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教月神女的話音雖然並沒有多麼的響亮,甚至聽上去就好似是剛剛睡醒過來的呢喃一樣。
然而當月神女這一番話語落入拜月教的大祭司和幽憐風等人的耳朵裡面以後,卻是立刻便如同一道晴天霹靂那般炸響在了他們的腦海裡面。
幽憐風和大祭司他們先前的的確確是在心裡面想了很多,不過他們卻是從來沒有往幽冥魔教這一方面去思考。
因爲幽冥魔教銷聲匿跡的時間實在是太過久遠了,久到場中拜月教的高層強者們都不由自主地忽略了它。
不過在得到了拜月教月神女的點醒以後,幽憐風和大祭司等人的心裡面突然間發現,中州鐵血衛與幽冥魔教存在密切關係的可能性還當真不下。
幽冥魔教雖然已經分崩離析千多載的悠久歲月了,但是無論任何人都不敢保證其教中究竟有沒有傳承者,在改頭換面以後隱藏在江湖武林當中。
更何況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憑藉幽冥魔教當年那般強橫恐怖的勢力,其後世傳承者建立出中州鐵血衛這等江湖武林之上的頂尖武道勢力,到也是合乎於情理當中。
越是在心裡面思考,拜月教的大祭司和幽憐風等高層強者,就越是發現拜月教月神女剛剛所說的那一番話語十分地有道理。
雖然拜月教月神女方纔是賣了一個關子,並沒有直接了當地挑明說出來,不過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儼然就是在說,中州鐵血衛暗中所隱藏的根腳底細就是幽冥魔教當代傳承者這一重身份。
與此同時,拜月教的大祭司彷彿是突然間回想起了什麼那般,只聽他喃喃自語地低聲說道:“怪不得老朽三十多年前遇見凌重霄的時候感覺到了一些詭異的地方呢,想在仔細回想起來,那縷詭異氣息應該是因爲幽冥魔教天魔堂武道傳承的緣故。
只不過是由於幽冥魔教在江湖武林當中銷聲匿跡的時間實在是有些久遠了,所以老朽我當初並沒有立刻回想起來。
再加上老朽我隨後也在沒有見過凌重霄那小子,因此這件事情就被老朽我給遺忘到腦後了。”
有了拜月教月神女之前的推測,再加上拜月教大祭司現在所說的這一番回憶,場中所有的拜月教高層強者,他們的心裡面幾乎都已經隱隱得到了答案。
中州鐵血衛暗中所隱藏的根腳底細,就算並非是昔日幽冥魔教的嫡系傳承者,但是這兩者之間也絕對脫不開干係。
擡手輕輕地叩擊着身前的桌面,幽憐風沉思了幾許的時間以後,他神色鄭重地沉聲開口說道:“無論如何,中州鐵血衛和我魔道一脈之間存在聯繫的情況,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下來了。
至於這凌重霄和軒轅殤他們幾個中州鐵血衛的核心高層究竟是不是昔日幽冥魔教的嫡系傳承,這一點直接去求證一番不就可以了。”
說到這裡,幽憐風不由得擡眼環視了在座所有的拜月教高層強者一番。
至於那已然再次陷入了神遊天外狀態當中的拜月教月神女,幽憐風就權當做是沒有看見了。
緊接着,眼中閃過了一抹無奈之色的幽憐風,方纔繼續開口說道:“我記得當你桐梧九魔之一的雍良恭,便是出身於昔日幽冥魔教天魔堂麾下的嫡系勢力魔相宗當中。
倘若是幽冥魔教當真有核心傳承隱藏了下來,那麼雍良恭十之八九可能就會知曉一些秘聞。
而且雍良恭先前因爲有求助於我拜月教的原因,付出了替我拜月教出力十年的代價,眼下他正好就在這浮屠山之上,將他請過來詢問一番便是。”
耳中聞得此言,拜月教的大祭司等高層強者,也不由得各自輕輕地點了點頭,認同了幽憐風所說的辦法。
隨即,幽憐風也沒有在猶豫和遲疑些什麼,他直接就朗聲朝着大殿之外負責守衛的拜月教衆開口吩咐道:“來人,去請雍老爺子前來大殿議事!”
“弟子領命!”
伴隨着一名拜月教弟子的應聲恢復響起,一陣十分急促地腳步便從大殿門外離開了。
沒讓大殿當中的拜月教大祭司和幽憐風等高層強者等待多長時間,那名拜月教弟子便帶領着雍良恭快步返回了殿門前。
緩緩推開殿門走進來以後,雍良恭朝着在座的所有人拱了拱手,出聲見禮說道:“雍某見過諸位!”
幽憐風站起身來代表在座的拜月教所有高層強者回了一禮,他伸手引向末尾的一張座位,輕笑着開口出聲說道:“雍老爺子客氣了,快快請入座吧!”
即便僅僅只是最後的一張末尾座位,不過雍良恭卻是並沒有顯露出任何不滿意的地方來。
眼下在座這些拜月教的高層強者人數雖然不多,但是除去拜月教的月神女以外,其他人卻是全部都是法相境界的頂尖天人武道巨頭。
而拜月教的月神女在拜月教當中的身份又極其非同凡響,根本不是憑藉武道修爲勢力就可以定奪地位的。
現如今金丹天人境界的雍良恭能夠落座下來,已然是幽憐風看在雍良恭乃是前來助拳的客人,同時還魔道一脈兩百餘年名聲顯赫的先輩,所特意給予的幾分面子了。
雍良恭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不僅僅沒有顯露出分毫半點的不滿意,他的心裡面反而是還深處了不小的惶恐神色。
也正是因爲如此,雍良恭連忙就擺了擺手出聲謙讓道:“幽月使說笑了,當着貴教祭司大人的面前,雍某不過是一介小輩罷了。”
耳中聽得雍良恭的聲音,幽憐風不由得輕笑着搖了搖頭,隨後他方纔開口說道:“也罷,既然如此幽某就失禮稱呼一句良恭兄,還請良恭兄這邊就坐。”
雖然魔道一脈向來是弱肉強食,以修爲實力來論高低,但是雍良恭畢竟是爲拜月教出力來了,幽憐風總不可能開口直呼其名吧。
所以哪怕幽憐風的武道修爲現如今要超越了雍良恭,不過他還是對雍良恭十分地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