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秦陽已經到王室。
雖然是已經衰敗的王室,但是給秦陽的印象,用特別的糙的形容,就是倒驢不倒架,哪怕已經式微,但是還是可以透過這磚一瓦中,看出王者所特有的威儀,散發王室所特有的氣息。
其他幾個隨行之人,以前只聽說有氣派的王室,那裡面簡直不是常人所能想的,今天一見果然非常凡響。
無處不奢華!
五字足以形容幾人初到之後的震驚。
劍奴驚歎地說:“這就是王室呆的地方,真是太會享受了,這裡簡直就像仙境一般漂亮。”
而諸葛青山,對於才入王室,還沒到正殿,這裡的風物,顯然習以爲常,非常平淡地說:“這裡只是前殿,出於對王室成員的尊重,前面之地,還請各位步行,有勞了。”
聽完這話,青蓮表示不屑:“擺什麼譜嘛,我聽說現在王室只是一種像徵。”
青蓮在沒有盡化魔氣以前,本非人類,所以她說話之間自是口無遮攔。
諸葛青山臉上露出不悅,但是礙於秦陽就在青蓮身邊,他也不好說別的,只是如同自語地說:“雖然青蓮姑娘說的是事實,但是王族終歸是王族,所以大家還是步行吧。”
青蓮聽把嘴一呶:“步行就步行,反正就當看風景也好。主人你累嗎,要不我背您前行,看這前殿都距離不短,只怕這愛擺譜的王室,這中間修得會更長。”
秦陽擺了擺手:“那到不必。”
青蓮說:“好,如果主人累了,青蓮隨時爲主人服務。”
一行人開始步行前進。
在往前行,現出一片花海,各色的花開得正好。
都說萬綠叢中一點,但是這些金碧輝煌的宮殿,卻坐落在一片花海當中,隱約中露出一個個金黃之色的琉璃瓦頂,散落於花海之中,卻如同真的是那海洋當中金色的島嶼。
如此窮工極麗的建築,還真是生平僅見。
蕭如列看到這般場景,輕哼一聲:“爲王者,不思萬民之苦,而只圖如此這般驕奢淫逸,無怪那達一脈式微,可嘆可憐啊。”
看得出來,蕭如列能說這話,他跟青蓮兩人現在是同一陣線的,只是秦陽奇怪,以蕭如列平時行事的風格,他爲何突然如此激動,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體內封印的力量在作祟,就如上次遇到蕭天炎那般光景?
秦陽一行,一共主僕也沒來幾人,現在有兩人已經對王室有微詞,讓諸葛青山臉上有些尷尬,乾脆直接了當地說:“幾位有些私下的話,我全當沒有聽見,但一待會見了女王,望幾位不要如此沒有遮攔。”
青蓮聽完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什麼?你剛纔說女王?難道那個什麼那達氏的王是女的麼?”
青蓮的一句話,讓所有人徹底無語起來,這南離界的人誰不知道那達氏一脈,歷來都是女王,幾時有過男子爲王的時刻,秦陽也是心想:“就算你以前是魔女,但是這一路行來,你都在聽些什麼啊。”
但是對於這樣的問題,諸葛青山還得耐心地回答,說:“是的,那達氏一脈歷來如此,女者爲王,這位青蓮姑娘莫非不是來自南離界?”
青蓮搖頭:“沒有啦,我只是以前一直住在山裡面,很少聽說外面的事情。”
青蓮雖然說話沒什麼遮攔,但也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一聽諸葛青山的話,馬上用自己長居深山做爲藉口搪塞了過去。
一行人繼續前進。
中殿果然很長,走得劍奴上氣不接下氣起來:“你們不累嗎,爲什麼我感覺這劍都變沉了呢,這還要攀石階多久啊。”
秦陽不解:“沒有啊,你看青璃姐妹,還有如列都沒說累呢,你身體不比他們好多了?”
劍奴也是奇怪,看向後面的二女還有蕭如列,發現他們連大氣都沒喘一下,爲什麼他就那麼累呢。
這時諸葛青山解釋起來:“幾位有所不知,這段階梯般的路,叫做誠心路。我們去見女王自然要有誠心實意,所以前面的兄弟說累,是因爲誠心路只可載人,不可載物。換成以前,沒人任何人可以帶了武器前往,因爲每前進一步,就重上一分。”
劍奴聽完,下意識地回頭,看到後面已經走出老遠,直晃腦袋:“要不要這麼坑爹,我這走出多少步了這是,怪不得越來越重了,這誰設計的坑爹玩意兒。”
“你說坑什麼?”諸葛青山,自是不懂平時秦陽說得那些話。因爲劍奴跟了秦陽這麼久,對這樣的話信手拈來,說得非常自然。
劍奴大笑:“其實就是坑我嘛,也就是表示十分坑人的意思。”
“坑你?爹是你的意思?這哪的方言?”老實的諸葛青山脫口而出。
後面青蓮大笑起來:“哈哈哈,笑死我啦。主人,這是你家的方言吧,真有意思,嘿嘿,好玩好玩。”
回過味的謀葛青山,又是一臉尷尬之色:“這……哈哈,當真有趣。”
後面他只能這樣如同自嘲地語氣說。
開了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劍奴的精力得到分散,纔沒感覺劍有剛纔那麼重,隨着隊伍前前。
等到了中殿,劍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氣,諸葛青山則是非常恭敬地朝裡面施了一禮,說:“殿前左都尉諸葛青山,回來覆命 ,請通報女王,秦陽院長已經請到。”
“辛苦青山都尉了,女王稍候便到,請帶幾位暫到偏殿休息,等候女王召見。”
因爲中殿修得高大,一行人站在下方,所以看不清上面的人,但是聽得出,是一個清脆的女聲,而且聲音非常甜美。
劍奴一路上來累得夠嗆,這會兒聽說還要等候召見,露出不高興的表情:“怪不得青蓮姐姐說,這王室的譜很大,還真是,直接讓我們進去不就完了,不就一個女王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哪知劍奴話音才落,凌空一道劍氣擊下:“何人在此造次,看劍!”