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琪不但當機立斷地下了祝洪音的兵權,而且以王室的身份二次下令,說:“現如今本護法是用人這時,所以限建仁學院的人,三日內全部精英學員,來此地報道,不得有誤。”
馬文琪當然知道,眼下祝洪音手下是有幾個兵勇,但是這些兵勇又能成什麼大事,至少要一個學院的力量,從中挑選精英,方有立足的資本。
而且極寒之地這個地方,四處沒有屏障,只是仗着冷一些而已,如果給秦陽後面強攻,絕不是最好的據點,但是如此艱苦之地,卻是練兵的好去處。
只要給他一定時間,他一定可以練出一隻精銳之師。
有了精銳之師,纔可以後面談成其大事。
祝洪音也好,納蘭建仁也好,這會兒才知道什麼叫引狼入室,算計來算去,最後把整個學院都算計了進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隨着權仗現世,王室的威望已經一點點重新建立起來,這時候納蘭建仁如果選擇抗命,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建仁學院。
納蘭建仁收到消息,就已經做了眼下最正確的決定,沒想到苦心經營多年的學院,轉眼間就消失於南離界,讓他有些神傷起來。
說好了是帶着精英,那麼那些不是精英的人,又去哪裡,雖然納蘭建仁談不上好人,但是於學院他傾注了太多。
現如今,讓他放下一切,談何容易。
離開以前,他把大家都召集起來。
“大家想必也知道怎麼回事了,我納蘭建仁是個罪人,罪人啊,從此建仁學院將不復存在,我們都將是王室麾下的戰士,戰士!美人帳下猶歌舞,戰士軍前半死生。所以我有罪啊。”
別看納蘭建仁平時看似爭強好勝,但是也僅限於學院之間的排名之類,但是如今想到戰爭,他還是抗拒的。特別是他知道一但打起來,倒黴的除了百姓,剩下的就是士兵,不然後面也不會說那樣的話。
一將功成萬骨枯,又有幾人真正關心過最爲底下的士兵?而如今他帶出來的學生,不管實力如何,但是現在眼睜睜看着他去當別的人戰士,他怎會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俗話說胳膊終是擰不過大腿,如果他敢抗命的話,那麼隨之而來的,就是以王室之名,各方面名正言順的打擊。
至少這些學生們戰場上還有生的機會,不然連這機會都沒有了。
而學生們所以願意追隨納蘭建仁,並非他有多大人格魅力,只有一條,就是對於本院學生,他是非常好的。
只這一條就夠了。
學生們聽他如此說,有代表站出來說:“院長,你不必自責,想來有些一遭,也是有個圖謀許久的事情,所以只要院長去哪裡,我等就誓死追隨到哪裡,只爲院長對我們的好。”
人往往就是這樣,特別是單純如這些學員。
納蘭建仁聽完,動容地說:“好,那麼大家出發!”
隨着他們出發,路上都是聽到秦陽的事蹟,只可惜納蘭建仁不敢去求秦陽,因爲祝洪音一人,他就沒有顏面去面對秦陽,不然他真想反隊伍拉過去到秦陽那邊。
大家都說秦陽纔是方今世上,最可治世之人。
這會兒的秦陽,已經到了天炎城。
畢竟離開天炎城,沒有多少路,而且他們都可控物飛行,所以並不需要多少時間。
纔到門口,那邊安排好一切的蕭行,見秦陽的人到了以後,馬上下令:“快快,鳴放禮炮。”
雖然一應事物放手交給了蕭行去做,但是蕭天炎見到這裡,還是心中不爽,如果不是因爲蕭道衍這會也在那裡等着,他真想過去抽蕭行兩個嘴巴,他到底是哪夥的,秦陽來了他就這麼開心。
不只是蕭天炎不高興,可以看到的是蕭道衍於這事,也是有些不滿,只是表現得不如蕭天炎這般激烈和寫在臉上的明顯,甚至聽到禮炮聲後,他非常尷尬地帶頭拍起了手掌,又示歡迎。
到底蕭道衍是懂得隱忍之人,要是先祖在此就好了。
蕭道衍所認的先祖自然是蕭雲敬。
但是蕭家的陳年舊賬,因爲蕭四海無意間打造了赤炎天筒,要真牽扯起來可就多了,甚至連同神族也要跟着牽扯進來。
只是可惜這會蕭雲敬沒在這裡。
正是因爲沒有背後這個絕世強者撐腰,所以蕭道衍,只能選擇忍,但是他的忍耐非常有限,他把這個怒火就要發到蕭行身上。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一直說他兒子蕭天炎如何如何,其實骨子裡面,蕭道衍也沒有好到哪裡。
此刻就算是他帶頭鼓掌,也是情非得已而爲之。
有蕭道衍這一帶頭,其他人會管這一套,哪個不是叫好,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好壞大家分得清。
秦陽被夾道歡迎着進了天炎城。
蕭道衍帶着蕭天炎,兩父子硬着頭皮出來相迎,蕭道衍說:“不知秦城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蕭天炎雖然不爽,當然也要出面說些官樣的客套話,蕭天炎說:“秦院長,上次一別也有些時日了吧,今番來我天炎城,一會可得多喝幾本,以解多日未見的思念這情,更是爲了昔日你我相識的情誼。”
不得不說蕭天炎真要裝起人,表面文章做得真是天衣無縫。
秦陽說:“哪裡話,城主大人,少主,你們真是太客氣,既然你父子一番熱情,我秦陽就客隨主便了。”
客套之後,秦陽一行在蕭行前面引領之下,到了大廳之內。
外面相迎是一番寒喧,到了大廳自然又是少不得這一套,老實說秦陽於這一套還是挺煩的,但是煩也沒有辦法,該走的過場總歸要走完。
走完過場,終於進入了正題,蕭道衍說:“前番我派使者前去,想必已經與秦城主表明了意思,不知秦城主那邊……”
秦陽說:“如果能兩方交好下去,自然是我樂意看到,蕭城主有心的,所以如果單就此事來說,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我希望城主是沒有私心地去做這事。”
秦陽後面的直戳父子二人的內心。秦陽纔不會慣着他們,一邊說着暗地裡明察秋毫已經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