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港紅色國際機場，這個國際空港，平均每五分鐘就會有一架飛機起降，是世界最繁忙的空港之一。
全國城市，開通境外航線最多的，除了幾個老牌大城市之外，就只有南港了。甚至，有些小衆的航線只有這裡有直航航班。因爲紅色國際機場同時也是路南航空的主要基地。
一架“好人平安號”cha-777長程公務機昂首起飛，很快就爬升到了萬米高空，朝北飛去。
這種被譽爲歷史上最安全最舒服最豪華的“三最”公務機是紅飛公司生產的一款中型長程乘用飛機，主要是面對高端客戶，作爲私人專家或者大企業公務機來使用。售價13億軟民幣起，相當於兩家米格-29。
李麥這架定製版一共花費了17。62億軟民幣，這還是紅飛公司給打了個八折之後的價格。完全可以想象，那是一架什麼樣的公務專機。
衛婧以前是旅遊局副局長，飛來飛去的時候是挺多的，要去不同的城市搞旅遊方面的宣傳，和其他城市搞旅遊方面的合作，包括國外的一些旅遊城市，等等等等。
基本上主流的客機她都坐過，但是她也是讓李麥這架可以打迷你高爾夫球的專機給驚呆了。極致奢華很難形容飛機的內飾，衛婧基本上是找不出什麼合適的詞彙來形容。
一上飛機，李麥就坐在了那邊翻看着文件，林沖面無表情地抱着胳膊坐在他身後一側的位置上，路南航空給這家專機配備的擁有博士學位、腿長1。15米、胸圍36c、漂亮得讓人無地自容的空姐忙着給李麥泡茶什麼的，還是跪姿服務。
衛婧坐在那裡，看得一愣一愣的，有種在夢裡一樣的感覺。轉眼看到浩浩，她只能自覺地擔負起看管浩浩的責任。實際上，浩浩看着一上飛機就開始忙着研究工作的李麥，心裡也是這般想——看來要替老爸照顧下這位衛阿姨了。
兩人各懷着心思，相視一笑，就坐在了一起，聊起天來。
浩浩指了指跪在地毯上給李麥泡茶的空姐，問衛婧，“衛阿姨，那個空姐姐姐爲什麼要跪着？”
“呃。”衛婧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釋，想了想，她說，“因爲，因爲空姐姐姐比較高，所以要跪下來才能更好地服務。”
“噢，原來是這樣。”
此時，那博士空姐沏好茶，站起來，走過來。
“衛小姐，您要喝點什麼？小朋友，你想喝什麼呀？”博士空姐聲音很好聽。
浩浩指着博士空姐職業短裙下的大長腿，好奇地問道：“空姐阿姨，你的腿怎麼那麼長？”
博士空姐撲哧一笑，問道：“好看嗎？”
“嗯，挺好看的。”浩浩認真地點頭說。
衛婧無奈極了，笑了笑，說道，“來兩杯開水，謝謝。”
浩浩皺眉說：“我要喝飲料的。”
“果汁和開水，二選一。”衛婧卻是絲毫不退讓地說。
“好吧，我要橙汁。”浩浩無奈點頭。
博士空姐笑了笑，微微頜首，“請稍等。”
衛婧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平板電腦，打開，放在浩浩面前，說，“來，給你玩。阿姨去找你爸爸談點事情，你在這乖乖坐着，不許亂跑。”
“好的。”浩浩點頭，就熟練地點開了植物大戰殭屍玩了起來。
衛婧起身朝後面走去，在李麥對面坐下。林沖看見，悄無聲息地起身，朝駕駛艙那邊走去，遠遠地坐在了前面的位置。
李麥正在看南海諸島的情況彙總，看見衛婧坐下來，便擡眼看着她。
衛婧想了想，問道，“李總，有個問題放了很長時間，我想，是不是可以從你這裡得到確切的答案。”
基本上，李麥能猜到衛婧的是什麼問題，但是他還是說道，“你說。”
衛婧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告訴我，海洋旅遊會是以後旅遊行業的發展方向。在陸地旅遊資源開發進入了飽和程度之後，目光轉向海洋是唯一的選擇。在這裡面，海島旅遊是第一個熱點。”
頓了頓，她說，“我很認同你的觀點，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才促使我選擇了南開公司。”她話鋒一轉，“但是，當時你並沒有告訴我，南開公司要涉及南海諸島的旅遊資源開發，並且會成爲專門開發南海旅遊資源的專業公司。”
衛婧搖了搖頭，說，“國家層面沒有任何的政策是支持民間企業搞南海旅遊資源開發的。”
顯然，國家政策方面，衛婧比一般人更加的熟悉，她原本就是負責一個地級中心城市旅遊方面工作的領導。
李麥點點頭，說，“的確，我早已經應該把你們召集起來，就這個問題好好的討論分析。你憋到現在才問我，恐怕也是覺得未來的情況不明朗吧？”
其實衛婧一早就問了，但是苦於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之前全公司的人都在爲了拍賣會努力，那個時候她不好跳出來質疑公司的發展戰略。這個時候，既是和李麥獨處的時候，又是半公半私的出差途中，此時提出來，再合適不過了。
想了想，李麥沉聲說，“小衛，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國府很快就會出臺相關的政策，民間企業開發南海諸島旅遊資源會得到通行證。你也不用問我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消息，你只需要知道，我說的這些很快就會成爲事實，便足夠了。”
頓了頓，他說，“國家政策出來，地方相關政策也會緊接着出來。小衛，我估計，市府在擬定關於開發南海諸島旅遊資源地方政策的時候，一定會請相關的專家進行研究。你是南港市府中優秀的人才，現在又在旅遊公司任職，極有可能市府會邀請你參加研討。”
衛婧若有所思，緩緩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是多慮了。李總你早就心裡有數，是嗎？”
微微笑了笑，李麥說，“是的。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拿着幾十個億的資金開玩笑。嗯，長假之後，我會召集大家開個會，詳細說一下這個事情。”
衛婧點點頭，說道，“那麼，到了帝都之後，我抓緊時間和張總推薦的三個人見面，我打算明天用一天的時間做這個事情，明天晚上或者後天返回南港，拿出報告來。”
擺了擺手，李麥說道，“也不用這麼着急，不如你就順便在帝都逛逛。我對帝都還是比較熟悉的，可以帶你轉轉。”
李麥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衛婧卻是認真起來，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不是有其他事情要做嗎？”
“哦，是。”李麥說，“不過頂多兩天。這樣吧，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到帝都會有人接你到酒店，你面試完了就在酒店等我電話，我帶你四處轉轉，然後再一起回南港。自己有飛機，就沒必要去浪費錢。”
這話再正常不過，但是衛婧卻是聽出了另一種意思，什麼叫做“自己有飛機？我是他什麼人？”，所以說，思想上的問題是影響了對事物的判斷的。
“好吧，我聽你的。”衛婧有些羞答答地低下頭。
但是李麥完全沒有察覺到，此時已經埋頭下去，繼續翻閱資料。
衛婧回頭看過去，那邊，浩浩正在和博士空姐聊得起勁。
浩浩瞪着大眼睛好奇地問那博士空姐，說，“空姐阿姨，我聽我老爸說，你是博士？我老爸說，學習最厲害的人才能成爲博士，你學習很厲害嗎？”
博士空姐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博士學位也是貨真價實的，並且，她的專業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專業，而是哲學，哲學博士！並且，她並不是專職空姐，而是兼職的！
整個路南航空公司裡，只有區區七名擁有博士學位的兼職空姐，由此可見資源多麼的稀缺。要知道，博士學位只是一方面，身高身材相貌方面，要求都極其嚴格。就像這位連姓名牌都沒戴的博士空姐一樣，比國際超模都要出色，而且還是哲學博士，恐怕全球都很難找出幾個來。
“應該算是吧。”博士空姐沉吟着說，“阿姨是搞研究工作的，所以學習一定要很好才行。浩浩小朋友，你的學習好嗎？”
“呃，嗯，還行吧。”浩浩嘴角抽搐着說，岔開話題，“你學習那麼好，爲什麼會當服務員呢？”
在浩浩的心目中，空姐就是服務員，端茶送水的不就是服務員嗎？
“因爲阿姨想多點接觸不同的工作呀。”博士空姐笑了笑說。
當然，她不會告訴浩浩，這一趟隨機出來，她起碼有十萬的稅前收入。路南航空搞的這個高端空姐服務專門針對像李麥這樣的土豪的，錢不錢的最不是問題了。
“哦，難得你心態這麼好，搞研究工作也能放下身段當服務員。”浩浩看着博士空姐點頭，“嗯，我很欣賞你。”
博士空姐：“……”
上天的不公平體現在她身上，既給了她超越其他女人的智商，也給了她超越其他女人的身材和相貌。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沒有辦法擺脫社會的現實——搞哲學研究，實在沒什麼錢。
笑了笑，博士空姐把話題轉移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