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呼吸了幾番將身軀當中那十分強烈地虧空感覺壓制下去以後,凌重霄將目光落在神色仍舊是有些恍惚的周言身上。
緊接着,只聽凌重霄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還愣在那裡想什麼呢?過來就座吧!”
耳中聽得凌重霄的招呼聲,周言這才徹底地回神清醒了過來,他直接就轉身走到了凌重霄的對面,落座到了他先前所坐的座位上面。
與此同時,場中所有人的目光也不由得聚集在了周言的身軀之上。
隨即,只見同周言相對來說要更爲熟悉一點的刑存孝,他面帶笑容地調侃說道:“看你小子這一幅好像始終沒有反應過來的恍惚神色,難道你小子在天魔秘境裡面得到了什麼天大的機緣好處不成?!能否說來聽一聽?!”
伴隨着刑存孝口中的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眼眸當中好奇之色亦是越來越發地濃郁了。
不過他們到也並非是爲了覬覦周言在天魔秘境裡面所獲得到的傳承,僅僅只是簡單純粹的感到好奇而已。
而周言卻是不由得遲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是否應該將天魔秘境裡面的經歷說出來,畢竟這裡面實在是蘊含着太多的疑雲了、
然而當週言的目光逐一在場中所有人的身軀之上掃視而過以後,周言最終卻是準備將他所看到的異象說出來。
對於在場這些同爲幽冥魔教傳承者的凌重霄和軒轅殤以及刑存孝等人,周言的心裡面其實還是十分信任的。
尤其是自從周言執掌天心堂傳承令牌的事情得到了證實以後,凌重霄和刑存孝等人一直想來都是十分地關照信任周言。
無論是贈與摩雲窟資格,還是數月以前幫助阻攔蒼承天的舉動,又或者是方纔允許進入天魔秘境當中的事情。
這無疑不說明了凌重霄和刑存孝等頂尖武道巨頭,是將周言完全當做了自己人來看。
可以說只要周言沒有表露出對於幽冥魔教的反叛之意,凌重霄和刑存孝他們這些在場的頂尖武道巨頭,必然是始終全心全意地支持在周言身後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將心比心之下週言亦是並沒有將凌重霄和刑存孝他們這些前輩當做是什麼外人。
稍稍地整理了一番語言之後,只聽周言神色鄭重地沉聲開口說道:“刑大人說笑了,不過晚輩在天魔秘境當中確實是偶有收穫。
正如凌大人先前所說的那般,天魔秘境當中確實存在着我天心堂不少的傳承功法,眼下晚輩已經將其徹底開啓了。
不過在開啓天心堂的傳承石室之前,晚輩卻是在秘境當中經歷了一段莫名的影像。
在那段影像當中,晚輩看到了聖教主的身形。
當時聖教主正在同一個名爲白雲城,位於汪洋孤島之上的勢力交戰。
聖教主他老人家先是憑藉一式威能使得汪洋大海都爲之動盪不已的掌法,當場鎮殺了那白雲城中一名中年劍道強者。
緊接着,聖教主他老人家更是一念凝鍊出來我聖教神物幽冥焰蓮,以幽冥業火焚盡了那白雲城中所有生靈的性命。
不過因爲聖教主所施展的那兩式武道神通實在是太過玄奧了,所以晚輩在觀看過後僅僅只是有了一點極其淺顯的領悟,眼下卻是根本就無法施展出來。
敢爲在座的各位大人,晚輩在天魔秘境當中所看到的那一番景象可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
耳中聽得周言的彙報聲,在場所有人面容之上那原本僅僅只是好奇的神色,現如今卻是越來越發地凝重了。
即便凌重霄和軒轅殤以及刑存孝他們幾個法相天人境界的頂尖武道巨頭,在聽到完了周言的訴說以後,他們眼下都徹底地坐不住了。
“你小子說什麼?你竟然在天魔秘境當中看到了聖教主他老人家所留下來的影象?!”
曾經有不少幽冥魔教的武道強者巨擘爲了幽冥老人的傳承而進入天魔秘境之內,其中甚至是不乏當代各堂堂主那等堪破了自身命星的武道至強者。
然而任憑這些武道強者巨擘們如何去探索,他們卻是始終都沒有發現幽冥老人衣鉢傳承的任何蹤跡。
好在這天魔秘境乃是幽冥老人曾經閉關修行武道的地方,其中存在了幽冥老人所遺留下的手札筆記,這纔沒有使得幽冥魔教這些武道強者巨擘們失望而歸。
結果現如今周言第一次進入這天魔秘境之內,便直接看到了幽冥老人身影景象,這讓凌重霄和軒轅殤以及刑存孝他們這些人又怎麼可能夠鎮定的下來?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將心裡面的震驚強行平復下去以後,凌重霄目光熱烈地盯着周言說道:“大機緣,大造化啊!
聖教主他老人家的身影和景象,這幾乎就等同於是聖教主他老人的武道衣鉢傳承了。
因此你方纔所說的景象,那自然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
根據流傳下來的文獻記載,你所看見的那一幕乃是發生在我幽冥魔教初期的事情。
那白雲城也是一方頂尖武道勢力,其城中弟子皆盡都是極其精擅於劍道修行之法,在江湖武林當中的地位比之百餘年尚且不曾解散的天下劍盟都要更爲強橫。
而且白雲城的城主更是當世江湖武林當中的頂尖武道至強者,在江湖武林當中擁有着白雲劍聖的響噹噹名號,可想而知其劍道修爲的高深與恐怖。
再加上這白雲城矗立與東海孤島之上,佔據了極其優渥的地理優勢,因此幾乎所有武道勢力都不願意去招惹白雲城。
不過由於白雲城當初殺了我聖教一位聖使,而且還對我聖教奚落嘲諷的緣故,所以聖教主他老人家最終親自趕赴東海之外,僅僅憑藉着一掌一火兩式武道神通就將白雲城從江湖武林當中抹去了。
至於那兩式武道神通其中所蘊含的明堂嘛,我所知曉的信息卻是也根本不多,僅僅只知道那一掌乃是聖教主獨門武學幽冥九大式當中的第一式鎮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