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徐建國、吳迪和其他的人早早的就來到拆遷辦的小會議室裡,他們一行人今天準備一起去樓區那邊跟着測量,可是拆遷辦的小樓裡空空蕩蕩的,大家靜靜的坐在會議室裡好像是坐在空曠的山谷中欣賞美景一般,沒有一個人出面來接待他們,一種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
大約過去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見李秘書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他一進屋便喘着粗氣和大家說:“實在是對不起,我們今天的工作只能是暫停了,請各位都回去休息吧?”
“一句話就把我們打發走了嗎?”吳迪心理頓生反感,他碰了碰身邊的隊長徐建國,說道:“咱們是不是哪裡做錯什麼了?”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李秘書的耳朵卻極其的靈敏,可能是多年當秘書的原因練就的,他衝着吳迪苦笑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回到辦公室,從屋子裡拿出一份早報甩了過來,說道:“你們自己看看,我還有別的事情,失陪了。”李秘書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這是一份開發區自己辦的早報,徐建國將報紙放在桌子上,大家都聚攏了過來尋找答案,果然在第三版的通欄標題寫着:昨晚我區發生重大入室搶劫殺人案!
“昨晚9時許,我區紫文苑小區業主吳世俊在家遇槍擊身亡,同時遇害的還有三名男性以及四名女性,據公安部門現場偵查發現兇手使用的是自制的***槍,另據小區保安回憶說:他們聽到槍聲趕過來的時候正遇幾名劫匪外逃,由於劫匪手中有貨期,因此保安沒敢靠近,但是他們回憶說,有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格外顯眼...。”徐建國大聲的唸完之後看了看大家,說道:“人家都出事了,咱們也回去吧!”
拆遷辦的兩個當家人一個死一個玩失蹤,剩下的一羣小嘍囉沒有拿事的主,在這裡待着也是閒靠,大家在徐建國的帶領下走出拆遷辦回到駐地,他們今天可真是無事可做只能耐心的等待了,徐建國是個麻將癖,他張羅了幾個人參加麻壇戰鬥,吳迪、張蓮蓉、王麗麗和杜軒幾個不愛玩的結伴去了海邊,好在這裡不遠就是大海,各種海鮮還沒吃夠,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的玩玩。
四個人結伴來到海邊面對廣闊的大海每個人的心情都極爲舒暢,不知何時杜軒和王麗麗兩個人拉着手到別處“私奔”去了,這裡只剩下吳迪和張蓮蓉,“張姐,你判斷的還真準,剛纔報紙上說的那個白衣西裝的男人應該就是漁民村的那個人,你說是吧!”
“肯定是他!”張蓮蓉回答的非常的肯定。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張蓮蓉知道吳迪對水比較暈,她高挽着褲腳光着兩隻腳丫拉着吳迪沿着海牀往裡面走,這裡的海牀很平坦,而且都是礁石的底,又硬又滑的很難走,吳迪心理打顫兩條腿機械的亦步亦趨。
“他們跑的那麼遠,做什麼呢?”吳迪拉着張蓮蓉的手不經意間看見遠處的一塊礁石的後面杜軒和王麗麗正在做着親密的動作,不禁脫口而問。
張蓮蓉臉一紅,低低的聲音說道:“你個小毛孩子不要瞎看!”
“哦。”
這種事情哪個不願意多看兩眼,吳迪嘴裡答應着,可是他的眼角餘光卻始終沒離開那邊的兩個人,這種免費的A片不看白不看呀!
“哎呦!”吳迪光顧着看A片卻沒料到腳下一滑跌倒在水裡,張蓮蓉也被他拉的跌了下去,兩個人從水裡爬出來的時候已經渾身溼漉漉的,吳迪惶恐的連連道歉,“張姐,都怪我一個沒注意把你的衣服也弄溼了。”
別看張蓮蓉三十出頭,可是她保養的卻出奇的好,溼透了的衣服緊緊的箍在她的身上,那線條、那膚色都一覽無餘,女人特有的凹凸之美更讓人留戀難返,吳迪竟看得眼直了。
“小心麥佳琪打你!”張蓮蓉冷冷的說了一句。
“麥佳琪現在做什麼呢?”吳迪心中一陣的掛念,自從那次在她家歡喜過後就一直沒有看見過她,說句心裡話還真的想的有些發緊,晚上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問候問候,也許明天她就會突然出現了呢,吳迪想到這裡竟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張蓮蓉好奇的問。
“挺想她的!”
“誰?”
吳迪臉一紅沒吱聲,張蓮蓉似乎看出了什麼便笑着問道:“是不是和她有過什麼了?”
“沒、沒,真沒!”吳迪嚇得連連的解釋,但是不聽話的小弟弟已經暴露了一切,吳迪轉過身用手扯了扯褲門的地方,好半天小弟弟才安靜的休息了。
......。
四個人拎着滿滿兩筐海虹回到駐地的時候已經天交正午,張蓮蓉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趕緊的換上乾爽的衣服,吳迪和杜軒拎着海虹來到廚房,小紅笑盈盈的看着他們走進來便說道:“你們今天收穫的這麼多,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頓!”
“當然!”杜軒搶着說。
吳迪反正沒什麼事情便跟着小紅一起摘海虹下面的鬚子,兩個年齡差不了許多又都是農村出來的,因此說起話來也格外的隨便,吳迪一邊幹活一邊問:“小紅,你家在什麼地方住?”
“在漁民村呀!”
“昨天我還去過呢,不知道你家在哪?還有什麼人?”吳迪問。
“我爺爺是那裡的支書,可是我家就是很普通的漁民。”小紅說。
吳迪對那位老支書有着出奇的好感,他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小紅,笑着說道:“你還真有點象你爺爺,尤其是下面這部分!”吳迪說着比劃了一下下顎。
“哎,對了,”吳迪突然想起那個極醜的女人便好奇的問道:“昨天我去漁民村的時候,看到一家裝修的很漂亮,但是那家的女人確實出奇的醜,你讓認識嗎?”
小紅不假思索的回答:“她是本地人,家裡的父母早早就過世了,他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好像做挺大的買賣,有的時候還帶家裡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那些人看着就慎挺慌,他們並不霍霍本村的人,就是...。”
“就是什麼?”
小紅看了看外面,然後小聲的說:“有一次我們幾個小孩在村口織網,那天應該是晚上十點來鍾,但是月亮挺大的,所以並不黑,我們織完網以後往回走的時候就看見有一個小貨車開了進來,我們那裡不經常看見車的,所以我們幾個人就悄悄的跟了過去,你猜我們看見什麼了?”
“什麼?”吳迪看着小姑娘神秘的樣子便急迫的問。
小姑娘神秘的說:“我們幾個在牆角上看着,就見小貨車上下來幾個大男人,都高高大大的,”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那幾個人從後面擡下了不少的紙盒子,看樣子紙盒不太重的樣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後來聽他們說話才知道,原來都是大彩電,有十多臺呢!”
小姑娘接着說:“大彩電怎麼那麼薄那麼輕呢,我就搞不明白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液晶電視,據說城裡都看這個了!”
“嗯。”吳迪想了想又接着問,“那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在你們村裡怎麼樣?”
“特別的牛叉,整天穿的像個闊少,有的時候還有這個。”小紅用手比劃出一個槍的摸樣,她的眼神中帶出一絲羨慕的目光。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我老遠就聞到燒焦的味道了!”
張蓮蓉說着從外面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她徑直的奔向竈臺,原來竈臺上燒的菜已經發出一股刺鼻的焦炭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