宵夜。
在外人面前,他們就是恩愛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