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無冥將他們幾人所收集的氣血和靈魂全部獻祭,啓動了那專門爲了魔尊重明陽復甦涅槃的陣法以後,這整個青銅大殿之內瞬間便被魔氣所籠罩瀰漫了起來,氣氛頓時冷冽陰森了下來。
與此同時,除去天無玄、地無冥和風無常以及雲無相他們四人以外,在場其他武者面容之上的神色盡數都是猛然爲之一變。
甚至就連刑擎戈和高涵嶽以及蒼韶華他們那三尊頂尖武道強者,亦是趕忙將對面的天無玄逼退開來,朝着後方直直地撤出了數步去。
回想先前的時候,風無相僅僅只是藉助了魔尊重明陽的一縷力量,可是就硬生生地壓制住了刑擎戈和蒼韶華以及高涵嶽他們這三尊半步天人境界的頂尖武道強者。
倘若是魔尊重明陽當真涅槃復甦重生過來,那他的武道修爲又該是何其地恐怖強橫啊!
伴隨着陣法地緩緩開始運轉,那具鎮壓着魔尊重明陽的巨大青銅棺槨當中,立時間便有團團濃郁至極的精純魔氣涌動了出來。
那具青銅棺槨裡面所蘊含禁封的魔氣好似是徹底的沸騰了起來那般,將棺槨上面那扇沉重地蓋子都頂動的連連震顫不已。
地無冥和風無常等人所收集的那一團團氣血和靈魂本源緩緩地融入了陣法之內,使得棺槨裡面所蘊含的魔氣涌動地亦是越來越發地劇烈了。
“噼裡啪啦!”
突然之間,但聽得一連串好似電光火石迸爆那般的猛烈炸響轟鳴而起,只見那具巨大青銅棺槨周遭所禁封的那三十六道純陽鎮魔符,竟然一道接着一道地爆炸碎裂了開來,最終化作一團符火徹底地燒成灰燼,灑落在了地面之上。
在那陰沉到了極點好似即將形成液體的濃郁魔氣洶涌之下,那具巨大無比的青銅棺槨七零八落地散落了開來。
緊接着,到是並沒有如同在場所有人想象的那般,有上古大魔徑直從棺槨裡面顯化出身形來,反而是再次從那青銅棺槨裡面出現了一具小巧玲瓏上不少的精緻棺材。
那具棺材的材質乃是木料,那是一種通體烏黑錚亮,其上紋絡呈現金黃色澤的木料。
有些見多識廣的武者在看到那具棺材的瞬間,已然直接認出了那具棺材的名堂,那竟然是通體由萬載封魔木製作而成的,可想而起棺材裡面所鎮壓的存在是何其邪性,何其恐怖了。
在洶涌魔氣和陣法玄光的雙重作用之下,那具封魔木棺材被一點一點地擠壓破壞開來了。
那封魔木製的棺材裡面並沒有什麼屍身遺蛻,唯有一個由青銅澆築而成的頭顱,甚至就連其上的五官表情都栩栩如生,好似仍舊存活着那般。
在那個青銅頭顱的七竅當中,隱隱存在着一縷朦朧迷幻的光芒正在瑩瑩流轉着,這正是魔尊重明陽的一縷殘魂所在。 шωш●ttκǎ n●C〇
那縷殘魂甫一破開了封魔木棺材的禁錮桎梏以後,當即便捲起那個青銅頭顱挪移到了地無冥所啓動的復甦陣法之上,開始源源不斷地吸納起了陣法當中所獻祭的那些氣血和靈魂本質來。
幾乎僅僅只是一個眨眼的工夫,那個青銅頭顱在吸收了足夠的氣血和靈魂本質以後,竟然憑藉着一縷殘魂真靈重新凝鍊出了一道身形來,雖然看上去朦朦朧朧地有些不真切,不過其上所散發的氣機卻是堪稱恐怖到了極點。
這股強橫可怕的氣機可以是說是周言平生所見之罪,甚至是刑擎戈和蒼韶華以及高涵嶽他們那三尊半步天人境界的頂尖武道強者,在感受到這股氣機以後都忍不住生出了一種臣服叩拜的衝動來。
直到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心裡面出了趕快離開此地以外,根本就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了。
畢竟相較於自己的身家性命而言,什麼機緣功法、武道異寶,完全就是無足輕重的身外之物了。
即便寶物機緣如何地珍貴罕見,但是那卻也要有性命來享用纔是啊!
“走,速速從此地離開!”
伴隨着不知何人口中的一聲大喝,在場所有武者都迅疾無比地朝着遠離那道身影的方向退了下去。
就算是刑擎戈和周言他們這些個武道強者,亦是同樣並不例外,因爲他們誰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在那魔尊殘魂的手裡面抗衡多長的時間。
不過就在他們幾人動身後撤的同一瞬息之間,魔尊殘魂那朦朧虛幻的身影之上,卻是驟然間爆發出了極其強橫恐怖的威勢朝着四面八方擴散籠罩了出去。
與此同時,但見無數根晶瑩剔透的血色絲線急射而出,徑直便席捲纏繞到了在場一些武者的身軀之上。
那些血色絲線倒也是十分地挑剔,竟然是非武道修爲根基底蘊紮實雄厚的武者所不選擇。
在場當中當屬周言和刑擎戈以及蒼韶華還有高涵嶽他們四人的根基底蘊最爲不凡,因此那血色絲線幾乎大部分都纏繞在了他們四人的身軀之上。
其他修爲實力低弱上一些的武者身軀之上也並非是沒有,但是那些血色絲線卻是極爲迅疾無比地將他們身軀之上的氣血之力吞噬吸收殆盡了,使得他們在極短的時間之內變成了一具具枯槁地乾屍。
唯有周言和刑擎戈他們幾人身軀之上所纏繞的血色絲線沒有太多的異動,這些血色絲線的目的就好似只要牢牢地束縛禁錮住他們就足夠了。
眼見得如此情形,周言和刑擎戈他們幾人的眸子深處盡數都浮現出了一抹駭然之色。
這些血色絲線顯然是那魔尊殘魂在挑選涅槃復甦所用的肉身軀殼,倘若是就此一直被這血色絲線纏繞下去,誰也根本不清楚最終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說不準當真會被那魔尊殘魂磨滅掉意識,最終淪爲他借體重生涅槃復甦的依仗。
因此周言和刑擎戈他們幾人又那裡還敢有分毫半點的耽擱和遲疑?他們幾人當即就各施手段,直接開始破壞起了那些血色絲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