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母趕緊從房間跑出來攔住郝晴,問道:“你剛回來又要走,你就真的不管你弟弟了嗎?”
“我說過,過幾天他會回來的。”郝晴忍住怒火,說:“既然你沒病,我也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你好好保重。”
她說完拉着雲帆的手就往外走。
雲帆本來還想給她們母女勸一勸,看能不能化解她們之間的矛盾。
不過看現在這情形,就沒必要勸了。
郝母一看就是重男輕女的人,根本就沒把郝晴當成是自己的女兒,大概在她眼裡,郝晴就是她攀龍附鳳的一個工具。
現在這個工具也要離她而去,她更加歇斯底里了。
“郝晴,你要走了就永遠都別回來了,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郝母氣憤道。
郝晴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然後拉着雲帆,毅然決然的走了。
在這一刻,雲帆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在這一刻,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雲帆身上。
不管雲帆是什麼人,她堅信只要跟着他,怎麼也比呆在這個家裡要好得多。
雲帆帶郝晴到了酒店,還是住他之前開的那個總統套房,他本來是想把這個總統套房給退了的,回之前的旅館住。
但現在郝晴來了,他只好把旅館的房間給退了。
“你住這個房間吧,這是主臥。”雲帆指了指一個房間,將主臥讓給她睡。
“帆哥,這房間應該不少錢吧?”郝晴沒住過總統套房,但她也聽說過,便宜的一晚上都要好幾萬。
雲帆輕鬆自然的笑了笑:“沒多少錢,你先進去把行李放好吧。”
“好。”郝晴點點頭。
等她放好行李從房間出來,就坐在雲帆身邊,想了想說:“帆哥,你來泰城做什麼啊?是旅遊還是出差?”
“我是來找一個人的。”雲帆現在並不想把龍瑩瑩的事情告訴她,就轉移話題:“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是打算會深南市嗎?”
“深南的工作,我已經辭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郝晴有些惆悵,想了想,索性壯着膽子說:“帆哥,我們雖然纔剛認識,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們今天發生的事,已經算是生死之交了,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就讓我做你女朋友吧,反正你不也是假裝我男朋友了嘛。”
“其實,我有老婆。”雲帆只好向她坦白,再不說,以後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了。
“……”郝晴當場就愣住了。
你有老婆,那我這算是什麼?
算小三嗎?
雲帆就說:“郝晴,雖然我們不能做情侶,還可以做朋友嘛。”
“做朋友。”郝晴苦笑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釋懷的笑了笑:“也好,做朋友也好,怪只怪我沒那個福氣。”
“也不能這麼說,你這麼漂亮,以後一定能找個好男朋友的。”
雲帆安慰了一句,見她心情不太好,就說:“既然你辭職了,要不我給你介紹一份工作如何?”
“好啊。”郝晴沒有推辭,她現在確實需要一份工作。
雲帆就問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郝晴自謙的說:“在一家公司做文員,說實話,我也沒啥特長,就是會在辦公室乾點雜貨,不過只要是文員做的,我都會做。”
“那就沒問題了,過幾天你跟我一起去慶州,我給你介紹一份工作,保證比你以前的工作要好。”雲帆欣然答應。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郝晴欣喜的笑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雲帆擡手看了看時間。
“好的。”郝晴點點頭, 就先去洗澡了。
第二天天矇矇亮,雲帆還沒醒呢,手機就響了。
“完了……”雲帆看到這個號碼就感覺大事不妙,竟然是朱珠那個女人打過來的。
她不會是來找我麻煩的吧。
“喂,朱小姐,晚上好啊。”雲帆看了看窗外,天還沒亮,說晚上好也沒錯。
“還晚上好,都五點半了。”朱珠帶着一絲怨氣,說:“你這混蛋,不是說在粵海酒店等我嘛,結果呢?”
“我這不有急事嘛。”雲帆勉強笑了笑,說:“那朱小姐大清早的給我打電話是所謂何事?”
“你現在在哪兒?”朱珠問道。
她剛從車站出來。
本來她也是想坐飛機的,可昨晚已經沒有來泰城的機票了,她就只好坐火車。
這鬼地方偏僻的竟然連高鐵都還沒通。
幸好,火車也不是特別慢,坐了十多個小時總算是到了泰城。
“在……”雲帆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這酒店的名稱,就說:“忘了。”
“忘了,你是不是又想給我耍花樣,快說在哪兒?”朱珠氣呼呼的問道。
看她這架勢就不好惹,雲帆就問道:“你又在哪兒?”
朱珠說:“我在泰城火車站,剛出來,你要麼告訴我你在哪兒,要麼級打的過來接我,別想耍賴,我知道你在泰城。”
“你先別急,讓我想想,什麼酒店來着。”雲帆想了想,想起來了,就說:“泰安酒店,1818房間。”
“好,你給我等着,千萬別再跑路了,我馬上就過去。”朱珠說完就掛了電話,攔了地上就往泰安酒店趕去,生怕他又開溜了。
快六點的時候,郝晴起牀,她只穿着睡衣,還沒換衣服,就先去洗手間洗漱。
昨晚她折騰了一晚上沒吃飯,昨晚也沒覺得餓,這會兒卻是餓的不行了。
郝晴洗漱好,聽到雲帆房間裡有聲音,就喊了一聲:“帆哥,我出去買早餐,你要吃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雲帆隨口回了一句,見天亮了,也只好起牀。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什麼人?
難道是服務員?
郝晴帶着疑問把門打開。
門口赫然出現一個短髮美女,看着有幾分兇險。
“好你個雲帆,你竟然金屋藏嬌,不對,你竟然出來跟別的女人鬼混。”朱珠一把將郝晴推開,直愣愣的闖了進來。
正好,雲帆穿着大褲衩從房間出來。
“呀,你這流氓,衣服都不穿。”朱珠雙手捂臉,卻是留了一道縫隙。
雲帆瞅了一眼:“這不穿着褲子嘛。”
朱珠氣呼呼的將行李包扔在沙發上,說:“她是誰?”
沒等雲帆答話,郝晴就歉意的說:“你是帆哥老婆吧,你別誤會,我是帆哥的朋友,我們沒什麼的。”
“這還叫沒什麼?都睡一起了。”朱珠的眼睛來回看着他們。
“我們是分開睡的。”郝晴臉刷的一下就通紅。
朱珠反而來勁了:“被我捉姦在牀了,你就不要狡辯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郝晴嚇的直往後退,她感覺自己真的就成了小三,被大老婆給捉姦了,心裡直髮虛。
雲帆就說:“你差不多行了,什麼捉姦在牀,你又不是我老婆,我老婆還沒說什麼呢。”
“噢,原來你不是帆哥老婆啊。”郝晴玩味的笑了笑,也得意了起來:“你不會也是帆哥的追求者吧。”
“是又怎樣,我光明正大的追,不像你偷偷摸摸。”朱珠理直氣壯,她可一點都不害臊。
郝晴撇撇嘴:“帆哥說他有老婆,你還追他?”
朱珠滿不在乎的說:“有老婆怎麼了?有老婆可以離婚啊,那麼多明星離婚,離完立馬就找別人結婚,別人說什麼了。”
雲帆瞅了她一眼:“你別胡說啊,我和楚晴感情好得很,怎麼到你嘴裡就要離婚了。”
朱珠興沖沖的走到他面前,衝他咧咧嘴,哈了一口口氣,說:“你這死沒良心的,我爲你都把煙給戒了,你竟然還躲着我。”
“你抽不抽菸跟我沒關係。”雲帆將她推開,說:“說吧,你來找我幹什麼?”
“我說了,追求你啊,我朱珠看中的男人,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他。”朱珠一本正經說。
“你少來,到底什麼事?快說。”雲帆知道她肯定心裡憋着壞水,故意這麼整我。
郝晴見他們這樣,有點想笑,只好說:“帆哥,那我先去買早餐了,哦,朱小姐,你吃過了嗎?”
“沒呢,隨便幫我帶一份,謝了。”朱珠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等郝晴換了衣服出去買早餐,朱珠就挽着雲帆的胳膊,嬌滴滴的說:“你這死鬼,人家爲了你,都變的溫柔了呢,你就不心動嘛。”
“我心動你個鬼。”雲帆把手抽開,嚴肅的看着她:“別給我來這一套,老實說找我做什麼,不說,我就把你扔出去,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這麼兇幹嘛。”朱珠悻悻的看着他,說:“好嘛,既然做不了情人,那你就做我師父吧,教我練功。”
“我就知道你找我準沒好事,不行。”雲帆滿臉都是鄙視。
“不教是吧,好啊。”朱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從現在開始,我朱珠正式宣佈,以後我師父去哪兒,我就跟着去哪兒。”
“隨你的便。”雲帆不理她,進洗手間去洗臉刷牙。
就你這小伎倆,我隨時都能把你給甩的遠遠地,你跟着我,去哪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